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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招架得了?
徐夫人見她這樣算是了然,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含蓄的勸她別做什么傻事,有機會把那人帶來讓他們幫著把把關。
方冬弦很感動與他們的關懷,同時對自己的隱瞞產生幾分愧疚感。
可有些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有些人她無法說出來。
這大約是她內心中最后的堅持。
她可以迫于無奈與顧信禮私下見面,卻不能讓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世界里。
她不愿他攪擾她的生活。
但事實上她心底卻又明白,她的生活又要被他攪成一團亂麻了。
她無力阻止,卻又不愿承認。
林少清把婚約的事情跟徐夫人說了后,請她幫忙探一探方冬弦的口風。
徐夫人當場就吧方冬弦請了來,而林少清為了避免尷尬,躲進了徐教授兒子的房間阿春的房間。
可聽到答案之后他卻宛若當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所有激情被澆滅。
徐夫人和方冬弦話雖然沒有說的直白,但林少清不傻,他自然聽懂了的。
心情宛若跌入谷底般,異常失落。
怎么會……
原來、阿弦早已有了喜歡的人。
可那人究竟是誰?
這些日子他雖然算不上與阿弦形影不離,但也是常常見面,卻從沒見過那個人出現過。
或許,阿弦根本沒有喜歡的人,只是單純不喜歡他,所以找借口拒絕?
林少清心中沮喪。
等方冬弦離開后,他從房間里出來,把自己的想法同師娘說了。
末了遺憾的說,“只當我與她有緣無分?!?/p>
“你確定沒見過阿弦身邊出現過什么別的男人?”徐夫人詢問。
“沒見過?!绷稚偾蹇隙ǖ狞c頭。
徐夫人沉吟。
其實她也一直覺得阿弦是個乖巧老實的姑娘,再說那天晚上天黑,她其實也沒看太真切,只是覺得衣服跟阿弦有些像。
如今聽林少清說沒見過有什么男人在方冬弦身邊出現過,她就更加傾向于自己當時看花眼了。
想了想,徐夫人提議道:“若是你對她的確很喜歡,就大膽些,別太含蓄?!?/p>
林少清苦笑,“可惜已經沒機會了?!?/p>
徐夫人道;“機會還是有的,我才阿弦那丫頭還沒開竅,只當你是師兄,覺得若是與成了男女之情會尷尬,你若是主動些,再多些耐心,或許能成也未可知?!?/p>
林少清聞言,心中不由得再次燃起一絲希望,“真的嗎?”
那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姑娘,若是就此放棄他確實舍不得,也會不甘心。
徐夫人笑道:“我可不敢擔保,但有些事情不試試又怎么知道結果?”
……
方冬弦剛走出校門,林少清的自行車便在她面前停下。
“阿弦?!彼鲃哟蛘泻?。
自從昨日師娘和她說了那件事后,方冬弦想了許久,最終她選擇了原諒。
前世的事情終歸只是前世,她做不到在林少清對一切毫不知情的時候,刻意疏離他。
前世的事情已經過去,且那些不過是她自己一個人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
若是這一世也發生了和上一世一樣,她被林家拒之門外,因而遭遇搶劫,弟弟淋雨重病,若是這一切都有發生,那她疏離林少清算是理所應當。
可這一世什么都沒有發生,林師兄又幫過她不少,她若怪他都沒有正當理由。
心情還是有些復雜。
她沉吟一陣后,對著站在她面前,有些羞澀,有些緊張的少年說道:“師兄,婚書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林少清點頭,握住自行車握把的手青筋突出,顯示著他此時的心情其實并不如他表現的那么鎮定。
“你可以完全不用介意……不,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相處看看,我們都喜歡數學,也聊得來,我們的興趣愛好也相投不是嗎?”他說。
方冬弦怔怔的看向他,一時沒回過神來。
兩人的對話并未按照她所想的發展。
林少清這番類似于告白的話,讓她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林少清見她呆滯迷茫的模樣,宛若迷路的仙子,漂亮潤澤的雙目中透出懵懂的聲色。
他心中一動,伸手將她落在臉頰上的碎發輕輕撩到耳側。
方冬弦這才有所反應,她像只受了驚的兔子,慌張的往后退了一步,臉頰因為異性的親密舉止而微微泛紅。
見她急急躲開,林少清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而方冬弦慌亂之后,目光忽然一定,看著街對面。
方方才她就已經注意到那里停著一輛和黑車,雖然覺得黑色轎車有些熟悉,但因為心情紛亂所以并沒有心思多想。
而當她再次看過去時,卻看到顧信禮從車里走出來。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車前,一只手夾著雪茄。
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莫名的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放過
“你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冷?”
林少清的聲音讓她回了神, 她連忙搖頭, 隨后說道:“林師兄, 現在人人都在提倡婚姻自主, 我想、你應當不會還守著老舊的觀念吧?”
“可是我其實……”
“林師兄?!狈蕉液鋈淮驍嗨? “你是一個好哥哥,你以后一定能娶個配得上你的好妻子的?!?/p>
林少清沒說話,盯著她的臉,想從中找出一絲蛛絲馬跡,證明她只是像師娘說的沒有開竅而已。
可片刻后他忽然苦澀的笑了笑,“我懂了, 謝謝你的祝福?!?/p>
她已經十七歲, 正是少女懷春時, 就算真是沒開竅,也只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讓她開竅的人罷了。
而他卻注定不是那個人。
“我送你回家吧?我家里一直催我回北平, 或許最近我就要走了?!彼f道。
方冬弦愣了愣才回答,“不,不用了?!?/p>
林少清察覺到她視線一直往他身后的方向看, 于是扭頭也朝那個方向看去。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除此之外就是偶爾經過的行人。
顧信禮只是下車抽了根雪茄,就又上車了。
林少清不覺有異, 見她心不在焉, 也沒多少勉強,就說:“我先走了?!?/p>
“好?!?/p>
等林少清走后,方冬弦左右看了看, 等確定周圍沒有熟人之后,才小跑著穿過大街。
她想向顧信禮解釋一下剛才的情況。
她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車門‘咔噠’一聲響,她怔了怔,打開車門坐上去。
在她上車的那一剎那,林少清就站在街對面,親眼目睹她上了那輛黑色轎車。
車門打開時,他與車上的男人目光對視。
直到車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