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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同志說話,伸著脖子朝前瞅。瞧見黎明菊蹬著自行車走遠了,男人也蹬著自行車走了,有些心思活絡的人不免想的多些。
“黎明菊有沒有向你打聽周邊有沒有長的青秀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同志?”
“聽說當初本來是黎明菊當知青,生了一場重病,變成她妹當知青。她妹不是回來了嘛,不回父母家,就住在她家?!?/p>
“怪不得急著給她妹找對象,廠里的人幾乎全被她問了一遍,有幾個人倒是認識幾個沒結婚或者離婚的男同志,黎明菊嫌棄人家長得丑,長得磕磣拒絕了?!?/p>
眼瞅著天已經黑透了,這些人聊了幾句,有的騎車趕回家,有的地走回家。
楚塵把自行車用打鐵鏈子圍成幾圈坐在合抱大的樹上,站在下面乘涼的人已經回家,說明大家已經洗好澡。他只站了一會兒,身上就被大花蚊子叮了幾個包。鑰匙被他握在手心里,身影隱入昏暗的樓道中,到了三樓沿著長長狹窄的走廊往前走,各戶人家在黑燈瞎火中談話。
他摸著黑走進房間,夏果果心里不得勁,瞅著黑影沒說話。夏天,天氣悶熱,房間里塞得都是人,關上門空氣不流通一晚上就不用睡覺了。所以各家各戶門窗上安裝細密的紗網,敞著門窗睡覺。
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氣的胸悶。她姐做樣子給她看呢,矯情的讓姐夫騎自行車送她去上班,姐夫不睡客廳,和小弟擠一床,防著她呢!她解釋過好多遍不是故意推門,不相信她,她也沒有辦法。
楚塵和夏小弟說了幾句男人間的悄悄話,很快倆人就睡著了。
次日,夏小弟打著哈欠看著臉色十分臭的二姐,摸不著頭腦,傻乎乎問道,“姐,媽又惹你生氣了?”
“奶奶的熊,說啥話呢!”面對小兒子,夏母翻來覆去罵兒子奶奶,咋呼來咋呼去,從來不打小兒子?!白蛲砟憬憬羞@么大聲讓人搭把手給甜甜換尿布,你沒聽見?”她對著小兒子說,眼睛卻瞥著從小兒子房間出來的女婿。
“叫了嗎?沒聽見??!”他媽慣會夸大其詞,“媽,還沒做飯吶,我等會就遲到了?!毕男〉芤娔赣H又要咋呼,趕緊堵住她的嘴。
“夏芒,還不…”
“大姐上夜班,還沒回來!”夏小弟氣呼呼道,“早晨不吃飯,中午回來再吃,趕不上早讀課了!”
夏母話卡在嗓子眼,硬生生吞了下去,就一直打嗝。她嘟嘟囔囔說了一句,“祖宗,媽給你做飯去?!?/p>
她邊做飯邊嘀咕,“你們姓夏的全是討債鬼,沒好貨…”往常這時候大女兒已經回來做飯,不知道跑哪里浪去了。
“要擱在以前你叫夏楊氏,跟我爸姓…”
‘啪嘰’一聲!
母親兇聲惡煞瞪著他,夏小弟身上的皮抖了又抖,趕緊閉上嘴巴。
夏母一早上火氣十分大,昨晚被吵得沒怎么睡覺,脾氣更加暴躁。邊剁咸菜邊想,趁早把孩子送走。
被夏小弟這么攪和,夏果果抱怨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眼神含怨地盯著姐夫,她不信昨晚姐夫沒聽到她喊話的聲音。
楚塵淡定的洗漱,夏小弟依偎在姐夫身邊,拍拍小胸脯。
“媽!”夏芒面色有些蒼白,眉間打結。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回家,見母親做好飯,忙的上前端菜。
夏母冷眼看著她,摘掉身上的圍裙,回到客廳,隨手把圍裙椅子上,坐了下來。
楚塵出去幫忙端飯,見她面色不是太好,“怎么了?”
“累了?!毕拿⒉辉敢庹f太多,端著菜繞過他走進客廳。
楚塵眼神暗了暗,把玉米烙餅放在菜盆子里遞給夏小弟,盛了六碗稀飯,兩碗兩碗端進客廳。
一屋子面色都不太好看,悶悶吃飯。夏父用筷子敲擊盛稀飯的碗,當下夏母放下筷子嘆氣,“阿塵,你爸媽說讓你當正式工也沒當成,分到大房子也沒有你的份,夏芒跟著你扣扣搜搜過了這么多年,你說你們家缺不缺德,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說明白,別耽擱我們家…”
“媽!”
“你別說話,”夏母拿起筷子敲大女兒的手,用眼神威脅她別搗亂,“別耽擱我們家夏芒找更好的?!毕肫疬@件事,夏母一肚子火氣,要不是親家拿工作當誘餌,婚事鐵定成不了。
“你現在后悔有什么用,當初還不是你拍板子決定這門婚事?!毕拿⑶榫w特別激動,聲音陡然提高,“我和阿塵結婚,什么時候說出離婚的話,你整天把離婚掛在嘴邊,是不是我真的離婚了,你特別滿意?!边o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她轉身去翻結婚證,“你不是整天巴望著我離婚嗎,民政局開門,我們把婚離了。我離婚了,又不能生孩子,再找也給你找品行不端的女婿,你不嫌棄丟人就行?!?/p>
“反了天了,我們夏家是嫁女兒,不是娶上女婿,你媽替你委屈,還不許我抱怨一下!”
“我和阿塵的工資全上交,你咋天天跟人瞎咧咧我們白吃白住?!彼炎约旱目诖瓊€底朝天,一分錢也摳不出來,看著自顧自吃飯的meimei氣更大,一定是她憋著壞水,慫恿媽說這些話?!澳闾焯煺f夏果果在鄉下苦,寄糧票又寄錢,都是從我和阿塵身上摳下來了,你怎么不對外邊的人說。你說說夏家吃虧多,還是占便宜多?!?/p>
“女婿掙得錢沒你多?!毕哪腹V弊?,大女兒咋呼這么大聲,全被鄰居聽去了,臉全被丟光了。大女兒吃錯藥了,她不跟大女兒一般見識,拉著女婿說,“媽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爸雖然退休了,不是和廠里的領導混得熟嘛,讓你爸打聽打聽,有沒有哪個領導家缺女兒。打聽好了跟我們說一聲,我和你爸再也周邊廠子打聽一下,到時候合計一下把甜甜送給哪家!”
“不就是在火車上撿的野丫頭,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夏芒猜到是夏果果在媽面前搞事情。
“姐,我們都是女的,你左一個野丫頭,右一個野丫頭,是不是連自己也看不起?!毕墓毥缆释滔掠衩罪?,諷刺道。
“二妹結婚生子,一定是一個好母親,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都這么好,更何況是自己生的呢!”楚塵夸贊道?!鞍帜懿荒苷业胶妙I導,我不敢保證,可以幫你問題下?!敝皇钦f可以幫忙問,至于問不問,誰會去求證呢。
夏果果不自在的低頭吃餅,肯問就行。
“都快點吃飯,你媽就事論事,你看你咋咋呼呼拿離婚要挾你媽,這么大了一點也不懂事?!毕母戈幊林?,見大女兒拿著結婚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立刻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怎么著了,還想讓你媽給你道歉!”
“你問我媽都和鄰居瞎說什么了,我們廠里的人全知道我要和阿塵離婚,早晨交班,有人拉著我問我有沒有找到下家,給我介紹有兒有女的鰥夫…”她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