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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辰吸了吸鼻子:“沒有,是外面太冷了?!痹S曳看他沒戴圍巾和手套,嘴唇都凍得發紫了,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吧,我主要是想讓你把我捎回去,我騎不了車了?!?/br>寧覺辰望了一眼停在窗外的自行車:“那你怎么把它騎過來的?”許曳挑了挑眉,十分的理直氣壯:“當然是一只手把著車把來的啊?!睂幱X辰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他:“你這么藝高人膽大,怎么不用同樣的方法騎回去啊?!?/br>他近期點亮了嘲諷技能,不過僅限于在許曳面前,被逼急了會自動釋放那么一小下。許曳還沒被他懟習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寧覺辰兇巴巴地問他怎么弄的,許曳說早上和吳天那傻逼打了一架。說這話的時候許曳激動得一捶桌子,于是成功牽扯到了傷處,他沒忍住慘叫了一聲。一時間寧覺辰那表情倒真像是要哭了,他伸著手指想摸一下許曳的胳膊,又有點怕把他弄疼。許曳想著按他這表現怎么也該說點溫情脈脈的話了吧,結果寧覺辰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吐出兩個字:“活該?!?/br>“你知道嗎,你哥的車是吳天做的手腳。早上我不是去體育館打籃球嘛,結果碰上吳天那傻逼。走他后面正好聽到他特得意的和人說自己怎么剪了覺嵐那車的剎車,還卸了倆螺絲。我一聽就火了,等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把他拖巷子里揍了一頓?!?/br>“吳天斷了幾條手臂???”“我沒數,應該是一兩條吧?!?/br>“哦。那好像沒賺到?!?/br>“可是打完架他趴地上了,我還能自己騎車來醫院!明顯我贏了好吧?”“……有毛病?!?/br>“什么?沒聽清?!?/br>“我說,嗯,有道理?!?/br>寧覺辰載許曳回家,他本來是想打車的,但是許曳不肯:“我這車雖然比不上你哥的,但就這樣停外面我還是不太放心。來吧,我相信你的車技?!睂幱X辰只用車運過貨,沒運過人。他戰戰兢兢地跨上車,心想可是我自己不相信啊。許曳坐上去,很自然地就伸手把寧覺辰圈住。這一圈上去才發現寧覺辰跟冬天爆毛的貓崽一樣,腰那兒全是棉襖的虛氣兒,一按就憋下去了,許曳一條手臂就能把他全攬住。寧覺辰又開始臉紅,不自在地挪了一下:“你……你別靠我太近了,我不好騎車?!痹S曳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開始苦著臉叫疼。寧覺辰頓時就慌了,不敢再亂動了,生怕再撞到他。他們穿梭在菁城的大街小巷。寧覺辰騎得很慢,他總是企圖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延長和許曳獨處的時間。許曳圈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箍得很緊,緊到他有些恍惚,問了一個很自以為是的問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收不回來了。他說:“為什么打電話給我,不是我哥?”“臥槽他一定會嘲笑我的好吧,被吳天弄斷手也太他媽丟臉了。你不許跟他說,我奶奶那兒也是,就說我踩到冰摔的?!痹S曳說完用手指戳了戳寧覺辰的腰窩,“聽到沒?”寧覺辰怕癢,車頭往一邊猛地一歪,他手忙腳亂的正回來:“摔的更丟臉?!?/br>許曳繼續戳他:“哇,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皮了啊,小沒良心的。我不是為了你嗎?要不是那傻逼你能被那么冤枉嗎?”寧覺辰覺得心像被羽毛輕悠悠地飛速撓了一下,他舔了舔又干又涼的嘴唇,很輕聲地重復:“為了我嗎?”“對啊,為了你?!痹S曳說。——天上突然飄起細小的雪花,一切美得像夢,也像你哄我的漂亮假話。后來這事兒還是沒瞞住,因為吳天惡人先告狀,他爸媽氣勢洶洶堵在馮峰辦公室討說法,許曳英語課上被喊去,兩個人差點又在辦公室干一架,一群大人拉都拉不住。寧覺辰看他兩節課完了還沒回來,溜去洗手間給他打電話:“曳哥你還在辦公室?”許曳聲音聽著沒什么精神:“沒,在醫院呢。撞到手了,過來重新正一下?!?/br>寧覺辰那邊好一會兒沒說話,許曳以為信號不好,喂了兩聲。寧覺辰小聲問他:“骨頭不會長歪吧?!痹S曳說:“那倒沒有,就是要再多吊幾天了。爽歪歪,不用期末考試了?!?/br>寧覺辰這幾天一直有意管著許曳,許曳太虎了,斷了手還不安分。寧覺辰不準他去cao場玩,不準他碰籃球,還不準他吃油吃辣。沒想到就去辦公室一趟的功夫許曳也能把自己搞進醫院,寧覺辰聽他那沒心沒肺的語氣就生氣,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不過放學他還是被許曳強行提溜回家了,許曳的原話是“跟我回家幫我喝骨頭湯!這幾天我喝了快一噸了,再喝要吐了?!睂幱X辰沒理他,假裝沒聽到。許曳又開始演苦rou計,寧覺辰腳步一頓,轉過身慢吞吞地折回來,氣鼓鼓地抬頭看著他:“你真疼還是假疼???”許曳攥住他的書包背帶一把拖過來:“真疼真疼,醫生說我得保持心情愉快,否則這手就好不了了,所以你別惹我生氣了!”寧覺辰被他顛倒黑白的本事震到:“誰惹誰生氣啊……”他倆坐公交車回家,寧覺辰小心地把許曳擋在身后,怕別人碰到他的手。正好是放學時間,車上人特別多,擠著擠著寧覺辰被就貼許曳身上了。他連忙抓著吊環站穩,扭過頭查看有沒有撞到許曳,眼神里閃過一絲慌張。許曳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沒頭沒腦地吐出一句話:“辰辰你好香啊?!焙孟袷桥D蹄逶÷兜奈兜?,很甜。寧覺辰登時臉紅得要飆血,皺眉瞪了許曳一眼,側身擠過人群站到對面去了??墒且坏秸救艘欢?,許曳在那頭半真半假地哼唧了一聲,寧覺辰又擠回他邊上了,雖然他知道許曳多半又是裝的,可是自己的擔心卻是真的。他抓著扶手和吊環把許曳護在里面。之前陸覺嵐受傷那會兒是許曳載他去上學的,沒過多久許曳自己也騎不了車了。兩個身殘志堅的人本來準備坐公交車,結果陸成雄不放心,非要親自送,于是這幾天都是寧覺辰和許曳兩個人一起上學放學的。寧覺辰心里免不了有點掩不住的開心,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自私很壞。他最近特別敏感,總是想起那天在醫院走廊上陸成雄那句“你真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他想一個好人應該不能在這種時候開心,他想做個好人。他想變得討人喜歡,至少不讓人討厭。那天的骨頭湯熬得很濃很白,寧覺辰香噴噴的喝了一小碗,整個人都暖融融的。然后他繼承奶奶的精神,接過奶奶的搟面杖,監督著許曳把剩下的全喝完了,連大骨里頭的骨髓都要用吸管全吸干凈。寧覺辰一個個翻著面檢查,沒吃干凈的得返工。許曳在他的搟面杖管制下灌下第三碗湯的時候開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