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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嬰兒代替了”的意思,不是在病房里掉包的那個孩子,而是他殺了另一個嬰兒,用他的尸體代替了程蕭然去交差。他終于徹徹底底意識到他愛的這個人是一個魔鬼,他在顧亦舟離開之后,就帶著程蕭然離開了那里,之后逃出北京,兜兜轉轉許久回到櫻花村。故事說完了,病房里一陣死一般的沉默。程述年疲憊地說:“我之前不肯告訴你真相,是這個真相太殘酷,不想你帶著怨恨活著,可是現在顧亦舟知道了你的存在,他不會放過你的,他靠著給趙家做黑活才有了今天,你卻代表著他的紕漏和無能,也代表著趙家的丑聞,無論是他還是趙家都不會放過你的?!?/br>程蕭然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聽了這么多,他并不悲傷,他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程蕭然本人,對于親生父親要自己的死的事情,自然不會感到傷心,但他心里還是涌起一股憤怒,他冷漠地笑了一下:“趙家?”程述年一驚,他無意中說出了這兩個字,不過這本來就是要跟他說的。“趙家?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另一個親生父親,是趙家的人,是趙政?”程述年無奈地點頭。程蕭然淡淡說:“他現在是一個成功的政客,被所有人盯著,無論是和男人相戀過,還是未婚生子這種事,都會毀了他的名聲吧?更不要說是和一個男人生過一個孩子?!?/br>程述年一驚:“蕭然,你想干什么?”“小叔,你放心,他還不配讓我豁出去同歸于盡,小叔,那我的爸爸呢,生下我的那個人呢?他叫什么名字?”程述年臉上帶了一分笑出來:“他姓陸,叫津南,他很喜歡你的,你還沒出生他就很寶貝你,還給你取了很多的名字,蕭然這兩個字還是他取的,不過別人都不知道而已?!?/br>“這么多年,他都沒有消息?”“沒有,至少我完全無法聯系上他,蕭然,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他一定會很高興的?!?/br>“我知道,我相信的?!背淌捜挥謫柫似渌恍┦虑?,直到見程述年實在很累了才停?。骸靶∈?,你好好休息吧,這是我的事,你現在都告訴我了,以后該怎么辦我心里有數,你別再扛著了,放松下來,好好調養身體才是最要緊的?!?/br>程述年卻無法不自責:“要不是我告訴顧亦舟懷孕的族人會有獨特的氣息,他們也許都不會死……你爸爸還跟我說過國內族人的大概分部區域,顧亦舟向我探聽過,我都說了,那些年搞開發,那些地區都是重點開發對象,很多人都失蹤了,那些都是我們的族人……”程蕭然柔聲說:“小叔,那些不是你的錯,他們既然要做這件事,就一定會做足準備,沒有你,他們也能從別人口中問出來,而且他們當時肯定活捉了不少人,也許是從那些人口中審問出來的國內族人的分布情況?!?/br>好容易把程述年安撫睡著了,程蕭然走出病房,揉了揉額頭,他其實還有許多疑問,但問程述年恐怕也不會有答案,只能另外找個人來問了。第55章催眠程蕭然想著自己能夠找誰幫忙。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傅之卓,但這次是真的不能再找他了。他打了趙牧的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趙牧急切地問:“是述年有什么事嗎?”“我小叔很好,趙先生你在哪里?”趙牧看了看腳邊癱坐在沙發邊上的顧亦舟,別墅里電路被斷,只有外邊游泳池投射進的水光照亮了些許,顧亦舟形狀狼狽,被打斷了兩根肋骨,氣都喘不勻,但臉上依然帶著令人厭煩的笑,嘲諷地看過來。趙牧松了松衣領:“我在教訓顧亦舟,一會兒給你電話?!?/br>“你在哪里,我要見一見顧亦舟?!倍疾挥昧硗庹胰肆?,程蕭然不容置疑地說。趙牧皺了皺眉,然后說了一個地址:“外面的守衛已經被我解決了,一會兒我在門口接你?!?/br>程蕭然掛斷電話,交代趙牧的副官和保鏢守著程述年,就出了醫院招來輛的士。顧亦舟住在一片別墅區里,程蕭然到的時候趙牧已經在別墅大門等著:“怎么突然要過來?”“我有話想當面問顧亦舟?!背淌捜豢吹搅俗旖菕熘z、氣質全無的顧亦舟,顧亦舟也看到了他,瞳孔一縮,嘲弄地對趙牧說:“你還是那個野蠻人,出了事只會用拳頭說話,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br>他現在是顧家的家主,而趙牧不過是一個跟趙家本家關系不大好的成員,他也只能動動拳頭出口氣了,顧亦舟篤定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樣,而自己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所以他不希望程蕭然留在這里,“現在趕快走,我就當被狗咬了兩口,你們不是還要給程述年上訴,把他弄出來嗎?”程蕭然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看到自己時眼里閃過的驚異、焦慮還有一絲憎恨,他側頭對趙牧說:“趙先生,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會兒?!?/br>趙牧遲疑了一下,接觸到青年堅毅的面容、清冷的目光時,將嘴里的話咽下去,把顧亦舟捆緊,確定他無法做出傷害程蕭然的事才離開:“顧亦舟的人很快就會趕到,盡量快一點?!?/br>“多謝?!背淌捜晃⑽⑿α讼?,不是誰都能任由他胡鬧還不問理由的,他對趙牧的觀感頓時上升了一個層次,知道他愿意相信自己全是因為小叔,他在心里已經將這人列為半個自己人了。等趙牧出去,程蕭然上前拽起顧亦舟的領子,把他拖進了一個臥室里,確定沒有任何的攝像頭之類的,他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盯著顧亦舟,好像兩團噬人的漩渦:“接下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能有絲毫隱瞞,明白嗎?”顧亦舟原本還好整以暇,想要看著這個毛頭小子要對自己做什么,程蕭然的氣質太干凈,也太年輕,他不覺得他有什么手段等待著自己,他只想知道這人是否已經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然后下一刻他的意識卻驟然恍惚了,表情變得木然,雙眼無神,瞳孔失去了焦點,他木木地說:“明白?!?/br>程蕭然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我是誰?”“你是程蕭然?!?/br>“我的親身父母是誰?”“你的父親是趙政和陸津南?!?/br>果然。程蕭然并未懷疑過小叔說的話,故而一點都不意外這個答案。“他們是怎么認識的?他們當初是自愿在一起的嗎?”“不知道怎么認識,他們很相愛?!?/br>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