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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p>
她有些臊得慌,自己沒幫上忙,反倒成了拖累。
☆、噩夢
再說方錦辰回去后,才察覺到jiejie還沒回來。
他在屋里老實的等了一會兒,畢竟是小孩子,耐心很快告罄,就按照回家的路又往山的方向原路找回去。
等他走到山腳下,就看到jiejie和一個陌生人站一塊兒,他飛快的跑到jiejie面前。
人還未至,聲音已經率先傳了過來。
“姐,你怎么還沒回家?”
方冬弦聽到弟弟的聲音,扭頭看過來,見他飛奔到自己面前,就用袖子幫他擦了擦汗。
同時說到,“我腳扭了,所以走的慢了些?!?/p>
方錦辰說:“那你應該告訴我,我攙著你?!?/p>
“對了,錦辰,你知不知道附近有誰家狗生了崽子?”
方冬弦忽然想到弟弟性子野,成天在附近到處串,沒準兒知道,于是就開口問道。
方錦辰順著jiejie的視線,就看到躺在人手心里,‘哼哼唧唧’的小狗崽子。
“姐,這只小狗是哪來的?”
方錦辰新奇的伸出指頭往小狗身上戳了戳。
“這是被人丟棄到河邊的?!狈蕉业?。
方錦辰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知道,就是春子家的狗,我好幾天前聽他說的,他家狗快生了,他當時還拉著我看,狗的肚子老大……”
方錦辰正說著,忽然看到捧著狗的手掌的主人。
小孩子表達情緒十分直接,在注意到男人那一刻,他突然靜了聲兒,連忙跑到jiejie身后躲起來。
雙手抱著jiejie的腿,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方冬弦察覺到弟弟的不安,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
說來也是無奈,往常錦辰性子皮,膽子也是比其他孩子大的多,也因此常常惹禍,惹得平時斯文的父親總會被氣的拿著雞毛撣子,追著他打。
這還是第一次,她見到弟弟這么害怕一個人。
男人自然也注意到方錦辰的舉動,聲音沒什么情緒的道歉,“抱歉,嚇著小孩子了?!?/p>
方錦辰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打量著這個陌生人。
這人也太大了,看上去又兇,忒嚇人。
但他jiejie似乎不怕,很客氣的跟這個人說,“是我弟弟太不禮貌了?!?/p>
男人扯了扯嘴唇,沒什么笑意,眼睛往探頭偷窺的方錦辰看了看,然后說:“你弟弟膽子有些小?!?/p>
方冬弦勉強笑了笑,心想她弟弟往??蓻]有膽小的連人都不敢見。
但這話她自然不會說。
古言常說,不要以貌取人。方冬弦親眼看到他捧著狗崽子,動作雖然笨拙僵硬了些,卻也能看出來他是個善良的人。
不過一碼歸一碼,長相兇嚇到小孩子也實屬正常。
別說小孩子了,就是扒手,小偷,估計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方錦辰看到jiejie和對方說話,漸漸的也就放松下來,不那么害怕了。
他不在躲在jiejie身后,目光一轉,又落到那條小狗崽子身上,主動開口:“這小狗肯定是春子家的狗生的,我帶你們去春子家吧?!?/p>
他們到了春子家。
一路上,他們和男人都做了自我介紹,方冬弦才知道,原來男人名叫李善。
他的確是個外鄉人,剛剛從北平來康州縣沒多久,來康州是為了進貨。
康州縣年年風調雨順,這里山多,是個盛產草藥的地方。
李善自稱家里是開醫館的。
他們來到春子家后,李善給了春子娘一些錢,說是喜歡那條小狗崽子,希望他們能幫忙照顧到滿月。
有錢拿春子娘欣然同意。
交談中方冬弦透露出男人的車,車輪子陷進了泥坑里,想讓春子娘幫忙把他的車拉出來。
春子娘聽了一拍手,頓時熱情的說讓春子爹幫忙把車從泥坑里推出來。
“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春子娘問。
“鄙姓李,名喚李善,家里在北平城開了間醫館,是前不久從康州縣來進一批草藥?!?/p>
“原來是懸壺濟世之家,怪不得這么心善?!?/p>
叫李善的男人給的錢不少,春子娘不斷說著奉承的話。
之后由春子爹找了兩個人去推車,而方冬弦和弟弟從春子家出來,就直接打道回府。
之后的事情他們本來也幫不上忙。
車子從泥坑里推出來后,才發現車胎被石頭扎破了。
李善又出了些錢,讓幾個人幫忙借了輛牛車把摩托車運回自己的住處。
等到了地方,幾個人收了錢,高高興興的回去。
等那些人走后,‘李善’轉身,離開那間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門,繞了一大面青石磚墻,來到一個大門前。
門前擺著兩個石獅子,獅子威嚴的守在大門兩旁,門外站著兩個家丁,這家瞧著就不是什么簡單的人家。
而大門頂上的牌匾上,卻寫著‘顧府’兩字。
‘李善’上了臺階,守門的守門的人連忙給他開了門。
他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顧府門內。
顧府大門隨即關上,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另一邊?!?/p>
方冬弦牽著弟弟回家。
這時候正是春季農忙的時節,所以剛剛埋了棺,親戚鄰里就都沒再來了。
姐弟兩個把院子收拾一番,把為了辦喪事從鄰居們借的鍋碗瓢盆和桌椅板凳都還回去。
這個老舊的看上去甚至有些破敗的小院,就變得寬敞起來。
累了整整一天,從天還沒亮一直忙到夜色濃重,躺到床上時,姐弟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盡,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漆黑的屋子里幾乎很快就傳來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夜,如墨一般的漆黑。
黑暗的顏色就像深淵,而深淵下面是地獄!
不,黑色漸漸消散,她漸漸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方冬弦茫然四顧,她發現自己是飄在半空中的,她往下看,看到許多人,非常凌亂吵鬧。
順著下面的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撲天的烈火映入她的眼簾,許多人來來回回的提水滅火,可是火勢太大太兇,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她覺得窒息,因為發現自己就在大火的上方,火苗幾乎要燎到她的裙擺。
她好像能感覺到那種灼熱的感覺,拼了命的想躲,可是身體怎么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隨著火勢越來越大,她的腿慢慢的被大火吞噬。
“阿弦!阿弦!阿弦……我來了!”
方冬弦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那道聲音聽的不大真切,分不清男女,辨不清情緒。
她的心卻有種慌張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cao控著她宛若看到救命稻草般的,去尋找這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
可是連方向都辨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