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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當即翻身下馬。他身上風塵仆仆,可根本顧不了這些,抱著人直接沖進王府。王府一切如舊,先前過來通報的親衛帶來了他們歸來的消息,滿王府的下人都歡喜極了。見陸庭抱著人就往里頭沖,當下就有人大喊:“郎君他們回來了!”等到看見緊隨其后的賀默兒,有眼尖的頓時就發現了被裹在大氅中,垂下的衣料上大片的血跡:“有……有人受傷了!”“是四公主?!壁w篤清疾步道,“快去把大夫請到廂房,王爺呢?”“王爺在軍營議事?!蓖醺苁录泵τ锨皝?,“世子,可要現在去請王爺回府?”“去說一聲,就說四公主回來了,只怕身上不妥?!?/br>路上疾馳,趙篤清并未來得及詢問趙嫣的情況。但長途奔襲,不管是什么問題,對一個嬌弱的小娘子來說,只怕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回頭,見陸庭已經抱著楚衡先回自己的屋子去,忙拉過自己的小廝說:“再去城里請位大夫過來?!?/br>趙嫣那處,應該會多廢些功夫,沒道理要等她的好了,再讓大夫去看楚衡的情況。報信的親衛剛走,陸庭那屋便有小廝趕緊掃榻燒水,仔細再打掃了一遍。等陸庭帶著人回來,屋子里正好打掃干凈,有小廝倒了茶水過來,陸庭卻是沒有功夫喝一口。剛把楚衡放下,陸庭吩咐道:“去打盆水來?!?/br>不多會兒,水送進屋里,請來的老大夫也緊接著被送了過來。嘩啦一聲,陸庭從水盆中撈起濕透了的汗巾,絞了把,俯身仔細擦去楚衡臉上的汗珠。老大夫就坐在邊上,號著楚衡的脈沉吟片刻,說:“楚郎君這病不重,只是驟然松了口氣,累著罷了?;仡^吃幾副安神藥,等這燒退了便也就好了?!?/br>陸庭卻道:“他的底子不太好?!?/br>說著,又擦了擦楚衡的額頭,說:“從烏吞回來,一路上都在東躲西藏,他身上留了點傷,您再看看?!?/br>“不用擔心,楚郎君這是太累了,吃了藥,出一身汗,燒退了就好。明兒起來就能生龍活虎了?!崩洗蠓蛐Φ?。“嗯?!标懲艘宦?,親自送老大夫出門。外頭來往的下人不少,各有各自的忙碌,見人經過便紛紛彎腰行禮,雙目發亮。那老大夫走在一旁,問陸庭:“聽說還有人受著傷?”陸庭不疾不徐地走著,聞聲答道:“從烏吞回來,路上截殺無數,受點傷在所難免?!?/br>這便是不打算細說了,老大夫心下明白,點了點頭,不再過問。趙嫣那處果然如趙篤清所料,一直到天色變暗,大夫都未能從房里出來一刻。賀默兒始終守在床邊,陸庭去過兩回,吩咐下人給做了飯食送到屋里,又命人去了大夫家中致歉,這才等來了慶王。父子三人關在書房內談了一個時辰,陸庭出來后已有小廝前來詢問是否需要沐浴。初更時分,陸庭在浴桶里泡著,想要服侍他的小廝被趕出房門。浴桶就擺在床旁,一扭頭就能瞧見床上昏睡的楚衡。等到陸庭起身擦干身子,床上的楚衡便睡姿都沒有變動一下。他伸手試探了下楚衡額頭的溫度,還好,藥效起了,熱度下來了不少。臨睡前又喂了楚衡幾口水,陸庭這才吹滅了蠟燭,在床上躺下。前半夜,王府里還都靜悄悄的,沒那么多的聲音,只能聽見夜里咕咕的鳥叫,還有簌簌的風聲。到了后半夜,卻是從遠處傳來哭嚎聲。因著距離遠,倒是不顯得有多重,但哭聲中的傷痛卻清晰可見。陸庭睜開眼,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楚衡。青年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夢見了什么,嘴唇微動。陸庭側身,湊近傾聽,只隱隱約約聽見了“劉娘子”三字。知道他心底對劉娘子始終懷著愧疚,陸庭嘆了口氣,將人小心摟進懷中,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這一睡,睡到了第二日天明。楚衡的燒退了,身上不再guntang,整個人縮在陸庭的懷里,眉頭舒展,臉色恢復了正常。等到陽光灑進房中,他終于慢慢睜開眼。入目的是側身躺在身旁,擋住側目陽光的寬闊胸膛,楚衡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嘴唇,湊過去吻了吻男人的下巴。陸庭一直閉著眼,覺察到這個吻,伸手摸了把楚衡的后背,不消片刻,就把他汗濕的衣裳解開丟到了地上。兩具年輕的身體,rou貼著rou,不多會兒就有了反應。有段時間不曾這么親密過,楚衡抬了抬腿,蹭著男人結實的小腿,有意無意的撩撥。陸庭卻只是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眼里帶著笑意:“不鬧你,起來換身衣服?!?/br>陸庭說著就下了床,找了一身干凈的衣裳給楚衡換上。楚衡病了一場,醒來身上全是汗水,精神卻好了許多,果真如老大夫所言生龍活虎的。穿件衣裳的功夫,還不忘伸手去撩撥陸小庭。被撩得起了勁頭的陸庭索性改穿為脫,把人壓著做了一發,這才喊人打水洗漱。大清早的便是一陣忙亂,楚衡笑嘻嘻地出了房門。他絲毫不知自己昏厥后,趙嫣也出了事情,正走到長廊盡頭時,恰好梁辛安送完大夫回來,二人一碰頭,他這才知曉趙嫣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怎么會沒了?”楚衡吃驚道。梁辛安忙比了個噓的手勢。楚衡知道他這是擔心叫人聽見傳了出去,忙拉著人走回到屋子里。“回來前我還一直在給公主號脈,雖然脈象看著不大好,但是孩子一直還在,母體雖弱,但也不至于會突然沒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是我沒照看好她嗎?”梁辛安是知道楚衡一回來就病了的事,也聽說了他進入烏吞后直到回來前做的每一件事都危機重重,因而,對于楚衡明顯自責的言語,他搖了搖頭。“孩子是公主自己放棄的?!?/br>楚衡沉默了一會兒,問:“為什么?”梁辛安嘆氣道:“這一胎能一路折騰到大延,顯然是個穩的,要不然早在路上就出了意外。大夫看過說,雖然進城的時候出了血,有小產的跡象,但是能保住。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公主一直在服用某種草藥,尤其在懷上孩子后,更是沒有斷過,因此這個孩子,日后生下來,多半也是個怪物。公主清醒后,得知了情況,要求大夫開了幾副下胎的藥,半夜時,孩子下來了?!?/br>“孩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