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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表姐與那位女官如日與月,各有各美,表姐燦爛如烈陽,阿玲也更喜歡表姐這樣的?!?/br>“幾年不見,你這嘴也太甜了罷!”許婧鸞搖頭感慨。“可不是我會說,是事實如此?!逼萘嵝Σ[瞇的,一雙彎彎桃花眼,兩瓣菱唇,十分討喜。許婧鸞招架不住,嘴甜是好的,但甜過頭就有點齁了,她抽出戚玲抱著的那只手臂,有些不自在道:“那什么,既然都遇上了,我過去打個招呼罷?!?/br>她逃得飛快,一方面是因為幾年不見,與戚玲這位親表妹實在親厚不起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太久不見應周,心心念念,好不容易街上遇見,總要抓住機會才行。許博淵也提步跟了上去。戚玲走在許博淵身旁,小聲問道:“我在關外時便聽說了國師的事跡,進了京卻一直未有機會得見,難免好奇,表哥,國師真有如此神通?”許博淵撥開混亂人群,目光遠遠落在那一男一女相扶行走的身影上,答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戚玲一愣,許博淵的語氣幾乎可以說是冷淡,隱約還帶著一點怒氣,戚玲心想自己應該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也不知許博淵到底為什么突然就發了脾氣。她快步跟上許博淵,臉色不太好,“表哥,你生氣了?”“沒有,”許博淵看到許婧鸞跳到應周跟前打了招呼,然后應周向他這里看了過來,“我為何要生氣?!?/br>他想對應周點頭致意,但應周下一瞬就轉開了目光。“……”“應周應周,”許婧鸞圍著云兮手里的燈籠轉了一圈,“這個很好看啊,在哪兒買的?”云兮的真身與這蓮花燈有七分相像,聽到許婧鸞夸獎,當即覺得許婧鸞真是有眼光,一指來時的路,樂道:“就在那里,前頭不遠的地方,國師給我選的,好看罷!”“好看好看,”蓮花燈小巧,竹質的骨架上薄紙涂了淡色,由粉漸白,花瓣上紋理栩栩如生,許婧鸞夸得真心實意,又對應周眨了眨眼,笑意挪揄:“看不出來啊,你還挺上道的?!?/br>應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若喜歡,我去買一盞送你?!彼谀卿佔由线€看到了一盞鳳凰燈,送給許婧鸞倒是合適。若知道會這樣遇到,剛才就應該買下來的。自從進了宮,他的俸祿比照親王,如今手里已經不缺銀錢。許婧鸞對著應周擠眉弄眼,“別了,我可不要?!卑?,應周都會哄小姑娘了,而她馬上就是個老姑娘了。“國師?!痹S博淵的靠近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唔?!睉芤粫r不知道眼神該往何處安放。“國師怎么會出宮?”許博淵問。“……我隨便走走?!睉苊嗣亲哟鸬?。其實他心里想的是,他怎么就不能出宮了?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天上地下,誰也攔不住他。他想他還是有點生氣的,又或許是有點失望的,因為許博淵那夜的反應,令他十分受挫,至今還沒有緩過那口氣來。許博淵看著云兮掛在應周身上的手臂,表情冷凝,“那不如去王府里坐一坐?國師許久沒有回來了?!?/br>“……不了?!睉芟乱庾R拒絕,“我們該回宮了?!?/br>這時戚玲扯了扯許博淵的袖子,這個動作雖小,應周卻眼尖地看到了,“她是?”“是我表妹,戚玲?!痹S博淵答道,又側過頭去,低聲問戚玲:“怎么了?”戚玲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么。從應周的角度看上去,兩人像是貼在一起,姿態十分親密。應周掐了掐指骨。許博淵蹙著眉聽完,片刻后點了頭,語氣還算溫和,“好,我們這就回去?!?/br>戚玲臉上紅紅的,低著頭像是害羞。許婧鸞看看許博淵,又看看應周,總覺得應周此刻看起來有些難過,“應周?”“唔……”應周忽然意識到,在這樣沒有外人的場合,許婧鸞叫他的名字,許博淵卻還是叫他國師。“上元節人行來往,”許博淵朝應周客氣一點頭,“國師慢走,莫要逗留了?!?/br>他的語氣再客氣疏離不過,應周恍惚間像是回到了他與許博淵初見時候,那時他以為許博淵只有對許婧鸞才會露出柔軟的一面。應周又看了一眼戚玲。窈窕淑女,五官端正大方,明眸皓齒,看起來比許婧鸞小一些,朱紅雙唇并不顯得突兀艷麗,在她白皙臉上,綻放如同一朵秋日海棠,小巧優雅,很美,美得似曾相識。“那我先回去了?!睉苷f。許婧鸞遺憾一撇嘴,“行罷。你雖有了新歡,但也不能忘了我這個‘舊愛’,記得回來看我??!”應周不知說什么好,只能無奈笑了笑。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更新我會努力更的看我誠懇的眼神第58章第五十八章上元之后,外地官員依次離去,戚家也在其列,只是今年走的只有大將軍戚關一人,許博淵兩位舅母和一位表妹都留在了京里。云兮性子活潑,早與奉仙宮里的人打成了一片,每每聽了宮里什么八卦,就迫不及待來與應周分享。譬如戚家小姐留在京城是因為已經到了適婚年齡,想要覓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又譬如昱王府與戚家是表親,表哥表妹青梅竹馬,金童玉女,世子與戚家小姐就很般配。外頭白雪消融,化成水自屋檐上淅瀝瀝滴下,比真正的冬日還要冷,應周窩在溫暖如春的屋里,與云兮下著棋。“嘿嘿,我就知道山君會這樣走!”云兮收掉應周三顆白子,一臉“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怎么樣,我是不是有進步了?”“確實是進步了?!睉茳c了點頭,不吝夸獎。云兮笑得更加開心,若她同小白一樣有尾巴,此刻一定搖得歡快。應周喜歡下棋,不周山上的妖怪們耳濡目染,大多也能下兩手,云兮聰明,年紀雖小,學得卻很快,山里除了東南,就只有云兮能和應周下上幾個回合。當然,能下幾回合與能贏是兩回事,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萬里河山一片白,云兮垮下小臉,嘆道:“我什么時候才能贏山君一次啊……”應周將棋子一一撿回簍里,笑道:“等你跟小白一樣大的時候罷?!?/br>云兮扁了扁嘴,“那還有兩千年呢……”許璃送來的玉面棋盤色澤剔透,最難得的是玉質溫暖,觸手不涼,實在是冬日里下棋的不二之選。除夕那夜后應周還沒見過許璃,大概是皇帝不許他來,又或許是什么別的原因。但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因為應周并沒有多在意這件事。許璃給他下的藥有些古怪,按理說他真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