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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叫我先回去?!?/br>陸無疏的面色一如既往的靜如止水,道:“找了一處地喝酒去了?!?/br>朱止嵐倒是無奈,他本想問二人去往了何處喝酒,結果陸無疏完全不肯說?!翱煨┫词蓛?,我與師妹就要出發了,分開前一道用個早膳?!?/br>四人在十分靜謐詭異的氣氛下用了早膳。早膳過后,陸無疏與施陽因有事便還要留在這村中,他們送了蒼月邀與朱止嵐走了一段路。施陽覺得自己的腦袋稍稍輕松了些,沒有剛起來時那般脹痛。他捂著自己的后頸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他不清楚昨晚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會導致脖子這般僵硬?!班??!笔╆柦辛艘宦?,因為他摸到自己的后頸左半邊緣似有一道傷口?!爸箥箮熜?,你幫我看看,我這脖子后邊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咬了,摸著有些刺痛?!笔╆枖Q著眉,走到了朱止嵐身前。“估計是昨晚被蟲子咬了?這種山溝溝里蟲子最多?!敝熘箥拐f著,就輕輕撩起了施陽的馬尾,細細一看,才發現施陽的后頸邊緣已經多了一塊暗紅色的斑塊,中間還有些皮被咬開。傷口不大,如今已經結了一層淡淡的痂。“但是并不癢,只是疼?!笔╆柕?。陸無疏面色平靜地看著凝眉垂眸的施陽。邊上的蒼月邀,如同羊脂膏玉一般的面色如今已是漲了個通紅。朱止嵐細細端倪片刻,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勁。他抬頭看了面色微赧的蒼月邀,輕聲喚了一聲:“月邀?”“止嵐師兄,別看了?!鄙n月邀道。朱止嵐又將視線挪至了陸無疏身上。陸無疏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看著似乎有些壓抑。而且,朱止嵐還看到了陸無疏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警示之意。當然朱止嵐不明白陸無疏為何要警示他。朱止嵐看著陸無疏這眼神覺得有些怕,卻依舊止不住好奇心?!靶邪?,懷瑾?!彼慌氖╆柕谋臣?,而后道:“沒想到昨晚我給你的酒都助攻了?!?/br>施陽聽得一頭霧水。朱止嵐攬著施陽的肩,與他往回走了幾步,小聲問道:“你昨晚喝了多少?”施陽道:“忘了?!蓖瑫r還看了一眼身后還在交談的蒼月邀與陸無疏二人。朱止嵐笑道:“怪不得昨晚月邀師妹執意要等在那兒呢,一等便是半個時辰。原來是這么回事?!笔╆柲芘c蒼月邀走到一塊兒,朱止嵐是非??春玫?,畢竟兩人是這般般配。施陽道:“師兄,你在乾坤囊中放著的春宮,昨晚被師兄看到了?!?/br>朱止嵐的面色當即精彩至極:“你拿酒就拿酒,為何要將那書取出來!你一定要坑我一回是不是?那可是我珍藏已久的春宮。被陸淵師兄發現了,回了師門指不定要受罰?!?/br>施陽將乾坤囊塞給朱止嵐,道:“叫你只備酒不備些下酒菜,要是有下酒菜,我就不會翻那么里邊了?!?/br>陸無疏再次掃了一眼勾肩搭背,還在一道交談的施陽與朱止嵐二人,神情似有不悅。蒼月邀的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瞧了一眼陸無疏的神情,而后道:“他們二人是同臺師兄弟,關系好是自然,無疏師兄你醋什么?”陸無疏一怔,略帶詫異地轉過頭:“昨晚是你?”蒼月邀淺淺頷首,面上沒帶任何驚詫,倒是有幾分俏皮:“是啊,都看到了?!币皇亲蛲砜粗憻o疏攙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施陽出來,她還以為是兩人一道喝醉了,才會做了如此禁斷之事。不過蒼月邀對于此事倒也看得開。朱止嵐與施陽說完了事情,正往蒼月邀與陸無疏走來,只留下施陽站在原地。“無疏師兄,其實喜歡了便喜歡了,不必在意那么多?!鄙n月邀低語道,并示意陸無疏快些過去,“懷瑾在等著你呢,別讓他等太久了?!?/br>朱止嵐笑著走至蒼月邀身邊,對她道:“與心上人分開的滋味我是體會不到了,走了,師妹?!敝熘箥惯@就跳到了自己的劍上,而后升至了高空。蒼月邀也躍上了火舞劍,臨走前還不忘對陸無疏念叨一句:“還不去?”陸無疏站在原地目送二人御劍遠去,而后緩緩走至施陽身邊:“走罷?!?/br>“去哪兒?”施陽問道。陸無疏道:“去找戚越?!?/br>施陽方才還與朱止嵐一陣調侃,滿面笑意,如今聽到了這兩個字眼,立馬斂了笑容。他神色凝重地跟在陸無疏身后,一言不發。陸無疏帶著施陽到了一處地。施陽環顧四周,覺得這地應當是個祭壇。邊上立著八根雕刻著各種走獸紋路的石柱,地上的各色石子也鋪成了一陣勢繁復的陣法圖。陣法的正中央有有著一造勢甚為罕見的小亭,祭壇的核心就在小亭之中。陸無疏走過去,與邊上一老者說了幾句。老人拄著手杖,是此地的村長。他聽了陸無疏所說的,看了施陽一眼,而后點了點頭,應允了陸無疏的請求。等陸無疏走回施陽邊上,施陽就問:“帶我來這兒做什么?”“跟我來?!标憻o疏緩緩走向了那小臺。施陽跟上。二人到了陣法中間,見到小臺上只有一赤面黑瞳、金色犄角的鬼面,像是鑲嵌在小臺中央一般。陸無疏道:“我再問你一次,無論戚越是何人,你都要將他殺了是嗎?”施陽點頭,眼神中滿是決絕。“把手伸出來?!标憻o疏道?!皶悬c疼,忍著些?!?/br>施陽雖不明白,但還是極其配合地伸了手。陸無疏抽了凜霜,拉起施陽的袖子就在他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施陽還未感覺到疼痛,他的血就已經低落在了那個鬼面之上。待血低落得足夠多,陸無疏迅速幫施陽在傷口附近灌輸靈力,幫他止疼。施陽拒絕道:“又不是豆腐做的,平日獵妖比這更為嚴重的傷多得是,這等小傷就不必用靈力了?!?/br>陸無疏不聽,執意將靈力灌輸進去,而后又抽出一條素凈的錦帶,輕輕為施陽包扎了傷口。原本滴落在赤面上的鮮血已被悉數吸收。施陽注視著發生在鬼面之上的反應,頗為詫異。不消多時,那鬼面的額心漸漸浮出一蝶狀的紋路。時間愈發得久,紋路愈發得明顯。待到紋路立體現形,施陽就見到一只血色透明的蝴蝶正在鬼面的額心撲打著輕薄透明的翅膀。血翼蝴蝶繞著施陽飛了一圈,落在了他的額心。施陽覺得額間傳來了絲絲癢意。蝴蝶又揮動了幾下翅膀,而后離開二人,飛往了空中。“走了?!标憻o疏御了凜霜,示意施陽御劍跟上。施陽不明所以,全然不懂陸無疏這番舉措是為何目的,而這只血翼蝴蝶究竟是何意義。他問道:“師兄,能否告訴我,為何跟著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