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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
那蜘蛛精八條腿跑的腳底生風,小道士為了活命溜得也像是腳底抹了油一樣,只可惜那道士終究還是道行太低,任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也拗不過那母蜘蛛的八條大腿。
沒過多大一會兒,就被摁在了地下,渾身上下掛滿了蜘蛛絲。
蘇蕭閑先人一步,跑到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上,伸著脖子朝下邊偷偷的瞄著。卻發現這人與自己想象之中,好像頗有不同,方才她只見有人影閃過,便想都沒想的以為這人是個道士,畢竟這仙山上的人穿的都是一樣的,都是道士。
可他看起來卻不一樣,雖然也是布衣白衫,但他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個書生。
而且還是個長得頂好看的書生,雖然他現在被那蜘蛛精摔在樹上,衣冠不整有些狼狽,但依舊不妨礙人欣賞他那張白凈的好面皮。
甚至還能在錦上給人再添點花,這書生長得雖然精巧好看,但放在男人堆里卻顯得有些弱氣,眉目之中也少了些男子的氣宇軒昂,論長相來說,有些太過清秀了。
此時經蜘蛛精這么一鬧,鬧得他身上帶傷樣子狼狽,但卻也因此讓他平添了幾分媚氣,打眼看上去勾人了許多,只是這眉間幾分陰鷙之氣,看上去著實礙眼。
蘇蕭閑蹲在樹上,一邊揉著頭發,一邊暗自點評著樹下之人的眉目長相,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著悠閑二字。
可宋靖秋卻是躺在樹下,用盡了身上的十八般本事,分秒不敢停歇的與人搏命,不免讓人感嘆,只一樹之隔差別竟是這樣大。
其實他像今日一樣被女鬼女妖追趕,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自從那日他雙腿恢復,還意外得了法力,便會時不時的撞見一些女鬼女妖。
有一些倒也還好,只是總是遠遠的在他身邊站著,時不時的捉些老鼠昆蟲的在他家門口放著,也就沒再干什么過分的事。
若是這樣的,他一般也都不大理,只是故意裝作自己看不見,無視他們罷了。
可剩下的這些……那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路上追,家里堵,甭管是你能不能想象的到的地方,都能看的見她們的身影,但好在這些妖鬼的法力都不算太高,宋靖秋一般來說都能打的過,就算是不能打過的,也能跑的過,不能跑的過的,也能御劍飛行將她引到仙山的法陣里消滅。
所以像是今日這般無論怎樣都不能拜托的,他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說來也是奇怪,像是這種情況,在宋靖秋雙腿還未恢復的時候,從未發生過,自打那日他雙腿恢復,還奇跡般的得了法力,才開始有了這些個妖鬼糾纏。
搞得他完全摸不著頭腦,還以為是自己恢復了以后,也因此改變了體質,變得易招陰穢之物了,全然不知道這一切全都是自己身后的那根媚骨搞的鬼。
那只蜘蛛精看樣子至少修煉了有千年之久了,靈力修為不容小覷,這樣的妖物就算是放眼整個仙山,也找不出幾個人能對付她,更別提是這個白嫩秀才。
蘇蕭閑蹲在樹上,看著地下的小秀才被那蜘蛛粗暴的甩來甩去,不免為之頻頻咂舌。
“這鄉下的土妖怪是有多久沒見過正經男人了,滿腦子就知道采陰補陽,粗鄙不堪,簡直是暴殄天物啊?!?/p>
老祖宗手托香腮,對著底下那是頻頻嘆氣,這土妖怪動作未免太急太猛,那小秀才被他掛在絲上一通亂甩,身上臉上全是刮傷,后背后腦撞了幾次,再過一會兒怕是就能原地咽氣了。
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蘇蕭閑在樹上拍了拍手,打算出山,原本她可以就在樹上看著,等著那妖怪把他弄死,自己再下來取骨就是。
可這男子生媚骨,實在太過新奇有趣,這書生本身又不同尋常,尤其是他那眉眼之中的陰鷙偏離,更是讓老祖宗玩心大起,總想親自馴養著,看看他到底能成個什么樣子。
“喂,把他給我?!?/p>
宋靖秋被人摔的頭昏腦脹,眼冒金星,此時正半倚半靠的倒在地上迷糊著,突然聽聞頭上有人說話,他便以為是仙山之人來救,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卻發現說話的人,既不是他長久期盼的師父教習,也不是身懷法術的仙山弟子,反倒是一個看上去和他一樣狼狽的美貌女子。
天不垂憐,吾命休矣!
宋靖秋一見來者,登時就躺在地上閉了眼睛,如此絕境,他千盼萬盼盼來的救兵竟然是個從未修習過法術的小姑娘,這又怎能不讓他感到絕望。
許也是他傷的太重,本就被撞的暈暈乎乎的宋靖秋,這么一倒下,就再也沒醒過來。
蘇蕭閑剛一落地,就眼瞧見他暈了過去,雖是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小小的嫌棄了一下自己的寵物武力太弱,但好在老祖宗人美心善,即使是這樣,也還是將他救了下來。
只是可憐了那個蜘蛛精,修煉了千年才遇見這么一個可心的男子,卻是還沒等吃到嘴呢,就被蘇蕭閑給搶了過去。
還因為沒在她一開始張口的時候,就乖乖把人給她,而挨了人一頓暴打,害的她采陰補陽沒補上不說,還損失了幾百年的靈力。
氣的她肝都疼。
蘇蕭閑心中也沒多暢快,那書生人高馬大重的很,她背著人在這仙山上走了一圈,出了一身的臭汗,才勉強找到了一個小竹屋。
其中辛勞不提也罷,關鍵是這書生到底是活是死她都不知道,除了中間被蘇蕭閑丟到地上拖著走的時候,醒了一次以外,之后他就再也沒睜開眼睛過。
就那一次清醒,他也是在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你是誰?”以后,就馬上閉了眼睛,就連蘇蕭閑回他的那句,“我是你祖宗?!倍疾粫缘盟降茁牄]聽見。
累些苦些不要緊,但這人若是死了,她不就白折騰了嗎?
第8章
蘇蕭閑如此想著,不由得站起身來,走到人前,她許久不來人間,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人類了,不過在她的印象之中,凡人確實是十分脆弱的,只是尋常的摔摔打打,就很有可能讓他們斷送了性命。
那這書生身上摔得打的,還有她方才拖在地上蹭的許多傷痕,還全都往外流著血呢,這不會流著流著,就流血流死了吧。
她費勁力氣給他帶到這來,若是死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想到這里,老祖宗便也顧不上自己腰腿酸疼的苦楚,拿了桌旁的紗布帶子,對著床上那人就是一頓死命的纏,直將那本來清秀的書生,纏成了個脫瘡木乃伊才肯罷休。
要不說是這仙山上的水土養人,那宋靖秋自從來了這兒,就被這仙山的水土養的格外的結實,即便是被那蜘蛛精和蘇蕭閑這般折騰,也都是些皮外傷,只是有些暈眩脫力,沒什么大事。
不過倒是有一種事,叫做老祖宗覺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