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份一起努力,把事情做好??沙嗣咳諕哐?,他還是一無是處,沒有樓琉衣的法力,也繁燁的蛟血,山里的妖怪走了大半,應周也遲遲不肯醒來。這般派不上用場也就罷了,還拖了后腿,竟然沒有看好念念……“我……我這就去找小山君……”西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邁著小短腿打算騰云走,應周卻在他頭上輕輕揉了一把,將他按住,“是魑魅魍魎?!?/br>“???”西北發出一個鼻音。應周抬頭看向繁燁,繁燁道:“應該是姝媚。你醒來后沒來得及問,當時嗣同真的死了?”“妖丹已碎?!北换派葥舻梅鬯?,無論是什么妖怪,理應都死透了才對。果然如此,繁燁冷笑一聲:“他根本算不上妖,何來的妖丹?”應周微頓一瞬。繁燁道:“我也只見過一次,從你身上取走圣旨那一日。他的真身乃戰場上數萬凡人白骨兇怨惡念集合而成,本無形狀,不過是披了一層妖的皮,恐怕沒那么容易死?!?/br>原來如此,那白骨累累的魂境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釋。“我知道了,多謝?!?/br>應周抬手,指尖銀線向著天際延展而去,繁燁望著那線不可置信:“你在他身上也立了生死契?”“嗯?!痹趧偝錾鷷r便立下了,也不過是為了防今日這樣的萬分之一。銀線很快傳回細微的震動,他以手心握住,松開西北,“與九尾去山中等我,念念不會有事?!?/br>西北淚眼汪汪,“山君……”繁燁道:“我同你一起去?!?/br>應周卻偏過目光問:“繁燁,取圣旨那日,引我入境的人是姝媚,還是姝良?”“是姝良?!狈睙钌吣课⒉[,應周像是在看著自己,但余光分明在一瞬間瞥過了一旁的敖淵,“你問這個做什么?”“她本可重傷我,最后卻解開了幻境?!?/br>繁燁道:“姝良心思較姝媚簡單許多,與嗣同并非一路,我們本也就沒有打算傷你?!?/br>應周頷首,“去找姝良,帶她來東海見我?!?/br>東海距離這里足有萬里,繁燁與敖淵同時一頓,然而應周身形閃過,已經消失在了二人面前。沒了應周站在中間,兩人面對而立,敖淵眼中龍瞳還未褪去,與生俱來的威壓和那同許念肖似的臉都令繁燁感到了無比的厭煩。他突然勾唇一笑,“龍君可知許念是誰?”敖淵冷漠凝視他片刻,“是誰?”“是不周山君的孩子,許博淵死前結下的靈胎,喝了我一百三十年的蛟龍血,才勉強結出妖丹成形,”繁燁挑釁一般,眉峰微揚,“龍君不如猜一猜,他的真身是什么?”“……”敖淵眼中閃過的的驚訝令繁燁稍微痛快了一些,繼續嘲道:“好歹也是金龍家的孩子,如今被綁去了龍君的地盤上,龍君怎么也得去幫一把才……”他話音未落面前已經金光一閃,敖淵身影隨著天邊龍吟震響消失,繁燁愣了愣,回過神來“嘖”了一聲,亦轉身離開,走前丟下四字總結:“當真孽緣?!?/br>碧海藍天,風平浪靜,姝媚立于半空中,望著海天相接的盡頭,“這么快就追來了啊?!?/br>她指尖在懷里的許念臉上輕戳了戳,遺憾道:“皮膚倒是嫩,可惜嗣同要,否則自己養著倒也不錯?!?/br>說罷轉身繼續向前,行了不過百里后海面上忽而竄出無數筆直銀線,裹著鋒利如刀鋒的水滴向姝媚射去!“嘖,這么粗暴,也不怕傷著孩子?!?/br>姝媚本單手勾著許念的腰,忽而減速,反身面朝攻擊來的方向,五指張開甩出五道血色長鞭,將幾道銀線擊落,又加速,穿過那細微縫隙,躲開了一波攻擊。銀線盡頭,應周站在不遠處望著她,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姝媚柔柔一笑,“山君動作好快,這是與龍君打完了么?”本以為能說上幾句拖延時間,卻不料應周半字不答,右手抬起間又是萬箭齊發,竟然比上一波攻擊更為密集!姝媚當即朝著高空之上飛去,快得化為一道紅光,然身后長蛇般的追擊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她一咬牙停下,五指上的鞭在腳下織成一張密網,迎面撞上銀線浪潮,被擊得又向上飛了數丈之遠。她翻身欲轉換方向,不料碧色天空上憑空而來漫天烏云,眨眼的時間,轟隆巨響!咔!咔!咔!驚雷如同游龍一般落下數道,擦著姝媚的身體而過,卻半點沒有碰到她手臂下的許念,將姝媚身上擦出了無數焦傷。黑色衣袍在姝媚眼前閃過,她一驚,迅速抬手去擋,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擊中,一整條雪白手臂橫切而落,混在紅至妖艷的淅瀝血液里落入海中,撲出細小一朵水花。她的反應非???,在這一擊發出之時已經向后退去,眨眼退出數十丈距離,面前敖淵一身玄衣,手中一柄盤旋著金龍的長劍,劍上沾滿她的血,姝媚喘息著,忍痛道:“兩位這是重修舊好了,一起來救兒子么?”敖淵望著她臂下昏迷不醒的許念,眉心緊蹙,冷冷道:“把他放下?!?/br>姝媚勾起紅唇一角,輕柔笑了:“好啊?!?/br>說罷竟然真的松開了手!許念朝著海面筆直落下——他們所在足有百丈,這樣落進水里只怕也要摔得粉身碎骨,敖淵立刻收了劍去接,電光火石間姝媚指上長鞭暴漲,朝著敖淵狠狠甩了過去!敖淵頭也不回,身后卷起半虛的金龍之影,朝著姝媚長尾橫甩,咆哮著將血鞭甩落。他的速度較許念更快,眼看著就能抓到許念的衣擺,卻忽而許念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他抓了個空——血脈發涼,天旋地轉,幻境如同鏡面碎裂。“呵,”姝媚望著敖淵瞬息驚慌的臉色掩唇而笑,同時指尖輕挑,在許念臉上割出一道鮮紅的血跡,“這是許博淵的孩子,又不是你的,龍君急什么?”敖淵面色冷凝,鋒利眉宇下目光偏轉,落在姝媚完好的手臂上。竟然只是幻境。姝媚笑道:“不知龍君可曾聽說過,這幻境里啊,總是怕什么來什么,看來龍君真當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生死了?!?/br>恐懼最擊人心,亦最容易使人動搖,而動搖,則使幻術更為逼真,敖淵微微一怔,他很怕這個孩子死嗎?是的,很怕。或許是因為那張與他足有七分相像的臉,也或許是因為他是金龍后裔,又或許是因為他父親是自己一魄。姝媚觀察著他的表情,眼波流轉,輕笑不停,“不如這樣,龍君自斷一臂,我便將這孩子還給你,否則我這就捅碎他的妖丹。一臂換一命,是不是很劃算?”她纖長而鋒利的指尖按在了許念胸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