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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的畫。他吃驚地說:“啊,這是鴿子嗎?是那只鴿子……”小男孩抽噎著說:“我不能去找他,弟弟會罵他瞎子的。弟弟說我不該有朋友……我不能有朋友嗎?為什么?你能幫我給他嗎?那只鴿子一直陪在他身邊……他一定很喜歡它的,有它陪著,一定不會孤單?!?/br>陶鳴愣在那里,從第一次見面起,這小男孩明亮而天真的眼睛就溢滿了淚水。“自己不去就算了?!鄙蝾櫩囍∧樥f完,拉起陶鳴的手說:“走吧?!?/br>“就這樣,”陶鳴努力跟上沈顧的節奏:“什么都不用做了嗎?”“我討厭藥水味,也討厭懦弱?!本秃孟裼憛捲浀淖约?。沈顧說:“記得嗎?爬山的時候你說過,我不能背你一輩子。同樣地,你也不能幫他一輩子?!?/br>陶鳴愣愣地點點頭。看著天色尚早,沈顧問:“想去陶藝館做小甜餅模具嗎?”陶鳴雙眼一亮:“要去!”于是兩人轉了公車前往陶藝館,直到傍晚才抱著各種形狀的小甜餅模具回家。剛進門,陶鳴就看見沈mama笑著把一枝玫瑰插到花瓶里。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沈mama轉過頭說:“回來了嗎?不知什么人把這朵玫瑰放在我們信箱上,可能是我們家兩個小帥哥的愛慕者呢!對了,你們的比賽怎么樣???”“?????!比賽……”“給?!鄙蝾欉f出順手做給沈mama的陶杯。沈mama感動得把沈顧抱緊懷里。于是所有人都忘掉了比賽的事。對面的屋頂上停著一只鴿子,它安靜地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展翅飛向藍天。看來,一切都好起來了。你有過想說但又說不出口的話嗎?你曾經因為無法做到某件事而痛苦嗎?你愿意嘗試嗎?也許它并沒有那么難。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也有點不對勁,大概是因為這章請假君話多了(咳),故事又不夠完整……改一改再加點內容。☆、關于眼中世界的故事小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某個很小的地方就是整個世界。長大后你有沒有覺得,世界變得那么大,反而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陶鳴遇到過一個奇怪的人,他總是一個人坐在那里,永遠不和別人交流。那時陶鳴有時會靜靜地蹲在旁邊看著他,他也不說話,就那么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有時候是在畫板上畫畫,有時候是在紙上寫一些陶鳴看不懂的樂譜。終于有一天,怪人準備走了。他問陶鳴:“你也想去很多地方嗎?”“???”陶鳴掰著手指數:“早上去爺爺奶奶那兒,周一到周五去學校,周末去小甜餅店。有時候去公園玩,有時候去河堤找流浪貓,嗯,好像還挺多的?!?/br>“真羨慕你啊?!惫秩宋⑿χf。陶鳴第一次見到怪人露出笑容。很多時候他都是沉默的,他的眼睛里似乎沒有一絲神彩,即使是唱出最歡快的歌兒,那好聽的嗓音也絲毫沒有感染到那種快樂。但是他說“真羨慕你啊”的時候,真的在笑。從那以后,陶鳴再也沒見過那個怪人。不過偶爾他會茫然一會兒,覺得曾經有這么一個人,他安靜沉默得像樽雕塑,可是他畫最明亮的畫,唱最令人高興的歌。陶鳴偶爾會跟沈顧提起這個怪人。因為他覺得沈顧的記性比自己好,有些事沈顧可以幫他記住。陶鳴沒有想過以后會不會跟沈顧分開,沒有想過如果去敲沈顧的窗子他不再回應時該怎么辦,更沒有想過很多更長遠的事。陶鳴眼里的世界,依然是很小的。沈顧的世界呢?其實在背地里韓東生曾對他說:“我不明白,你怎么愿意跟陶鳴那家伙膩在一塊。你不覺得我們更有共同語言嗎?無論是智商上還是情商上?!?/br>沈顧:“Zzzzz……”確實,沈顧和韓東生更相近,他們有過同樣的心境,同樣曾經不幸福不快樂甚至同樣憎恨過,同樣被現實逼迫著變得成熟起來,失去了應有的天真。但是陶鳴不一樣。他仿佛感覺不到痛苦,感覺不到憎恨,感覺不到一切不好的東西,他永遠像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安靜地等待著命運贈與的甘甜。愚蠢而不切實際。但是陶鳴眼里的世界是那么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放慢腳步和他走在一起。一起為一棵樹一只狗傷神,一起為一次遲到一次趕車奔跑,一起為一次聚餐一次出游眉開眼笑,一起去做那些傻透了而且毫無意義的事。沈顧可以明白那句“真羨慕你啊”的意思,也很高興自己并不是只能羨慕而不能參與。多么幸運的相遇??!沒早一步,也沒晚一步,一切都剛剛好。沈顧坐在電腦前用陶鳴給的線索搜索了一遍。毫不意外地,他看見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故事也許可以從少年開始說起,那時大家都還年輕,一起踢球一起逃課一起嬉笑打鬧勾肩搭背做點兒小壞事,沒事聊一下夢想,然后把對方的夢想數落得一文不值。故事也許可以從畢業時說起,那時他向他說“我愛你”,他向他說“對不起”。故事也許可以從更后面一點開始說起,那個說“我愛你”的人性情大變,他濫-交、他不自珍不自愛,他甚至迷戀上毒品。而說“對不起”的那個人勸過了,阻止過了,卻沒能把他拉回來,終于失望透頂不再看他半眼。最終他得了治不好的重病,丑聞也被放在了最顯眼的頭版頭條上。所有人都放棄了他。然后他安靜地在病床上躺了一整天,黃昏到來,落日西斜,外面傳來聽不清的交談聲。他忽然想起,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再也沒仔細聽過別人說話,再也沒仔細地感受過別人的目光,再也不知道陽光有多溫暖,再也不知道當初栽下的那株花有沒有開,那無數的晝暮好像被個無恥的小偷偷偷偷走了一樣,回憶起來空蕩蕩地,什么都沒有。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了,似乎有那么一個午后,他們并肩躺在充滿青草香的草地上交談:“你以后想做什么?”“我大概一直踢球吧。你呢?”“我?我當然是跟你一起踢球?!薄鞍盐共焕⑹俏业南眿D兒!太賢惠了!不過小時候你不是想當個畫家的嗎?”“你那時還不是想當個歌手?”“你不是說我五音不全嗎?還是踢球比較炫,一進球就能聽見滿場喝彩和尖叫,多爽!”……那時候其實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希望那樣的日子能夠一直繼續下去。只是后來越來越多的期盼,越來越多的奢望,越來越無法滿足。是心里的野獸把自己變得面目可憎。于是他開始了最后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