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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水粉的確不適合?!?/br>“嗯?”周良魚狐疑,瞇眼看過去,小心臟漏跳了一拍:“王爺你為什么說我不適合胭脂水粉?”他以前可沒少涂。趙譽城臉上不動聲色地抬眼看過去:“公主天生麗質,還需要那個么?”周良魚:臥槽……這廝竟然!夸他!周良魚迅速蹭蹭蹭往里面躲了躲,后背貼著墻壁:“你、你你你是不是最近相處著發現本宮簡直天上有地下無,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所以對……對本宮起了邪念了?”趙譽城嘴角抽了抽:“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周良魚看他臉上壓根沒任何表情變化,才干笑兩聲:“哈哈哈,我這是防范于未然?!边@廝這么心理扭曲,萬一被盯上了……他可打不過他,嘶,想想就可怕。隨后的兩日周良魚干脆白日就去厲王府混了,專門給尚佳郡主最后的特訓,等到時候閃瞎狗皇帝他們的眼,不是不想讓佳佳嫁出去么,他偏偏要給佳佳找一個最最最最完美的郡馬,氣死狗皇帝。接下來的幾日,周良魚開始學習招式,白天趙譽城不在的時候,他主要跟木人練習出擊,趙譽城晚上回來之后,會陪他練習防護。這樣的相處模式,倒是讓周良魚漸漸習慣了,每日訓練下來,竟也覺得不累。這一日是臘八,周良魚白日訓練完了,先用了一頓豐盛的晚膳,就去后院的訓練場先等著了,只是他躺在樹上的枝椏上等了一個時辰也沒等到人回來。周良魚皺眉:趙譽城這廝別是被燕帝攔下來了吧?還是說,有什么事兒?他今日一早就發現王府里的氛圍就不對,不過他早膳的時候問了趙管家,管家只說沒事兒沒事兒,他也就沒繼續問了。這會兒仔細想想,似乎從前兩日開始,趙譽城這廝似乎就不怎么愛說話了?周良魚撓了撓頭,又等了一會兒,從樹上滑了下來,溜達晃悠著回了主院,結果一進去,根本沒有人。周良魚奇怪地出去了一趟,結果除了幾個侍衛,壓根沒找到趙管家,更不要說趙譽城了。找到最后周良魚也郁悶了,干脆直接回去了,沐浴之后往床榻上一躺:“切,不回來我還省得出汗費力了?!?/br>周良魚又等了很久,結果還是沒等到人,最后自己倒是等困了,睡著了。等周良魚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忘了關窗欞了,坐起身,環顧一圈四周,并未發現趙譽城的身影。整個主院萬籟俱靜,顯然已經是深夜了。周良魚稀奇地起身,趙譽城竟然……會夜不歸宿?這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勾搭走了?簡直能放鞭炮慶祝了啊。周良魚本來打算關了窗直接睡,不過不經意往外一看,發現外面的回廊下,趙管家站在一盞琉璃燈下,猶豫焦急的在那里走來走去,好幾次想走過來,最后都生生止住了步子。周良魚奇怪:趙管家這是怎么了?他打開門走了出去,趙管家聽到聲音,回頭,臉上帶著歉意:“公、公主,是不是……老奴吵到你了?”“不是,是我自己忘了關窗醒了,趙管家這是等王爺呢?王爺怎么都這會兒怎么還沒回來?”不是燕帝又做什么了?周良魚想到這,也急了。趙管家猶疑了下,最后還是突然撩起衣袍的下擺就要跪下來,周良魚嚇了一跳,趕緊在趙管家沒跪之前將人攙扶住了:“管家伯伯你這不是折煞我了?可別啊,有事兒說事兒,能辦到的我肯定義不容辭?!辈皇钦娴谋谎嗟劭垩涸趯m里了吧?趙管家深吸一口氣,離得近才發現眼圈有些紅:“公主……您能去一趟禁地嗎?”“誒?”周良魚一愣,“去、去那里做什么?”趙管家垂著眼,眼神帶著心疼:“今個兒是個特別的日子,以前王爺都會一個人去禁地……但都會很快就出來了,可這次……這么晚都沒出來,老奴……怕王爺出事,公主能去看看嗎?老奴先前聽郁公子說了,公主您去過一趟禁地了,所以這才……”特別的日子?周良魚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沒聽說今個兒是什么特別的日子???不過趙管家這么擔心,看來趙譽城真的挺危險的,周良魚應了:“那我去看看好了?!?/br>趙譽城既然連這種事都不瞞著趙管家,應該是自己人。只是周良魚等順著記憶走到那個假山陣,一踏進去,卻是懵逼了。完犢子,他上次是順著趙譽城的血找到的,這次……還根據什么找?周良魚完全蔫了,只能硬著頭皮,想著,我就閉著眼走了,要是找得到也就算了,找不到……趙譽城你也別怪我啊。結果,周良魚七拐八拐,就那么閉著眼摸著假山石胡亂走,竟然最后真的找到了先前有機關的地方。周良魚:看來這是老天都要……讓趙譽城這廝欠他一個大人情啊。周良魚不清楚趙管家所謂的這個特別的日子到底是何意,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一踏進去,會看到趙譽城直挺挺地跪在那副棺樽前,不知跪了多久了,整個人從背后看像是一尊雕塑,看得周良魚一愣。即使聽到了身后的動靜,趙譽城也沒有回頭,就那么平靜沉默無聲無息地跪在那里,與先前那暴戾的模樣完全不同,可周良魚竟是覺得四周的氛圍比上一次還要讓人心里難受。周良魚動作極輕地走了過去,在趙譽城身邊也跪了下來,認真給棺樽磕了三個頭。等周良魚磕完仰起頭,就看到趙譽城正一瞬不瞬盯著他看,眼神死寂無波,仿佛世間萬事都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這眼神看得周良魚莫名心里一陣難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要給他們磕頭?”趙譽城沒說話。周良魚看向這棺樽,深吸一口氣道:“其實理由很簡單,自從知道這里面躺著的是趙王,趙王妃,以及譽世子,其實我是敬佩的,從我知道的那些事,能推斷出,老趙王肯定很愛自己的王妃,以及自己的世子?!?/br>在這封建的古代能抵抗的住誘惑,排除萬難娶了一個身份比自己低很多還是賤籍的女子為王妃很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唯一的王妃。趙王、趙王妃,以及親王以及親王妃這兩對,當年肯定很恩愛,可朝夕間,一切都變了,趙王最敬重的義兄沒了,等回來之后,發現夫人世子也都被害了。可即使如此,他還要強撐著,甚至不能將自己已故的世子暴露出來,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只因為他要借著這個身份,護住義兄留下的唯一的血脈,這種隱忍與懷念,他能想象得到當年趙王有多隱忍就有多悲痛。悲痛到弄了這么一個地宮,隔了很多年,死了之后,不惜將自己的血rou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