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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表示同意。
他對自己和一幫手下的形象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們這群人看著都不想好人,阿弦跟他們這些人扯上關系,大概會遭人議論。
協商好了之后,方冬弦總算被放出了飯店,黑衣人要開車送她,她連忙拒絕。
一副對這些人避之不及的態度。
方冬弦在之前見過顧信禮后,心里一直有所擔憂,但之后一段日子,顧信禮又徹底消失于她眼前,她便漸漸安心下來。
日子恢復了寧靜。
因為林少清回來了,而且,林少清就住在方冬弦和徐教授家附近,每日兩人便搭伴兒一起回去。
日子久了,兩人就越來越熟。
他很照顧方冬弦,每次她問他難題,他總是十分耐心的給她解答,從未有過不耐煩。
大概是因為林少清身上溫和而認真的氣質與父親很像,讓她覺得溫暖親近的關系,她在不自覺間便把林少清當成了半個哥哥。
當然這些隱秘的心思她從未說出來過,她只要放在心里就好,又何必說出來讓人知道呢?
另外林少清和徐教授關系極好,經常過來串門兒。
每次他來,徐教授總讓方冬弦幫忙接待,說他們年輕人只見才有話說。
這天,兩人從圖書館出來。
林少清剛買了一輛自行車,說帶著她一起去接錦辰,他正好也要去拜訪徐教授。
方冬弦自然點頭同意,坐在他車子后座,與他一起離開校園。
“你抓緊我,我可能不太熟練,擔心你掉下去?!?/p>
“你放心,我肯定抓緊?!狈蕉倚χf道。
她的笑聲溫軟又明媚,她的手抓著他的衣服,林少清只覺得耳朵癢癢的。
臉忍不住紅了。
自行車駛出校園,漸行漸遠。
車上兩人談笑風生,親密無間。
校園旁邊的黑色轎車上,顧信禮的臉已經徹底黑了,渾身上下散發著東死人不償命的冰冷。
司機噤若寒蟬。
想問顧先生要不要追上去,但到底沒敢開口。
這輛黑色轎車在大學門口停了一上午,路過的學生忍不住看過來,心里好奇這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車子里的人始終未曾露過面,只是等下了課,學校的學生們漸漸稀少后,這輛車才離開。
*
“你們要干什么?”方冬弦目光警惕的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兩個黑衣男人。
“我們先生想請您聚一聚?!焙谝氯嗣鏌o表情,但是從他們微微彎曲的背脊,可以看出他們是恭敬的。
方冬弦搖頭,“我不去?!?/p>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我們少爺說,他姓林?!?/p>
姓林?
方冬弦頗有疑惑,難道他們所說的人是林少清。
可是林師兄看著并不像是有這種,一看就很兇的手下的人才對。
她還是拒絕。
若是林少清師兄找她,大可不必這么麻煩,這兩個黑衣人看著不像好人,且故弄玄虛。
她為什么要相信這兩個陌生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方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您若不去我們只好來硬的?!?/p>
“你!”方冬弦倒吸一口涼氣,她已經確定自己恐怕遇到了壞人。
她不由得悄悄打量四周,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可以求救。
可她這本來是要去接弟弟下學,路上必然經過一條小路,就是之前遇到顧信禮的地方,四周無人,可謂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最終她被半強迫的請上了一輛黑車。
車子啟動,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不一會兒她透過車窗看見主街,主街上行人很多。
她試圖搖下車窗,尋機向街上的人求助,卻被黑衣人制止,“方小姐,請您安生些?!?/p>
方冬弦坐立難安。
黑色轎車在上海最大的富貴飯店門前停下,方冬弦下了車,黑衣人把她帶到頂樓的某個房間中。
她看著留了一道縫兒的房門,危機感頓生,趁著黑衣人沒注意,轉身就要逃跑。
下一刻,步子卻僵住。
“阿弦,好久不見?!?/p>
是……顧信禮的聲音。
她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但立刻又提起。
顧信禮竟然又來上海了。
前些天方冬弦看了報紙,自然知道北平顧家發生的事,顧家那場變故早就人盡皆知了。
看到報紙時,她心中還隱隱慶幸,天真的認為顧家發生了那么大的事,顧信禮他肯定短時間內肯定沒有時間來上海。
她裝作淡定的轉過身,酒店客房的門早已大開,她與顧信禮分別站在門內和門外。
他穿著一身中山裝,身材那樣高大強壯,面部輪廓剛毅分明,整個人都帶著冷酷的意味。
比起上次見面,短短不到月余,如今的他渾身氣勢更加霸道,眼神更加凌厲幾分。
讓人只要靠近,就忍不住心生懼意。
方冬弦沒想靠近他,是他主動朝她走過來,主動牽起她的手,她試圖掙扎,他便加了幾分力道,似是在警告。
“李善,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她倒是沒忘記,他如今還沒跟她暴露真實姓名的事情。
顧信禮一頓,也想起了這茬兒,但是他并沒解釋,而是牽著她的手進了房間,來到餐桌前。
餐桌顯然被精心布置,圓桌中間擺著精美的花束和菜肴,餐盤之間擺著蠟燭,倒出撒著紅色花瓣。
她之前有聽同學閑聊時說過,法國的情侶就愛在餐桌上點蠟燭,稱作燭光晚餐。
之前聽人談論時,雖有好奇但并沒多向往,也沒覺得有多浪漫。
直到她親眼目睹這幅情景,才知道怪不得……
她的心忍不住顫了顫。
“嫁給我?!?/p>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聲音低沉暗啞,迷惑忍心。
她迷茫的朝他看過去,“什么?”
“我現在繼承了家里產業,你想要什么我就會給你什么,給我結婚,我會寵著你?!彼f。
一向冷冰冰,帶著攻擊性的男人,此時他的目光卻是能讓人沉迷其中的寵溺。
他的神色難得的柔和。
一只因為常年握槍而長滿了繭子的寬大手掌朝她伸過來,意圖輕撫她的頭發。
方冬弦猛地躲開,在他即將觸碰到她的時候。
她忽然清醒。
顧信禮不過是在誘哄她。
他的確會寵著她,她要什么他都會給她,除了……自由。
可偏偏,她最想要的就只有自由而已。
如果重活一世,她沒吃夠前世的教訓,嫁給顧信禮當一個金絲雀般的存在,那她就……太傻了。
“李先生,我想有些話我在那封信里已經說清楚了?!狈蕉掖鬼f道。
“什么信?”顧信禮問。
她心中輕嘲,“前段時間我收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