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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做得好,幾乎從來沒出現過差錯,本身也從不邀功,把自個兒縮在角落,不讓人注意,才得以安安全全的活到現在。
但他是知道顧先生的手段的。
人人都說顧家大少爺殘暴好色,無惡不作,但是只有一直給顧先生開車的他才知道,顧大少爺那算什么殘暴,在顧先生面前,不過是小菜一碟,看都不夠看的。
顧先生殺起人來,就算血濺到他臉上,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顧先生是個沒有感情冷血之人,他擁有冷靜聰慧的頭腦,和鐵血般的手腕。
這樣的人,注定會成為所有人心中可怕的存在。
可是今天,司機卻無意間看到這一幕,他絕望的閉上眼睛,對于顧先生的另一面是什么樣他其實一點都不好奇……其實是不敢好奇,他只想安安分分的保住小命。
可是,恐怕難了。
方冬弦是情緒激動之下才打了他一巴掌,她是用了力氣的,打完之后她感覺自己的手掌有些發麻。顧信禮的左側臉頰,也出現了淡淡的紅色掌印。
她大口的喘著氣,眼睛紅了一圈,帶著水汽。
水汽逐漸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顧信禮的神色,她失態的朝他喊道:“你放過我好不好!你還想讓我再死一次嗎?”
顧信禮深深的看著方冬弦,“這次不會了,我會保護好你?!?/p>
上一世讓她置身危險,是他的錯,也是他心里放不下的結。
她搖頭,“我不跟你走,你放我下車,我要下車!”
他仍舊抱著她,“阿弦,你是我的妻子,必須跟我住在一起?!?/p>
司機默默的啟動車子。
學校門口很熱鬧,許多人看到這輛黑色轎車在街邊停了許久后,才開走。
而車子的主人,始終沒有下來過。
也有在一邊擺攤做生意的人,看到中間有個姑娘上去,但是沒人認為那姑娘就是車子的主人。
因為姑娘衣著樸素,而這種國外產的黑色轎車,卻是尋常富貴人家用不起的東西。
而那位姑娘始終沒有下過車。
但就算有人心生疑惑,也不敢上前過問管閑事。
……
別墅內,傭人們竊竊私語。
“屋子里關的那個是誰???”
“不知道,不過我親眼看見是顧先生抱著回來的?!?/p>
“顧先生、抱回來的?”
說話的人著重加重了那個‘抱’字,其他人和她一樣,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顧先生據說今年已經有二十四歲,迄今為止,他們從未聽說過他有女人。
有些在顧家帶的時間比較長的老人,是知道內里的秘密的,當年那件事鬧得很大,大少爺顧戎因此被關了兩個月,而二少爺顧信禮渾身是血的被抬進醫院,在醫院待了兩個月才出來。
之后已故顧爺就把大少爺的私生子過繼到二少爺名下,而二少爺‘潔身自好’,連顧爺也沒提過讓他娶妻的事,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這些知道內情的老人,有時候為了避免新來的犯錯誤,會隱晦的提一些禁忌,除了那些老人知道一些詳情,其他傭人隱約知道關于‘女主人’的事是禁忌,沒人敢在這上面蹙眉頭。
要說其他的富貴人家里的老爺少爺,很多都還堅持著陋習,不僅一房一房的家里娶姨太太,家里的丫鬟多少都是有些沾染的。
可顧府的丫鬟們卻根本不會生出爬床的心思,就算新來的漂亮丫鬟有這樣的心思,往往來不及實施就被扼殺在搖籃里。
為什么?
所有人心知肚明,這個‘所有人’指的不只是顧家,還有外人。
顧先生雖然正值二十四歲的蓬勃年紀,但他卻不行。
所以顧家沒有女主人,以后恐怕也不會有,這是所有人默認。
可是今天,顧先生卻從外面抱、回、來、一、個、女、人?!
傭人們有些懷疑,但之后兩天,他們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個被關在二樓次臥的女人,真的和顧先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沒人知道她為什么被關起來,但所有傭人都被囑咐要稱呼那個女人為‘夫人’。
并且,一向冷漠殘暴的顧先生,似乎很寵夫人。
……
方冬弦被關了三天,她從一開始的激烈掙扎、反抗,到后來試圖講道理,直到現在徹底的絕望。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顧信禮也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回來的,從在康州的相遇,步步接近,精心設計,甚至偽裝成對她施恩不求回報的好人。
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把她引誘到他身邊。
只可惜,她中途想起了一切,否則她可能當時真的會傻傻的相信他。
和前世一樣,被他欺騙當他是個正義之人,然后與他結婚,被他關在后院,做個只能安安分分,內心卻萬分不甘的金絲雀。
……可就算是這樣,好像也沒什么差別。
她現在已經被關起來了。
她又要做一只沒有翅膀的金絲雀了……
方冬弦閉上眼睛,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她覺得自己真的好不甘心。
她好恨!恨顧信禮!
墻壁邊上精美的歐式大鐘滴答滴答的,時鐘走向了十二的位置。
房門被扣響,“夫人,午飯準備好了?!?/p>
傭人敲了敲門,沒聽到里面的動靜,她試圖喊了兩句:“夫人?夫人?夫人您在嗎?”
房間里仍舊無人回應。
傭人的敲門聲急促了一些,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傭人心慌,生怕里面出事,急忙轉身想去找管家。
這時,里面總算應了聲,“我沒胃口,晚飯也別送了?!?/p>
傭人松了口氣。
如果夫人出事,他真怕自己也活不成。
顧先生是什么人,顧家傭人沒有不清楚的,往常也就算了,近幾日顧先生每每回來,都臉色難看,眉目之間比平常更加冰冷。
傭人們更加噤若寒蟬,他們都知道,顧先生這樣肯定跟夫人有關,他們別無他法,只能伺候的時候小心再小心,打著十二分的精神。
連續兩天,方冬弦沒吃一口飯,傭人見情況不對,之前不敢跟顧先生稟報,現在卻是不得不說。
顧信禮得到消息后,匆匆從外面趕回來。
他來到次臥門前,房門緊閉,從里面上了鎖。
一如既往,他被拒之門外。
從他把她帶回來至今,他連見她一面都不曾,不是他不想見,而是她鎖了門,不愿見他。
他忍著脾氣,知道她在鬧性子,就只能耐心的等,等她愿意見他的那天。
他原本覺得,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就能有足夠的耐心。
她需要多長時間消氣,他就能等多久。
然而,她卻絕食。
顧信禮敲了敲房門:“阿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