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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為草芥的亡命之徒,還是延續著這種方法,顯然就不夠用了,除了激怒這群人讓他們狗急跳墻以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果然,在聽到“抗拒從嚴、繳械從寬”之后,刀疤男哈哈地大笑了一聲,說道:“來得好!來了就多幾個人給老子陪葬!”說完,他拎著小胖墩就走了出去,還揮手讓幾個手下掐著人質跟上來。看到小胖墩嚇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又不敢讓它們流下來的樣子,宋小愷心軟了。他想了想,忽然“哎呀”了一聲,隨即,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這樣直直地對上了他。宋小愷縮了縮脖子,裝作自己很害怕的樣子。那個人嗤笑了一聲,一把拎起宋小愷的后衣領,朝前推了一把,用槍支頂著宋小愷的后腦勺說道:“跟上去!”宋小愷“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隨即不急不緩地走在了那群人的后面,眼神緊鎖著走在中間的刀疤男,他的手上拎著小胖墩。走到門口,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幾十輛警車停在酒吧的外面,形成了一個密實的包圍圈。人質都被推到了前面,身后,是十幾個黑黝黝的槍口在頂著,讓他們嚇得雙腿打顫,卻反抗無力,而那些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刀疤男要的正是這個效果,他劫持著這些人質,和對面的那些警察展開了談判。在他們談判的過程中,宋小愷得知刀疤男在酒吧的附近安裝了不少的炸彈,如果警察們敢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引爆彈藥,讓整條街的人都給他們陪葬。聽到“灰飛煙滅”這四個字時,宋小愷的太陽xue微微一痛,好像有人在他的大腦里扎了一針似的,隨之而來的,是綿延不斷的痛感。宋小愷垂下頭,閉上眼睛,想要緩解這種不適。“不要動!”宋小愷身后的劫匪呵斥道,用槍支威脅地頂了頂宋小愷的后背,宋小愷不動了。警察沒有直接答應劫匪們的要求,而是找來了談判專家。不過,刀疤男的口氣很強硬,無論談判專家怎么說,他都只有一個要求——答應他的條件!就在氣氛陷入了僵持階段的時候,刀疤男手上的小胖墩忽然哭喊了一聲“哥哥”,還掙扎著想要下地往對面跑去。刀疤男的體力很好,但小胖墩的體重也不是蓋的,這樣一掙扎,就快要掉地上了。宋小愷往小胖墩注視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見岳家文從警車后面走了出來,臉上的溫雅不再,眼神凌厲地看向了刀疤男,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給撕碎一樣。小胖墩哭得更厲害了,一聲又一聲的“哥哥”把他的嗓子也喊啞了,而宋小愷的腦袋也隨著這一聲比一聲強烈的音波泛起了更加強烈的疼痛。刀疤男被小胖墩吵得煩躁,給他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他的下屬掏出了一支針筒,遞給了刀疤男。針筒里裝著昏迷藥,刀疤男想著把這只胖墩扎暈好辦事。岳家文瞳眸一縮,正想要奪過身邊警察的槍支往刀疤男掃去,一個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宋小愷瞬間掙脫了他身后那個劫匪的鉗制,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站到了刀疤男的面前,在他之前把針劑給奪了過去,狠狠地往刀疤男的手臂上扎去。刀疤男一聲痛呼,宋小愷扎得很用力,簡直不是單純地扎針了,而是把針當成了武器在用,還不自覺地用上了精神力,針頭直接刺進了刀疤男的骨頭里。“媽的,去死!”刀疤男把小胖墩往地上一甩,掌屈成爪地朝宋小愷的脖子上掐去!刀疤男認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條脆弱的人魚,他輕輕一擰就能把對方的腦袋給擰下來!宋小愷的眼神變得無比地冷然,他飛快地避過了刀疤男的攻勢,很快就轉守為攻。刀疤男沒想到這條人魚的戰斗力竟然那么強,一時之間竟被打亂了節奏。在刀疤男沒有下達命令的時候,他的下屬們也不好貿然插手,但注意力也的確是被這邊的戰斗牽走了。其中有幾名人質趁其不備,掙脫了束縛沖了出去,然而,沒等到他們沖到對面,其中兩個就被一槍給打斷了雙腿。警察們也不靜待了,一部分人質的逃脫讓他們找尋到了機會,蜂擁了上來。刀疤男看見場面失控了,怒吼道:“格老子的,我要你們陪葬!”說完,就想從口袋里掏出引爆的遙控器,然而,沒等他拿穩當,宋小愷就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掰。“咔嚓”,刀疤男的手徹底報廢了,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扭曲著。遙控器從他的手上掉落了下來,宋小愷使用原力一招,遙控器落在了他的手上。宋小愷的眼睛依然泛著冷光,他看著手里的遙控器,手越來越用力……“別!”其中一名警察驚叫道,如果宋小愷真的捏了下去,那整條街就要爆炸了。一道黑影閃進了戰圈,瞬間把宋小愷手里的遙控器給劈成了渣滓,而炸彈沒被引爆,遙控器的碎片落在了來人的手上。這要怎么樣的精準力哪……驚叫的警察瞠目結舌,他定睛一瞧,便也不再大驚小怪了——原來來人是帝國第一統帥,秦軒。宋小愷發現手上的東西被人奪走,眸光里的冷意瞬間暴漲。他狠戾地朝秦軒攻了過去,而本可以躲開或者反擊的秦軒卻一動不動。匪徒們在前一刻已經全部被制服,看到這一幕的人有不少,都為秦軒捏了一把汗。統帥到底在干嘛?這是很多人心里的困惑,當然,他們更加不明白宋小愷為什么會不分敵我地開始攻擊周圍的人。緊接著的一幕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宋小愷的攻擊堪堪在秦軒的面前停下了,眼底似乎有了一些波瀾和掙扎。仿佛理智在努力地掙脫著混亂識海的囚困,重新掌控他的軀體。秦軒冷峻的表情有了幾分緩和。他上前幾步,把動作僵在原地的宋小愷攬進了懷里。宋小愷的身體繃得很緊,還是處于一種應急狀態,但他也沒再對秦軒發動攻擊。站得里離他們最近的警察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心想道,還是統帥比較有辦法,這條人魚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了……而他作為無辜的“人質”,警察們也不可能隨便對他開槍的。秦軒輕拍著宋小愷的背部,不急不慢,一下又一下。宋小愷雖然暫時失去了理智,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早晚相處讓他已經漸漸熟悉了秦軒身上的氣息。一種類似于安寧的感覺緩緩襲來,宋小愷的呼吸越來越緩,最后身體一軟,暈倒在了秦軒的懷里。秦軒把宋小愷打橫一抱,就往遠處走去,那邊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