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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頭兒!”大兵們恭敬地說,有人就悄聲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程蕭然抬起眼看了看這個剛到的軍裝齊整的高大男人,獵人般的眼神,冷酷得嚇人,看人就像在捅刀子一樣。又一輛車從外面路口開過來,停了下來,一道修長的人影從上面邁下來:“大過年趙牧你搞這么隆重是為了歡迎我們?”傅之卓淡笑著,目光漫不經心地掃了一圈,落在程蕭然蒼白汗濕的臉上,微微沉了沉。第22章挺想保護你的看到傅之卓,程蕭然就知道不好了。那些軍犬朝他狂吠的時候,他就很清楚,它們針對的一定是自己,他其實可以用更簡單的辦法,就是只讓它們鎮靜下來就行,但軍犬已經警示過,無論如何這些士兵都會給他來一個徹底全面的搜身。他現在經不起搜身。所以讓軍犬的目標轉移到櫻桃上面,至于訓練有素的軍犬為什么會因為一筐櫻桃發瘋?沒有理由,誰叫這幾頭軍犬奇葩呢,它們以后無論遇到什么品種的櫻桃,都是這么個德性??墒沁@位傅先生來了,別人沒嘗過這櫻桃,他能不知道其實不可能這么吸引軍犬嗎?他垂下眼眸,腦袋有點暈,耳朵里有些雜音,今天這一遭難道躲不過去了,只是他不明白這些軍犬怎么發現他不同了?因為他身上那個殘破的空間,因為他體內來自異界的靈魂?還是因為他的精神力?他快速地想了想,這個傅先生和這位軍官很熟的樣子,他身上其實也有一種軍人的氣質,他能感覺到這位傅先生也是見過血的,只是他掩藏得非常好,給人的感覺哪怕是壓力也是一種成功人士的俯視感而不是戰士的殺氣。在保護秘密和尊嚴形象之間,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抬起眼求助地看了看傅之卓。不過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所以為的一個很尋常的求助眼神,其實可憐巴巴到了極點。他捧著手腕,衣服因為剛才粗魯的搜身而有些凌亂,露出小片細白的胸口和精致的鎖骨,他面色異常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細碎的汗水讓他的頭發都有幾絲黏在額角,看起來有一種羸弱的美感,再用這種水潤潤的哀求無措的眼神看人,饒是傅之卓也不由地暗抽一口氣,心口撲通撲通跳得急快。猛然間就有種要沖上去把他護在背后的沖動。他正要說話,但又一個人從車里出來,洪亮的嗓音道:“老趙啊,你坐軍營里就有犯人送到你面前,你改去當警察算了!”話沒說完就被身邊好友冷冷瞥了一眼,張浩縮了縮脖子,這是怎么了?誰惹這位爺生氣了?趙牧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你們先去休息室坐著吧,我處理完這里就過去?!?/br>傅之卓看著地上那片櫻桃被踩踏出來的痕跡,眼里閃過一道精光,淡淡地說:“這有什么奇怪的,這櫻桃確實不錯,浩子家的大毛見到了也上竄下跳的?!?/br>張浩:……我家大毛什么時候為了幾顆櫻桃上竄下跳了?趙牧皺眉:“你買過同樣的櫻桃?”“誰叫我認識櫻桃的主人呢?”傅之卓走到程蕭然身邊,嘴角帶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程蕭然微愕地看他,他只是想著有個認識的人在那不用白不用,要是他能為自己稍微說一句話或許能讓這里的事速度點也簡單點結束,但沒想到……他一來就為自己撒謊,還態度這么的……熟稔。突然有種愧感。趙牧:“你們認識?”“是啊?!?/br>“認識多久了?”“挺久了?!币恢芏嗔硕?,“蕭然是個善良守法的好公民,這點我可以作證,今天的事一定是誤會,趙牧我看你可以去看一看自己的軍犬是不是太貪吃了?!?/br>趙牧臉色又冷了幾分,但傅之卓這明擺著是要護著人的意思,他朝手底下的人吩咐幾句,又看程蕭然一行:“先帶進去問清楚,如果沒有問題自然不會為難你們?!?/br>傅之卓點了點頭,這已經是趙牧最大的讓步了,他正要安撫程蕭然幾句,手臂卻猛然被抓住了。小家伙個頭小,力氣可一點都不小,傅之卓看著自己小臂上幾乎青筋暴起的手,又見程蕭然冷汗冒得比剛才更多,忽然從他身上聞道一股奇異的香味,也不能說香味,是一股若有若無的很微妙的東西,與其說是氣味,不如說是……因子?如果不是他經過特殊訓練且靠得這么近,肯定察覺不到的。他想他大概明白軍犬攻擊他的原因了,這個小家伙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多。他一種低聲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在,沒人會把你怎么樣的?!?/br>誰害怕了,老子這是疼的!程蕭然咬牙,肚子里的寶寶似乎有些不安,這會兒突然動得厲害,偏偏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去捂肚子,只能用精神力去安撫,要不是寶寶還小衣服寬大,肯定給這幫人看出端倪來了。一直找不到地方說話的程父終于急急慌慌地開口了:“我兒子身體一直不好……”傅之卓皺眉:“哪里不舒服?”“我沒事?!背淌捜豢刹幌脒@時候被送去醫院,他鎮定地徐徐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些,都沒注意到快把人家的胳膊給掐斷了。“不是啊,蕭然有頭疼的毛病,以前上醫院檢查過的,他不能受刺激?!背虝越芤策B忙說。程蕭然無力地瞥他,能別在這時候拆臺嗎?傅之卓肅著一張臉:“這位是蕭然的父親吧,我馬上帶蕭然去醫院,這里你留下來配合一下可以嗎?”程父連忙點頭,傅之卓又對趙牧說,“人我先帶走了,放心,跑得了他也跑不了我?!?/br>然后程蕭然就被塞進了傅之卓坐過來的車里:“浩子,開車!去最近的軍區醫院?!?/br>張浩咧咧嘴:“真把老子當司機用了?”不過到底任勞任怨地開車去了,他們這些人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程蕭然不是真的沒事,就是不知道有事在哪里。從頭到尾程蕭然都沒辦法拒絕,看著后視鏡里他把還努力地揮動手臂,他扯了扯嘴角:“我爸可真放心你們?!?/br>才剛見面的人,就讓人把自己兒子給帶走了,平時看著也挺睿智的一個老人家啊。傅之卓沒在意他的話:“到底哪里不舒服?”程蕭然往椅背上一靠,盡量離他遠一點,屈起左腿以一種極為隱秘的方式在肚子前略擋一擋,心里再一次慶幸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