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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又氣又恨,他本是像水中蘆葦一樣,隨風飄搖,自由自在,處事淡然的人,輕易不愛與人糾纏,這次卻真的被人逼紅了眼。可恨的是,現在自己連掙開濕漉漉的被子的能力都沒有。偃武看他如此樣子,靜默的眼神如嘆息,終于伸手替他揭了被子,被子下面只剩褻衣,偃武又把他沾了粥的褻衣解開衣帶,脫掉。眼前的身體上猶布著青青紫紫的吻痕,那是昨晚歡愛留下的痕跡,長生當時雖然昏睡了過去,可是起碼的知覺他還是有的,在朦朧中被人親吻,擁抱,進入,擦身的感覺,醒來后還能回憶起來,所以他才一心求死?,F在又被這樣翻出來,暴露出恥辱的痕跡,長生仰起頭,羞憤的閉上眼睛。偃武迅速的給他蓋上一床新被子,他平躺下來,一動不動,拒絕一切食物和水,閉上眼睛裝睡。即是在那個人眼前毫無力量,他也要無聲的反抗,用他最后的自尊反抗。給他蓋被子的人的手還放在被子上,隔著布料棉絮,輕微的壓著他的心臟,明明是很輕的重量,觸感卻異常鮮明。那人在蓋被子的動作上停留著,過了一會,終于離開。從那之后,長生就拒絕吃飯和喝水,滴米未進,沒多長時間,臉色就黯淡下來,不是從前那種蒼白,而是微微的泛著病態的黃,枯萎了似地,嘴唇也淡化成了白色。再過了一段時間,甚至眼神也不復清明,變得渾濁而迷離。力氣也比從前小了,有時候撞擊鐵鏈的聲音也不復以前響亮,你看著他微微顫抖著扯著鐵鏈的樣子,甚至會替他擔心,擔心他下一次還能不能扯的動。盡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在床上呆著,有的時候偃武會過來,但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這里。來的時候也只會站在較遠的地方,用無聲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仿佛是憐溺,又仿佛是無可奈何,無計可施。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讓人看了常常覺得,他其實并不是那么剛硬,也有柔軟的,會被擊痛的地方。盡管長生不吃不喝,但是有一樣是避免不了的,人有三急,他總有如廁的需要。只堅持到第三天,他就已經到了極限,鐵銬變得寬松,手腕看起來又細又長,整個人急速消瘦。躺在床上,即便現在放了他,他也未必下的了床。當他憋紅了臉,向身邊的士兵提出想下去如廁的想法時,士兵二話沒說,轉身出去,不一會提了個夜壺進來,他氣得轉身躺下,閉著眼睛睡去。但是,那種難受的極其憋漲的感覺,折磨的他根本睡不著,身體已經匱乏到極限,沒有多余的體力供他保持清明,身體上的不適又使他輾轉難安,他在半夢半醒中,難以忍耐的皺起眉,手想下去摸索,但是只輕微觸碰到小腹就難受的趕快離開。要怎樣才能好受點呢,有沒有人來幫幫他。他連翻身都不敢,一晃動那種形容不出的漲感就加倍鮮明,讓他幾欲崩潰。就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一只手突然解開他的衣服,略帶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皮膚,來到下面,他最脆弱的地方,輕輕抓住。他打了個哆嗦,脊背幾乎離開床那種程度的哆嗦,但是在昏睡中依然緊張的克制著自己,渾身警戒的繃著,不肯讓那只手得逞。就在兩人都僵持不下的時候,昏睡中的他竟然聽到一聲輕靈的口哨,是那種幼時大人給小孩打噓噓的口哨聲,然后一只手把自己攬起來,輕柔的一下一下的無限寬溺的拍著他的背,仿佛在告訴他無所謂,不要擔心,想做什么就做吧,另一只手還在下面揉捏著他。長生閉著眼睛,被揉捏的淚都滲出來了。那人把他往懷里緊了緊,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胸脯,均勻的拍打著他的背部,長生的委屈一下涌上心頭,放松自己,一下把那些讓他難受的東西排泄出來。同時,還有些心酸,往那個懷里蹭了蹭,眼睛里泛出酸澀而委屈的眼淚。發泄完之后,長生有好一陣恍惚,等意識清明可以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摟著自己的那個人居然是偃武,他的那只手從被子里抽出來,給皮膚帶來冰冷的空氣,涼涼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他還拿出一個小夜壺,遞給床下的人。長生此時真是張著嘴,完全說不出話來,偃武猶自望著他,眉目深邃的象一潭湖水,而他正躺在他的懷里。等長生意識清楚后才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虛弱,但是這不影響他的下一個動作,他幾乎是用盡全力,用盡最后的力氣,豁然推開抱著自己的這個人。但他的力量太過微弱,以至于只能讓自己不斷地顫抖,而根本對對方毫無影響力。但是偃武被他這輕輕一推,還是低下頭,眉眼隱在陰影里。順從的放下他。長生滑落在床上,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泛著微黃的臉上居然被咳得兩頰潮紅,他抬起細長的手臂用盡全力的沖撞著那對他來說太過沉重的鐵鏈,一下一下,緩慢而絕望。誰能忍受自己這個樣子呢。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不能生,不能死,吃喝拉撒全要被拴在床上,全無做人的尊嚴,連一個普通的俘虜都不如。長生仰頭躺在枕上,嘴動了動,因為全無力氣,動作遲緩地剛剛咬到舌端,就被一雙冰涼的大手用力捏開,塞進一塊大毛巾。長生的手還在掙扎,但是有什么用呢,他連咬舌都咬不了。鐵鏈被搖得輕輕作響,在那掙扎著不肯停下的“咣當”“咣當”聲中,長生從毛巾里嗚咽兩聲,仰著頭,一顆眼淚順著側臉流了下來。然后,他閉上眼睛,頭向后仰,重重摔在枕上,終于因為太過衰弱而徹底暈闕過去。第43章長生的嘴里還含著毛巾,睫毛在掙扎中濕潤了,此時昏睡,陷在一團錦被里,只露出蒼白的臉,和被銬著的手,失去抵抗猶被如此對待的他,像是一只被捆綁過份地白色羔羊。羔羊終于沉睡過去,不會再因為做出什么失控的事,而讓人膽戰心驚了。偃武俯下身,落下的碎發遮了他的眼。長生睡著的時候,他才把身上緊繃的肌rou,一點一點的放松下來。現在這個時候,他才可以坐在他的身邊,在他一尺開外的地方仔細的端詳著他。他也很累。也會疲倦,臉上原本小麥色的年輕肌膚,也會因為擔心惶恐的合不了眼而日漸干澀枯萎。他注視著身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