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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現場嗎?”西薩爾敬謝不敏地說:“我有權保持沉默。在我的律師在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說?!?/br>突然有人推門而進,把幾張照片放在他的面前,照片上是被焚毀的汽車,約翰問:“即使看到這個也什么都不說嗎?十二小時前伊利亞·盧西奧乘這輛車離開,這是它現在的模樣?!?/br>“還有這個?!奔s翰接著展示了第二組照片——一個體型臃腫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西薩爾明白過來,這次被針對的不是他,而是伊利亞。他微微向后挺直脊背,方才還安然自在的神態瞬間轉變的陰鷙可怕,他深邃的眼窩看上去仿佛面具上兩個黑洞。“我相信你的老板還活著,和我合作?!奔s翰誠摯地說。“不?!蔽魉_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br>接近的腳步聲讓西薩爾從淺眠中醒來,他坐起身,穿上外套。鐵柵欄外,警察無奈地掏出鑰匙打開門:“出來,你的律師來保釋你了?!?/br>離開警局,一坐上車,西薩爾立即詢問:“麥克斯,現在情況怎么樣?”律師麥克斯回答:“他們說唐·伊利亞遇害了,佩拉先生也是,局面亂成一團。得有個站出來做事。他們開始還想把你的事先放著不管,呵呵。我走的時候他們都還在吵?!?/br>西薩爾搖頭說:“不,伊利亞沒死,他只是失蹤了?!?/br>“被綁架了?”“就算我不在身邊,正常情況下他也不太可能會被抓住,也可能是他自己躲了起來。因為家族里除了叛徒,所以暫時不露面?!蔽魉_爾猜想著說,“希望是這樣?!?/br>“叛徒?”律師琢磨著,“會不會是外面的人做的?比如桑德斯,那個莽夫和我們對著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西薩爾思忖了片刻,遲疑地否定了這個猜想:“不太可能,桑德斯要是有這么聰明早就不止那么點地盤了。他有點膽識,腦子就算了?!?/br>“那會是誰做的?”“誰獲利最多就是誰做的?!蔽魉_爾冷冷地說。雕花鐵門開啟,轎車緩馳進細沙鋪成的小徑,繞過噴水池,停入車庫。車外幾個部下已經在等著了,他們都是最忠于伊利亞的西薩爾派部下,還沒上樓,西薩爾就聽到樓上會議室隔著地板傳下來的爭吵聲。平時在教父面前大聲說話都不敢,此時卻一個比一個大聲,自以為是權威無上。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西薩爾聽到一聲槍響。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墜落在圓桌中央,砰然迸裂,鬧得最起勁的幾個老家伙嚇得從椅子上跌下去,畏怯恐慌地看著首座上的男人瑟瑟發抖。西薩爾看向桌子旁邊唯一站著的男人——貝蒂諾·盧西奧。伊利亞的弟弟。這個平時像只小綿羊一樣的大男孩摘掉了粗框眼鏡,梳起頭發露出額頭和鷹隼般銳利的雙眼,有那么一瞬間,西薩爾還以為是看到了當年的老教父塞拉菲諾。貝蒂諾把握著槍的手按在桌上,一字一頓響亮而清晰地說:“你們得明白,這個地方姓盧西奧,我哥不在,那就由我來管?!?/br>沒人敢提出異議。西薩爾忽然想到當年,老教父突然身亡的時候,年輕的伊利亞也是這樣懾眾的。但現在很明了的是,伊利亞不在了,誰坐上了第一把交椅。貝蒂諾很快注意到站在門口一身戾氣的西薩爾,看了過去。西薩爾讀懂他不屑的眼神,是在說:你能做什么呢?不過是伊利亞的一條狗。縱是見多識廣的黑市女醫生凱莉在見到伊利亞奇特的身體構造時,也不禁大吃一驚,在進行治療之后,她對一直守在旁邊的亞當說:“出去啊,讓他安靜休息一會兒?!?/br>“可以說是‘他’嗎?應該是‘她’吧?!眮啴敿m正說。凱莉撥了撥栗色大波浪卷發,她雙手插在口袋里聳了下肩膀,“隨便你,這個病人是個雙性人,很難說他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性腺生殖器及性征兼具男性和女性的特征,我以前也只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案例?!?/br>“所以他為什么昏倒?沒事嗎?”亞當問。凱莉細心地回答說:“——你在做床上運動的時候溫柔點,多用點潤滑劑,他并不能算完全的女人,那個部位發育的不夠成熟,以后不要再這樣亂來了?!?/br>亞當松了一口氣,認真肅然地點點頭,緊皺的眉頭泄漏了他懊悔的情緒?;蛟S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看到亞當那么在意的模樣,凱莉挑了下眉毛,涂了紅色唇膏的嘴唇微微勾起,揶揄地說:“我以為你最喜歡胸大腰細的準則到死不變呢,什么時候換的口味?”亞當的老臉幾不可查地紅了,他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另外發問:“雙性人,那他可以變成女人嗎?”凱莉想了下,不確定地說:“也許可以,是有變性手術,但是危險度太高?!?/br>亞當詢問:“有這樣的手術?是怎樣的?要多少錢?”凱莉受不了地說:“好了,大老板,我知道你有的是錢,但這不是錢的問題。不是所有患者都可以接受手術的人,就算可以,也得注射激素一兩年,之后再進行手術?!?/br>亞當是個大老粗,不是很懂,但他大概明白是得先吃什么藥,于是問:“你說的‘激素’你這有賣嗎?”凱莉愣了下,為那個漂亮的雙性人默哀兩秒,真是可憐,然后回答:“有,要多少?”錢貨交易結束,亞當是她的老情人也是老主顧,凱莉也懂規矩,她不會向外泄露。她猜想亞當會帶著他的新情人回拉斯維加斯,但是這不是她該問的,她要做的就只是收錢辦事緊閉嘴巴而已。伊利亞發起高燒,一路顛簸都未曾醒來,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憔悴而柔弱,有時嘴里還會冒出幾句含糊的囈語。這算安靜而柔軟的時間里,亞當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應當理解伊利亞。伊利亞也就是嘴上不客氣一點,其實本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肯定是故意裝作這樣高傲好把人拒絕的遠遠的,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發現伊利亞的秘密呢?伊利亞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再次醒來,比上回的情形是好多了,這次是在柔軟的床上,蓋著被子,身上的衣服也很舒服。他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接著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臂,蕾絲花邊的衣袖,伊利亞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接著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瞧見了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女式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