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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玩兒的又該發脾氣了。任平生眼珠都不錯地看著鶯歌燕舞,也不管花滿渚,花滿渚竟也自己拿起了酒杯。三個風華正茂的少年人,嘻嘻哈哈地在廊下飲著酒,在揚州這地方十分惹人矚目。不多時,幾個裊娜多姿的女子轉了過來,羞羞怯怯地在桌邊行個禮,問能不能一同賞月對酌。李忘貧一聽那軟綿綿的小嗓子耳朵都酥了,任平生當然毫無異議,剩下花滿渚一個人目瞪口呆。花滿渚年紀最小,幾個姑娘多是沖著穿戴不俗的李忘貧和眉目俊朗的任平生去的。但同坐一桌,也不能冷落,還是有個女子體貼地坐在了花滿渚身邊,一口一個小公子,素手一伸就是一杯酒?;M渚躲也躲不過去,求救似的望向任平生,沒成想任平生根本沒看他,自顧自地敲著桌子跟人家姑娘玩得正高興。就一愣神的功夫,花滿渚已經接連被灌了兩杯,腦子都有點暈了。花前月下,美酒當前,李忘貧早就不管人間是與非了,任平生那顆本就不正經的心,更是放肆得一塌糊涂。只可憐了嫩生生的花滿渚,醉眼朦朧地發著呆,誰遞酒過來就喝。調笑慣了的陪酒姑娘見他年紀小又傻得可愛,兩根白蔥似的手指頭伸出來就在他臉上擰了一下,還咯咯嬌笑著問:“小公子在想什么呢?”花滿渚滿腦子正亂得沒有頭緒,下意識地抓住了姑娘的手腕,皺皺眉又咧嘴一笑:“師哥你怎么又掐我?!?/br>酒后失了控制,花滿渚的嗓門比平時大。任平生聞聲回頭,就看見花滿渚捉著人家姑娘的手腕,一臉白癡一樣的笑容,那姑娘都快要嬌羞著跌進他懷里了。任平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你竟敢握別人的手!☆、第六章:世事短如春夢等回過神來,任平生已經拉著花滿渚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花滿渚暈暈乎乎的,腳步踉蹌幾次差點摔倒,嘴里委屈地叫著:“師哥,你走得好快啊……”任平生一肚子無名火,哪里管他那么多,腳下更是生了風一般,把氣喘吁吁的李忘貧遠遠甩在后面。花滿渚已經完全糊涂了,被扔進房里的時候沒站穩,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撞到桌子上,卻腰上一緊,被拉進了他師哥的懷里。任平生一腳踹上門,氣還沒喘勻呢,懷里的豬竟然好不識相地要掙開他的手:“師哥你身上好臭,好臭……”“嘿!”任平生都快被氣樂了,干脆一把將他腦袋往胸膛上摁,“臭死你這只豬!還敢嫌棄我!”花滿渚好不容易掙扎著抬起頭,臉都憋紅了,耍賴一樣地一口咬在花滿渚肩上:“不好聞……她們的香味真討厭……”說著說著,竟然伸手想把任平生身上那些沾染了脂粉香氣的衣裳剝掉。任平生還沒從花滿渚咬他的那一口里回過神來?;M渚喝了酒,渾身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咬得并不疼,但那兩片guntang的嘴唇輕輕擦過脖子上□□的皮膚時,竟然像火種一樣,讓任平生的心都跟著發燙。任平生拉住花滿渚正在扯他衣服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花滿渚酒色朦朧的雙眼,以及……那張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什么的瀲滟雙唇。任平生好像回到了之前的夢里,他低頭吻了下去。四片嘴唇緊緊貼在一起,花滿渚的廢話聲戛然而止。任平生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凍住了,只有與花滿渚緊密相貼的那一小片地方,越來越熱,簡直燙得像要融化了一般。花滿渚不明所以,突然被堵住了嘴,他大睜著眼睛看著任平生貼在眼前的臉,奇怪又不滿,張口就往任平生嘴上咬去。口腔里淡淡酒香裹著溫暖的氣息襲來,任平生下唇一痛,剛才仿佛凝固的血液轟然解凍,從嘴唇開始一路瘋狂地燃燒到全身各處去。他如饑似渴地舔吻花滿渚的唇,不受控制地去挑逗花滿渚的舌頭。初嘗滋味的少年吻得毫無章法,只是完全地跟從了本能,幾乎要將懷里的人吞下肚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滿渚被堵得實在喘不過氣來,終于使勁兒推開了任平生的頭。任平生鐵一般環在他腰間的雙臂尚未松動,他順勢趴在任平生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難得的空氣。任平生僵硬地站在原地,除了山崩地裂般的心跳,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半晌,他終于偏了偏頭,還不知道如何跟花滿渚解釋的滿腔心思,在看到已經趴在自己肩上睡著了的花滿渚時,雪融一般化作一聲糾結的嘆息。他將花滿渚抱到床上躺好,自己卻枕著雙臂躺在睡榻上,一夜未眠。第二天花滿渚頭疼欲裂地醒來,就見到任平生和李忘貧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正在百無聊賴地等著他睡醒。花滿渚簡直受寵若驚,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任平生竟然沒有捏著鼻子叫醒他,而且還坐在一邊等他?震驚之余,花滿渚也沒發現任平生那十分不自然的臉色,忍著頭疼手腳麻利地把自己收拾好了。一大早李忘貧就被任平生拎起來,突然說要啟程回霽山,一頭霧水也不敢異議,只能在駕著馬車駛出揚州城的時候懷著對春風楊柳岸的無限不舍,憂傷地嘆息一聲。任平生一上車就躺在車廂里閉目養神,花滿渚實在頭疼,也沒心思去問他師哥為什么突然要回家。馬車狹小,長手長腳的任平生一躺,花滿渚就不能舒展開來睡覺了,只好靠著車廂壁緩解頭痛和困意。但欲求不滿十分憂傷的李忘貧駕起車來有些心不在焉,馬車顛簸得很厲害。剛剛要睡著的花滿渚跟著馬車一顛,腦袋哐當就撞上了車廂,一下子痛醒了。任平生也差點兒從座位上被顛下去,他翻身而起,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就往車外砸去:“李忘貧你皮癢??!連車都不會趕!”李忘貧穩穩接住茶杯,識相地不敢回話,終于將揚州的鶯鶯燕燕們趕出腦海,專心趕起車來。教訓完李忘貧,任平生又看向花滿渚,這么一撞,花滿渚的頭更是疼得要命,眼圈都泛紅了,臉色白得嚇人。任平生趕緊把人拉過來一摸,后腦勺起了一個大包,正想開口再罵李忘貧,花滿渚卻皺著眉頭說:“師哥我頭好疼?!?/br>身體不舒服,又在他唯命是從的小師哥面前,花滿渚都沒發覺自己的語氣竟然帶著些撒嬌的意味。任平生干咳兩聲,還是不忍心,讓花滿渚躺了下來,又怕馬車晃蕩把他顛著了,一咬牙,半抱著他的頭放在自己腿上,還吩咐李忘貧走慢一點。花滿渚滿足地咧嘴一笑:“謝謝師哥?!毙r候只有發燒了任平生才會難得這么照顧他的,花滿渚心里十分感動,挪挪腦袋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安穩地睡了過去。看著花滿渚一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