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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不提,沈元那小狐貍崽子總和你宗家脫不了干系吧?”“……”宗鳴語塞,望著色澤鮮艷的糖醋小排和炒雞丁,本沒什么感覺的腸胃打起結來,咽咽口水,“這……”只說了一個字,葉汲就無情地打斷他:“沒你的份!”他真的只拿出一雙筷子,連他自己都只在一旁心滿意足地看著步蕨吃,就像只等著羔羊肥的大尾巴狼。步蕨被他看得食不下咽,嘆了口氣,擱下筷子:“這不太好吧?!?/br>葉汲慣會給自己加戲,顛黑倒白一把好手,劍眉一挑,笑得又壞又賤:“二哥,心疼弟弟了是吧。心疼,那就賞我幾口唄~”岐布在箱子里牙沒都給他酸倒了,哪怕隔了層箱子皮,他仿佛都能看見葉汲那張寫滿“求歡”二字的老臉。步蕨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夾起塊排骨,猝不及防地塞進他嘴里:“多吃飯,少說話?!?/br>那語氣和哄三歲大的孩子似的,哄得葉汲毛骨悚然,咬著排骨不知所措??神R上排骨的酸甜從味蕾襲擊向大腦,暈得他找不到南北。嘎吱一聲咬斷脆骨,細嚼慢咽地吞下去那塊小排,葉汲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角。心想,真他媽甜。而可憐的前任宗家主,被葉汲冷酷的差別待遇傷害到了胃部同時,莫名覺得自己的眼睛被眼前這兩人閃得有點疼。幸運慶幸的是,這種身心凌/虐沒持續多久,一人遠遠看見他們,驚喜地走過來:“步道長!”他大步走過來,熱忱地分別和三人握了握手,“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幾位領導,這是外出公干?”葉汲潦草地和他碰了碰手,就插回兜里,嘴皮一掀:“工作機密,不方便透露?!?/br>李陽連連點頭,慚愧地說:“是是是,是我冒失了。說起來,上次隧道那個工程之前一直意外不斷,差點還鬧出人命。經過貴單位處理后就太太平平,再沒出過事,我一直想著謝謝各位?!?/br>葉汲皮笑rou不笑的:“李總這是哪里話,咱們是現代社會要相信科學。咱就是幾個片兒警,抓抓不法分子,沒那么玄乎其玄的本事?!?/br>李陽不愧是個混跡商海的老油條,葉汲話說得半點情面不給,也沒見眉頭皺下。反倒瞟眼露在他兜里半截的登機牌,故作驚訝地說:“各位也是要去山城,巧了,咱們一個航班的?!彼倜榱艘谎鬯麄兊淖?,立即上道地說,“馬上要元旦了,機票不好訂,你們也是訂的倉促吧!正好,我公司幾個秘書也訂了頭等艙,我讓他們和領導們換一換?!?/br>葉汲懶洋洋瞅了眼二十米開外的貴賓候機室,專門繞到這來偶遇怪不容易的啊,假惺惺地說:“那多不好意思,太麻煩你們?!?/br>李陽見他終于有點愿搭自己臺面的意思,連忙說:“不麻煩的,幾個小年輕,鬧騰得很,正好難得也讓我清靜清靜?!?/br>話說到這份上,葉汲“勉為其難”地點頭同意了。到了登機點,拎起步蕨的小行李箱,悠悠哉哉地登入了頭等艙。上了飛機,李陽反倒很有分寸地沒再上前討熱乎。葉汲不待見他歸不待見他,但還是很欣賞他這點眼色:“現在像他這樣識趣的人不多了。老二,你從哪里認識這么一號人物的?”步蕨將裝著岐布和沈元的行李箱安置妥當,才坐回葉汲身邊:“去正一觀那次碰上的,正好他遇上的騙子沈元認識,順水推舟地幫他免了個破財之災?!比~汲行事乖張,但不會無緣無故刁難一個路人,步蕨低聲問,“他有問題嗎?”葉汲耐人尋味地看了前方一眼,與他交頭接耳:“暫時沒有,可是我總覺得這人對你不懷好意?!?/br>步蕨沒發現兩人現在的姿態親昵地超過了某個限度,也許發現了他也沒放在心上,一帶而過。只是葉汲的話讓他皺皺眉,顯然他并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值得李陽覬覦的地方。他對比了下葉汲和他,分析說:“我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的可能性會大過我?!?/br>葉汲:“……”步蕨口中的“不懷好意”顯然是十分單純的功利性目的,可聽在葉汲耳中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他異常激動地步蕨說:“老二,這是不可能的,絕不可能!那個李陽一看就和我一個屬性,都是人上人!”他又惡狠狠地瞪了前方一眼,將步蕨往里邊塞了塞,“老二,你脫離社會太久,太單純善良好騙了!我告訴你現在的男人不比以前的淳樸善良了,沒幾個是以結婚為目的認真談戀愛的!絕大部分就是想著一夜情約個炮,提上褲子不認人!”他望著步蕨,鄭重地指指自己:“除了我?!?/br>“???”步蕨總覺得葉汲話里的“人上人”和他所理解的不太一樣……餓了半天的宗家主聽著前面兩人尺度驚人的對話,面無表情地翻過一頁報紙,召來空乘要了一份豐盛的晚餐。三個小時的飛行很快在葉汲對步蕨的現代社會科普教程中度過,撇去時而扯淡這一點,葉汲其實是個非常稱職的老師。他獨自一人在這個人間混跡了太久,從士族貴胄到販夫走卒,無一不經歷過。步蕨很詫異,以葉汲的脾性居然還在茶館里跑過腿,打過雜。在飛機降落的盤旋聲中,葉汲的低笑聲有著剎那的模糊:“那時候實在太無聊了,你知道的,老大看我不順眼很久了,想法逮我錯查辦我。免得閑來找事,我就跑到茶館里天天聽南來北往的人胡謅瞎聊?!彼旖倾曋荒ǖ男?,“那時候我只想著能聽人說說話就好了,不管說什么,只要有聲音,有生氣,就行?!?/br>步蕨不知道他說的哪段時候,可又隱約能猜到。他想著葉汲是以什么樣的心情站在茶館的角落里,看著世間百態,聽著人聲鼎沸,那時候他在想什么呢?葉汲輕笑了聲:“我在想,要是你在那,聽說書先生侃侃而談里泰山府君和洞虛君間纏綿悱惻的兄弟情會是個什么表情?”步蕨:“……”┉┉∞∞┉┉┉┉∞∞┉┉┉出機場時李陽熱情依舊地邀請步蕨他們到他定的五星酒店下榻,步蕨以“已有落腳處”婉拒了他的好意。李陽頗為遺憾,但也不強求:“這三番兩次勞煩你們,也一直沒給我個答謝的機會。下次,下次要是見面,不論怎么說,一頓便飯是一定要賞光的?!?/br>客氣成這樣,步蕨也沒有再拒絕的道理,只好點頭說好。宗鳴一邊打電話聯系族中人,一邊望著李陽帶著公司人遠去的背影:“這個李總,看著的確不是個簡單人?!?/br>葉汲憋了三個小時,終于能吃到煙味了,捏著根煙先沉迷地嗅了一遍,哼笑了聲:“管他是人是妖,真要揣著個禍心,再見直接扒皮喂狗?!?/br>步蕨將快悶成只死鳥的岐布放了出來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