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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燈火輝煌,隨侍的宮女太監都各就其位,他又在房內逡巡了一遍,沒那個人,向外面看一眼,外面的侍衛們雁翅排開站著,但也沒那個人。身后的李公公遲疑著說,“大王是在找長生嗎?!?/br>大王橫他一眼,明知故問。那李公公受了這一眼,哆嗦著把手指向內室。大王順著他的手走進去一看,室內空無一人,靜悄悄地,只有金黃龍紋的的床帳垂下,疑惑的輕輕走到床邊,掀開半透明的紗帳,長生正躺的平整,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長生想討他的歡心,聽從傅白虎的話,沒想到,大王一見之下完全愣住,語句不清的問他:“你……你這是作甚?!?/br>長生非常老實的說:“暖床,傅將軍教的?!?/br>話剛落音,還怕熱氣漏出去一樣,捂緊了被子。大王的表情變了幾變,變出了長生都無法形容的表情,在被子隆起的輪廓上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說:“不……不用了。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br>然后臉色十分奇怪的閃身出去了,長生被嫌棄,心里好生失望,眼巴巴的在后面趕來,見大王口很渴似地,連喝了好幾杯茶,問:“大王還有什么吩咐嗎?!?/br>大王說:“沒有了,你去休息吧,我要沐浴?!遍L生哦了一聲,只好退下。他一個人走到寢室坐了一會,覺得十分不甘,大王對他十分不錯,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惹大王不悅,他從心里覺得是自己的不對,害怕他從今之后不理他,所以想討他的喜歡,沒想到還是失敗了。十分失意的坐了一陣,忽然想起大王現在正在沐浴,打起精神沖了過去。浴室在外間一個暖室內,守門的太監見長生要進,似乎也不敢阻攔,猶猶豫豫著就讓他闖進去了。浴室里煙霧蒙蒙,長生掀開垂地白幔,見大王正仰臉躺在浴池里,臉有些紅,睫毛還在顫動,黑發如瀑,飄在水中。在煙霧里顯得十分飄渺迷離。浴室來了人居然都沒發現。他拽著白幔,輕輕叫了一聲:“大王?!毕裥∝堃粯拥穆曇舭阉锏拇笸鯂樍撕么笠惶?。他赫然睜開眼睛,看著站在白幔后面的長生,說:“你怎么又來了?!?/br>長生帶著討好的笑說:“我來……給你擦背?!?/br>大王靠在水邊,目光復雜的看著他卷起自己的袖子,拿了毛巾向他伸了伸手,發現夠不著,然后解開自己的衣帶……大王的睫毛眨了眨,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只是聽著下水的聲音,臉上就迅速升起紅霧。長生下了水,見大王轉身伏在池上,就劃著水慢慢靠近,然后拿毛巾溫柔的觸上他的背部。大王竟像是承受不住一樣,把頭倚到環繞的雙手上。呢喃似的說:“不要……不要這么輕?!?/br>長生立刻賣力的加大力氣,一下一下用力的在光裸的背上擦著,大王的身體緊緊貼在池邊,隨著長生的用力一下一下摩擦池壁,許久之后,發出一聲似是無奈似是忍耐的嘆息。輕輕的說:“夠了……夠了……”長生聞言停下,見大王喘了一口氣,面色似有些潮紅,眼里有些莫名的水氣。撿來衣服自己穿上,又給大王穿上,大王卻不讓他看他的身體,轉身背對著他自己穿好衣服。這些都是傅將軍教他的,一計不成還有一計,最后一計是……長生抱著被子到龍床邊,“我想睡床上?!备祵④娬f過,此乃必殺技。大王猶豫著,長生立刻說:“地上太冷了……”然后不管大王什么臉色,徑自上了床,到了床上,他累了一天,終于把傅將軍教的全用上了,實在支撐不住,眼皮上像墜了鉛,沒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在夢里他還在想,這龍床果然舒服,好軟,像是睡在棉花上一樣,不,應該說是像睡在云彩上一樣,比睡冷冰冰的地磚強多了,直吸的人想永遠睡下去。然后感覺身邊微動了一下,似乎有人輕輕的撐起身。有一個如夢如幻的聲音既輕而緩的嘆了口氣。“傅白虎真是太壞了……不過你也真傻……竟然這么聽他的……”一雙手似真似幻的撫在他的額發,鬢角,鼻梁,唇上……滿是不加掩飾的愛恤。“萬一傷了你……可怎么辦呢……”那個美麗的低昵的聲音又如嘆氣一般輕輕響起。“傻瓜……”然后一個溫暖柔軟的舌尖輕輕舔上長生的下巴,像是品嘗美味一般帶著甜蜜的液體一寸一寸的吸允著。長生在夢中被擾,不舒服的哼哼一聲,嘴唇一下就被含住,然后是一陣讓人沉醉的溫柔狂吻,迷迷糊糊中長生也感到嘴唇發麻,然后那種酥麻感蔓延到下頜,脖頸,甚至前胸,肩膀,腰間……睡夢中的身體越來越纏綿,濃情的化不開。好似床都因太激烈用力而搖晃起來了,長生如浮水上,波瀾動蕩,不由自主,全身都被溫柔的吸允著,那吸允像是要把他吃掉一般,濃烈柔情,滿是愛惜。而中途似是停了一下,接著床就被更激烈的搖起來,長生似是在波濤洶涌中沉浮一樣,那人似是抓住了什么東西,狠命的撞擊,但是卻吻著他的脖頸,下巴,發出被欲望cao縱的失控的聲音,脆弱而迷離?!皫煹ぁ瓗煹ぁ?/br>一句一句,讓人失神。昏昏沉沉,糾纏萬般的一覺睡過去,長生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似是睡的太多,又似是睡得太少,一陣頭暈眼花,腦子里像是蒙了一層霧,什么也記不起來,看看天光,似是剛明,晨曦微露,他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龍床上,昨天好像是自己要睡到這里的?!他扶著腦袋撐起身,想理一理大腦,手扶在旁邊的被褥上,余溫猶熱。大王應是剛起身不久,剛剛去上早朝,他拍了拍轟轟作響的頭,勉力朝室內一看,嚇了一跳,原來室內還有一個男子。他不是太監,也不是侍衛,穿著白色的恰衣,面色十分蒼白,好像沒有休息好,站在離床很遠的地方,明明知道長生醒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系著衣帶,神情有些淡漠,尤其是抬頭和長生對視的時刻。他收拾完自己之后,才和長生對視一眼,用那種打量敵人的眼光,淡漠卻充滿敵意。把長生看的一怔。他長得倒是很漂亮,眼角很有風情,雖是男子,卻不失細致與溫潤,但又不似女子那樣柔媚陰氣,倒是兼二者之長處,而且穿著一身白衣,臉色雖然不好,卻依然襯得他如天神,如仙子。尊貴有余。直到他走了,長生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