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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簡直是熱到發燙,像是突然便急劇升溫,如沸水一樣翻滾起來。
那陣陣高溫并未停留在她的臉上,仿佛是順著她體內的經脈血液,逐漸朝著四肢蔓延而去,又經過了身體的其他部位,讓她整個人都仿佛化作了一把燃燒的火炬。
明明伊萊還有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額頭上,他本人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她的體溫變化,連眼神都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米蘇很確定,伊萊不可能這么粗心大意。
真要是感覺到她體溫急劇上升,他絕不可能像現在這么淡定,甚至還有心思繼續逗她的樂子。
察覺到情況異常,米蘇原本張牙舞爪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
這停頓的瞬間立刻引起了伊萊的注意。
他臉上的笑意略收了幾分,打量了一下毛團子:“怎么了?真的生氣了?”
伊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從那毛茸茸的小包子臉上看出其他的神色來的,但他就是能感覺到,米蘇現在的情緒不太對勁,和剛才那種被他逗得氣急,卻不曾動真怒的狀態完全不同。
甚至,他還品出了幾分慎重其事的味道。
伊萊的眉頭一皺,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直接把米蘇撈了過來,細細地檢查了一下。
難道是之前受傷后留下的后遺癥?還是消失的那大半個月造成的負面影響發作了?
可之前做過的檢查顯示,它身上并沒有什么傷痕??!
本打算回到里昂萊斯之后再給它做全面檢測的伊萊,此時突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應該在比拓星多留幾天,好好觀察一下,讓寵物機構的人先替她做一個全面檢查的。哪怕查出了什么異常數據,他也有辦法不讓那些人將米蘇的秘密泄露出去,只不過是多費一些精力而已。
米蘇此時卻沒有精力去回應他的關心了。
那種火燒一般的熱度,讓她頭腦有些暈沉沉的。
可神智卻很清醒。
她仿佛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在慢慢地產生變化,頭頂半圓的耳朵,身后圓球一樣的尾巴,都像是在慢慢地轉移消失。
四肢像是突然充滿了力量,不斷地隨著那擴散而去的熱度伸展。
身上的皮毛也仿佛在這一刻被燒去了,慢慢露出了另一面。
這變化像是極為緩慢,慢到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筋骨的伸展;
又像是極為迅速,在她剛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還來不及逃竄出去遮掩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米蘇睜開了眼睛。
完蛋了!
她腦海里如閃電一般劈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馬甲掉了!
☆、433 嗨?
剛剛的視線范圍仿佛瞬間被拔高了許多,她對上了一雙明顯是寫著詫異的眼睛。
而那雙眼睛里,此時有了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身影,可不就是她嗎?
她身上甚至還穿著那套以前在里昂萊斯和奧德里奇一起買過的訓練服。
本來是打算去里昂萊斯找奧德里奇和小安德魯,穿這樣的衣服會更合適,誰知道一去就遇到了意外狀況,然后又回了比拓星。
現在……
米蘇心虛地看了一一眼伊萊。
她應該說些什么嗎?
還是繼續這尷尬的沉默?
伊萊心里的風暴當然不比米蘇的少。
前一刻還是被他托在掌心里的小毛團子,下一刻就成了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任憑誰都淡定不起來。
更別說之前他還替這位清洗過身子,替她投喂食物,整天待在一起,連睡覺時都在一個房間不曾分開。
原本只是一只看作寵物的朵朵獸幼崽,這些事情自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小毛團子的一舉一動都可愛得讓人發笑。
但把這些事情全都套在如今坐在他懷里的女孩子身上……
伊萊第一次覺得自己仿佛是個禽獸,比安德魯那家伙還要像登徒子。
難怪之前在比拓星檢查性別的時候,米蘇會反抗得那么激烈。
還有剛剛他去摸……咳咳!
他感覺自己現在坐著的這把椅子上都長出了刺,否則他怎么渾身都不對勁兒了呢?
原本就對米蘇感覺莫名熟悉的他,現在發現毛團子變了個模樣,除了詫異以外,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排斥,只是親近以外多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窘迫。
他,是不是該說些什么?
兩人的視線再一次對上。
米蘇手指動了動,清了清嗓子說道:“呃,嗨?”
伊萊也失去了慣有的冷靜從容,幾乎不敢去直視她:“嗨?”
兩人傻傻地維持著原本的動作,誰也沒有動彈,仿佛陷入了一場不知道該怎么停下來的默劇之中。
一個腦子里飛速地運轉,看似淡定實際上已經犯慫了。
怎么辦怎么辦,這么快就掉馬甲了,還能抱飼主的大腿嗎?小崽子抱腿那是撒嬌賣萌,她抱腿會不會被以為是sao擾?
現在申請從愛寵轉變為下屬還來得及嗎?
她的戰斗力應該還算不錯的吧?
另一個表面坐懷不亂,穩如泰山,實際上心里也是慌得一批。
朵朵獸怎么會變成了人?是沒有戴上抑制環的原因嗎?那她是一開始就是個姑娘,還是最近才能變成這樣的?
如果知道以前相處的那些細節,她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
現在她還坐在我腿上,我應該裝作不知道避免讓人家尷尬,還是直接把人推開,她不會哭吧?
伊萊想來想去,卻完全沒有懷疑過米蘇的身份,也從沒有過是不是消失的那大半個月,讓什么人把原本的毛團子給替換掉了。
就像是一種莫名的直覺,讓他十分肯定,面前的這個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的姑娘,就是那個和他親密無間地生活在一起了好一段時間的朵朵獸幼崽。
☆、431 逗趣兒
她這緊張的模樣,逗得伊萊不由得低下頭,伸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胸腔里發出一陣悶笑。
從米蘇這邊,能瞧見他微微勾起的嘴角,還有顫動著的睫毛。
那雙銀灰色的眼眸下垂著,因為這笑聲變得溫柔,仿佛已經看不見當初那種令人好奇的沉寂清冷。
瞧見他這模樣,米蘇不知怎的便覺得臉上有些發熱。
反正胳膊短了爪子夠不著后頭的尾巴,她便用兩只小小的毛爪子捂住了臉蛋兒。
哪怕是隔著柔軟的皮毛,都仿佛能感覺到那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