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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想借著拿酒的名義脫離這是非之地。卻不想他剛站起身要去拿邊上的衣物,就被督靈泉下方滑溜的巖石滑了腳,身子一個趔趄便往邊上倒。陸無疏一驚,幸而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倒下來的施陽。澄澈的水花濺了陸無疏一臉,施陽則是穩穩的,稍稍背對著陸無疏坐在他身前,并被圈在陸無疏懷中。兩人光潔的肌膚觸碰在一起,施陽愣了神,被陸無疏圈在懷中一動不動。陸無疏圈著他腰身的手也未松開。下一刻,施陽就聽到了陸無疏極為沉重的呼吸聲。陸無疏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還在發愣的施陽,同時,圈著施陽腰身的手不自覺地微微蜷曲了一番。并且,他的胸膛之中,那顆熾熱的心如同戰鼓一般急促地擂動起來。待兩人在水中一動不動地僵持了許久,施陽終于有所不適,扒拉著陸無疏的手要走開?!皫熜?,我回房拿酒?!?/br>然而陸無疏卻不松手,“別動?!倍潭虄蓚€字,帶著幾分質疑,幾分欣喜,幾分柔情,幾分命令。懷中的施陽無比乖順地停止了動作,無比謹慎地將背脊貼在陸無疏火熱的胸膛之上。但是兩人就這么坐著一句話不說,施陽還是覺得氣氛詭異至極。他在陸無疏懷中挪了挪身子,像是要緩解這番尷尬的氣氛,便干笑兩聲,對陸無疏道:“師兄,你說兩個大男人這么抱著被人看到了,別人會以為我們有斷袖之癖?!?/br>陸無疏道:“你當時也是這么說的?!?/br>施陽白皙的脖子上,喉結上下動了動,這就想起了當日和陸無疏在浴桶中所做過的事情。那時候陸無疏中了幻香魔芋的藥性,在咬了他一口之后,幾近失智一般親吻了他。正在懷想之際,施陽突然覺得自己的的肩膀傳來一陣痛感?!班?!”他叫了一聲,而后問道:“師兄你做什么???”陸無疏松了嘴,沒有再說一句話。這一刻,施陽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陸無疏此番話,此種行為究竟是何種意思?難不成,是記起那日的事情了?施陽的心如同戰鼓一般遒勁地擂動著。他使出全身力氣掙脫了陸無疏的懷抱,而后扯了校服在身上隨意一裹,就逃離了后院。陸無疏看著施陽逃離的背影,浸在水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同時,狂躁律動的心再也安逸不下來。陸無疏回房之時,施陽已經換上了一套素凈的里衣,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睡在床榻最里邊。陸無疏打理好了及腰的烏發,同時也換上了一套干凈的底衣,默不作聲地躺在了施陽身邊。施陽見陸無疏已經躺在身邊,便又往床榻里邊縮了一些,白皙的面龐漲得通紅。“無疏師兄不會真得記起來了罷?”施陽在心中默念著,朝向床榻里邊的面龐上,表情也是精彩至極。“睡罷?!标憻o疏揮滅了房中幽暗的燭火。“師……師兄,你是不是……”施陽磕磕巴巴地問道。“睡了?!标憻o疏打斷了施陽的話。施陽深深吸了一口氣。陸無疏身上若有若無的沉香悄無聲息地鉆入了他的鼻腔。他已經不知曉該如何面對陸無疏了。陸無疏中了幻術才會吻他,而他卻是真真實實,因為喜歡陸無疏而回應了。陸無疏何等的潔身自好,何等的冰清玉潔,要是知曉自己吻得是一個男人,心里該是如何的膈應。陸無疏的呼吸比以往入睡之前的更為深沉一些。施陽覺得擠在邊上難受,便將身子稍稍靠了些過去。他轉了身,側躺著身子看著陸無疏的側影。陸無疏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藏在被褥中的手稍稍變換了位置。施陽一驚,迅速閉了眼。明明亥時已過,但是陸無疏卻沒睡著。施陽不斷自我安慰著,覺得一覺醒來便沒事了。陸無疏既然選擇在這時候不捅破,那么以后自然也不會提起這件事。兩人就當沒發生過這事,還能走在一起下山獵妖。在不斷地自我催眠中,施陽狂躁的心終于冷靜下來,而后漸漸進入了夢鄉。睡夢中,施陽又習慣性地貼至了陸無疏的身邊,并將手搭在了他的腰腹之上。被督靈泉休養過靈脈之后,施陽從未覺得自己的靈脈有這般通暢過。因此這一覺他睡得很香很甜。突的,睡夢中的施陽覺得陸無疏的身子輕輕抽搐了一下,他當即從夢中醒來。醒來的施陽借著屋外透進來的光亮,睡眼朦朧地望著已經睜了眼的陸無疏,搭在陸無疏腰腹的手還無意識地稍稍蜷曲一番。“師兄,你做噩夢了?”施陽睡意惺忪,看著呼吸急促的陸無疏這就問了一句。畢竟施陽在以前也時常被噩夢驚醒,而一旦是被噩夢驚醒,身子必定輕微抽搐。但是下一刻,他覺得自己手中好像捏了什么堅硬粗碩之物。雖隔著光滑的布料,施陽還是能夠感受到手中之物那種如烙鐵般的炙熱感。施陽當即驚醒,同時松開了手,但是手中還留有那令人心間萌動的余熱。陸無疏側過頭,面色頗為沉靜,只是漆黑的雙眸中已經起了隱隱的火光。施陽覺得不可思議,這就尷尬地笑著問道:“師……師兄,你……該不會是做春.夢了罷?”陸無疏凝視著施陽的泛著水色的雙眸,遲遲不發聲。但此番神情,顯然是被施陽說中了心事。施陽來了興趣。最禁.欲不過仙門名士,而陸無疏又是頭等清心寡欲之人陸玄清的首席弟子。他很好奇,能讓陸無疏做春夢的究竟是何人?!澳銐舻秸l了?說與我聽聽?”陸無疏依舊緘默不言。施陽斂了眉,當即平躺于榻上,呆呆地望著漆黑的屋頂,“算了,你從來不會說的,從來不會與人交心,我都習慣了?!笔╆柕恼Z氣中略帶苦澀之意,轉而又問:“難不難受?”當日在長澤瀑布邊上,施陽因身子上突然而來的觸感而起了一身無名的欲.火,下腹也是腫脹得難受至極,是陸無疏幫他解了性。陸無疏呼吸沉重,還是一言不發。“要不我幫你?你也幫過我的?!笔╆柌桓胰タ搓憻o疏的眼睛,依舊盯著上空的屋頂。與此同時,他將手慢慢地貼近陸無疏的腰身,帶著幾分試探,幾分謹慎。然而下一刻,陸無疏直接抓了施陽的手腕,示意他別再動了。施陽懸到嗓子口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像是一塊被燒得通紅的烙鐵,瞬間被潑滅了紅光。心中又是那種被人生揪至疼的感覺。“覺得難受就別憋著?!笔╆枌擂吻疑鷿爻榛亓耸植⒅糜谛厍??!耙荒阕孕薪鉀Q。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我就去屋外等著?!笔╆栒f著,便從床榻上起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