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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粥,但望見對面那人津津有味的吃飯挾菜就覺得滿腹怒火。「噯,你不喂我吃飯就算了,還這樣對我,太欺負人了吧!」裴清和笑著吞下嘴里的食物回說:「桌上擺的你能吃就吃,我沒欺負你?!?/br>秋燦摸了摸筷子惱道:「可我拿不起筷子怎麼吃?」「慢慢練吧?!?/br>「使……使不上力??!渾帳!」秋燦很努力想拿筷子,卻只是對著它摸來摸去,好不容易握在手里,又難以控制自如。「多練練一定可以。那是心魔,你要克服它?!?/br>眼見桌上好菜慢慢被挾進裴清和嘴里,秋燦又急又氣,發出古怪低鳴,最後乾脆低頭喝粥湯,再抬頭時看到裴清和面無表情的注視自己,眼神頗微不悅。「怎麼?我吃不到嘛?!?/br>「你不是貓狗,別再這樣做?!?/br>秋燦臭著臉回瞪,裴清和又換上輕松溫和的表情說:「這盤蝦子買來時還活跳跳的,可新鮮了。你一定得嘗嘗?!?/br>「嘗什麼,我又吃不到!」秋燦氣得又罵又叫,裴清和都微笑以對,他知道裴清和不太動怒,除了方才學貓狗進食的動作不太妙之外,裴清和也不要求他別的,就只是要他自己動手用飯。裴清和的用心良苦,秋燦雖然明白卻很不好受,那天只喝了粥湯,別的什麼也沒吃下肚,夜里肚皮狂打鼓,外面冷風呼嘯,他委屈得想哭。「裴大夫你這個王八蛋!」枕邊安穩躺著的男人淡淡應了聲,早已習慣秋燦怒罵,卻發現秋燦的聲音帶了點哭腔,訝異的問:「你哭啦?」「沒有啊?!?/br>「你不動那雙手,它遲早要廢的。我不是存心為難你?!?/br>「我知道,可我肚子餓。我以前曾經餓過很久,小時候常吃不飽,誰給我吃的誰就是好人。你有沒有餓過渾身沒力了還是想去偷別人養的牲畜吃?你有沒有餓到怕過,好不容易有人請一頓飽飯,為了能吃得更多就去把先前吃的東西再吐出來,你試過沒有?」裴清和一時無語,他也挨過餓,但還不到這種地步。他默默下床,點了盞燭火到廚房弄點吃食,大碗里拿剩余飯菜拌炒,硬了的米飯和了豆油跟菜湯,就捧了一碗雜炒的菜飯進房里,走近窗邊時看到秋燦一雙眼猛瞅著他……手里那碗飯,眼睛都舍不得眨,模樣可憐。怎麼會這麼像街邊可憐的貓狗,裴清和暗自想著,坐在床邊舀了一湯匙吹涼,說:「下不為例。明天你還是得再練這雙手?!?/br>「嗯、嗯?!骨餇N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張大嘴巴發出聲音?!赴 ?/br>裴清和想起自己生病時被照料的情形,不由得失笑,忽然想逗他,把臨嘴的飯送到自己嘴里咀嚼,秋燦錯愕的望著他,眼眶慢慢浮現水光。「殺千刀的……我的飯,我的飯……我做餓死鬼一定回來找你,裴大夫你給我記住,我、我……」「不急。我先幫你嘗?!古崆搴徒劳暄氏?,說了句「還不錯」,接著又送一口飯進自己嘴里,他只是覺得秋燦這模樣太可愛,倒沒有真的想惡整人的意思,但才嚼沒幾下,秋燦就勾住他的頸子把嘴巴湊上來,直接搶食。秋燦餓得發昏,舌頭伸到裴清和口腔掠奪那些嚼得半爛的食物,裴清和有點嚇了跳,隨即恢復冷靜瞅著他,那目光變得溫柔似水。「唔、咕嗯?!骨餇N偷吃到一些,邊嚼邊回瞅人,歪著頭用眼睛示意他快把飯交出來。裴清和把飯菜拌了拌,噙笑道:「你不怕惡心?」「你嘴里的還好?!骨餇N松開兩手,退出一些距離,開始覺得不好意思。「張口?!古崆搴鸵怀滓怀孜癸柷餇N,調侃他說:「跟小娃兒沒兩樣?!?/br>秋燦正滿足於口腹之欲,沒有與之斗嘴的心情,隨他怎麼講。那大碗慢慢見底,裴清和把最後一顆飯粒都喂到秋燦嘴里,將碗擱到桌上再回來摟秋燦回床間,蜻蜓點水的啄了秋燦的唇。「秋燦?!?/br>「裴大夫,我滿嘴油?!骨餇N之前不顧顏面搶食,此刻倒想起自己有羞恥心,發現裴清和總是很小心不去壓著他兩手,他覺得很不知所措。光是感動也難以形容這感覺,秋燦已經太久沒有被這樣照顧、珍惜過,相同的,裴清和大概也是一樣,孤獨的活著。不同的是,秋燦不知道有誰能依靠,而裴清和則太保護自己,難以依靠他人。裴清和摸摸秋燦的臉,細聲問:「我還想親你好麼?」「不用特地問這種事啦?!?/br>問與不問,裴清和都還是很輕,或許是害怕自己失控,又可能是因此其他顧忌。「秋燦,我不會和那個人比較什麼。只是想問你,將來有天,你是不是會愛我?」「噫?」秋燦愣了會兒才消化這些話,才想回答就被裴清和截了話頭說:「不要緊。就算不會,我還是這樣。本來就這麼打算,想怎麼待你好,都是我自己的事罷了?!?/br>「不對?!骨餇N立刻反駁?!肝乙菦]這個意思,你再喜歡我都是你的事??晌椰F在已經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裴大夫啊,你這人心思也太纖細了吧。不要因為我思考得久就退縮,你是男子漢吧!」「嗯?!?/br>聽到裴清和遲疑的應這一聲,秋燦想起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問他:「呃,是了。就是那個,你退婚那個理由,是不是真的……不行???」「你說呢?」秋燦聲若蚊蚋的嘀咕:「就是不知道才問?!?/br>「要是我真的不行,你會不會失望?」秋燦沉吟了聲,思考道:「其實還好啦。本來我就沒想過要被男人上,不過我也沒想過要上男人,所以裴大夫你大可安心??傆修k法嘛。何況,咳,何況每晚你都握著我的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br>「真的?」「裴大夫,深夜聊這些不覺得身子很熱麼?!?/br>裴清和淺笑道:「很熱。就是深夜才聊的,我很想要你?!?/br>這句表白大方坦白到秋燦以為自己聽錯,像是怕被偷聽一般,他小聲問:「現在?」「等你手好一點再說吧?!惯@事又無疾而終,此後秋燦過了好長一段餓肚子的日子,對他而言這就像地獄。很多傷痛他能忍,但餓肚子是忍不住的。想起當初嚴樺死的時候,秋燦可是一天三餐外加宵夜都沒停過,失去親人已經夠傷心的,要是再加上餓肚子那還不把人逼死麼。「秋燦,你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