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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個玉佩還給趙譽城那廝好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良魚總覺得哪里似乎不對勁,他歪過頭,重新看向那個空錦盒,因為被扔了好幾次,此時歪側著,燭光一晃,有點閃閃的紅光。周良魚奇怪地探過手又拿了過來,空的???可怎么有紅光閃耀?就像是……他不信邪地摸了摸,這一摸……周良魚蹭的坐起身,掀開了錦盒里墊著的那層紅色綢緞,就瞧見先前被趙譽城拿走的玉石,竟然還穩穩當當躺在里面。周良魚:“…………”你大爺的趙譽城,你有本事騙我,你有種就真的拿走??!周良魚覺得自己的智商被無情的碾壓了,但是想想最后玉石又回來,他這沒虧啊,就決定不跟這廝計較了。喜滋滋地拿過兩枚玉石,躺在那里比照著,一模一樣,明個兒給佳佳哪個好呢?結果沒拿穩,兩枚玉石都砸在了臉上,周良魚反射性地閉上眼,等坐起身回身一看,懵逼了:臥槽……完犢子,兩枚混了。算了算了,反正長得都一樣,他隨意選了一枚,將另外一枚塞進了梳妝臺的匣子里,喜滋滋打算明日去找佳佳,還算是第一枚噠。周良魚心情極好的睡著了,而另一邊譽王府里,卻是燈火通明,小王爺遇刺,燕帝召了人進宮剛放出來,夸獎了趙譽城一番,令厲王迅速徹查到底是何人所為。趙譽城回到府中書房的時候,下面的人已經將消息遞了上來。趙譽城面無表情翻看完:“就這些?”心腹單膝跪地:“回稟王爺,那些都是死士,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我們派出去的人沒追到,不過查到了些微蛛絲馬跡,只知道是江湖上的一個神秘組織,不知對方為何要置荊小王爺與死地?!?/br>趙譽城瞇眼:“神秘組織?確定?”心腹頜首:“十之七八?!?/br>趙譽城沉默片許,吩咐:“從大荊國皇室那條線去查,尤其是玨太子?!?/br>心腹詫異抬頭:“王爺懷疑是大荊國內訌?”趙譽城嗯了聲,揮手,心腹立刻下去查了。趙譽城之所以懷疑是玨太子所為,因為這荊玨乃大荊國太子,這人為人嫉惡如仇,荊秉彥此人在大荊國人人得而誅之,他放任其為非作歹這么久,無非是不想在大荊國出手給攝政王發難的理由,可這里是大燕,是唯一的好機會。另一個懷疑這次刺殺是玨太子的理由,是刺客來自某個神秘組織,從對方的伸手來看,怕不是一般的組織。而當年這玨太子本不愿意當這個太子,十多年前就離開皇宮浪跡江湖,無人知曉他的下落,直到十年前大荊國皇帝重病,攝政王對皇位虎視耽耽,對方突然回宮力挽狂瀾,將皇帝的命保住了,也穩住了局勢,與攝政王斗了十年。而大荊國攝政王之所以不敢動手,沒敢反了,聽說就是因為這太子當年離宮幾年,混跡江湖,身后有一個神秘組織,只要攝政王敢冒然動手,就會有人取他項上人頭。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敢殺荊小王爺,還牽扯到江湖人士,那極大可能是這玨太子所為。翌日一早,趙譽城得到了手下稟告來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幕后之人正是荊玨,不僅如此……“你說玨太子秘密來了燕京?”趙譽城皺眉,“可知他來京所為何事?”心腹回稟道:“暫時還查不到,不過奇怪的是,這玨太子是與殺手一行人是分開來的,也晚了使臣一行人一月有余,像是突然決定來的?!彼麄儚U了不少功夫才查到,若不是王爺說了玨太子這條線,他們根本查不到對方頭上。趙譽城眉頭緊皺,玨太子不想與攝政王正式撕破臉,那就沒理由專門冒險親自來這一趟,他也不需要親自動手,可卻突然來了,這一點著實奇怪:“玨太子此刻在燕京城何處?”心腹道:“我們得到消息時,對方正在一家琴坊?!?/br>趙譽城站起身:“走……去會會這玨太子?!?/br>他要知曉對方是敵是友,只是單純來除掉荊小王爺,還是另有所圖。只不過趙譽城到琴坊時,琴坊的東家親自前來接待,得到趙譽城的詢問,回稟道:“王爺,半個時辰前的確有位貴公子來過,跟你們描述的極像,不過……對方只是詢問了一些焦公子的事,就走了?!?/br>“焦公子?”趙譽城腦海里閃過周良魚身后時常跟著的那位男寵,“他可說了去哪兒?”東家搖頭:“這個沒說,對方好像只是來確定焦公子是不是被良公主強買走了,得到肯定答復臉色很不好看,就走了。至于去哪兒了,小的著實不知?!?/br>趙譽城眉頭緊鎖,只詢問了是否被強買走?趙譽城腦海里閃過這玨太子嫉惡如仇的性子,薄唇冷抿,驀地轉身:“去良公主府!”而另一邊良公主府,周良魚用過早膳之后,就把焦堂宗給喊到了寢殿。只是一直猶疑著不知怎么開口,才能不讓焦糖不那么難受,最后也沒找到更好的辦法,一咬牙:“焦糖啊,昨晚上本來就應該跟你說的,但思來想去還是拖到了今日,等下我說的事……你要是難受了,我肩膀給你,你盡管靠,別窩在心里,想哭咱就哭,男子漢大丈夫,偶爾哭一哭別人也瞧不見?!?/br>焦堂宗被周良魚這凝重的表情說的心里毛毛的:“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只求公主不要知道那個人當年處決了那賊人,除此之外,別的他都能接受。周良魚一激靈:莫不是焦糖猜到了?“那個……你爹的人找來了!”周良魚迅速說完,不敢看焦堂宗,只是等了好半天,沒聽到動靜,忍不住偷偷抬頭,瞇開一條眼縫,卻在看到焦堂宗淡定的模樣時,愣住了:“焦糖我說真的,你爹的人找過來了?!?/br>“公主你又騙屬下,我爹早就死了,當年……我小的時候我娘跟我說的?!苯固米谀樕虾艿?,聲音也沉靜自然,云淡風輕。周良魚本來聽到這話還想解釋,目光陡然落在他放在膝蓋上死死攥著還拼命忍著顫抖的手,心一軟,明白焦糖不是不信,而是不想信。如果對方沒死,如果對方好好的,為什么不來找他們母子?為什么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出現?要讓他娘為了救他不得已入了那魔窟死的那么凄慘,而他那時候在哪兒?如今他活的很好,他娘也已經入了土大仇得報,他沒有父親,他的父親……早就死了。周良魚懂了,心卻難受得很,主動握住了焦堂宗放在膝蓋上攥得發白的手背,“焦糖啊,你放心,我就是跟你說一說,你要是不愿意……都看你的選擇,那我們就不認。我還沒告訴別人,如今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