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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床上的身影依舊沒有動彈, 與其說是石青沒有動,不如說是……
山梔上前一步,掀開被褥。
里面根本沒有人!
一時間遇到這樣的事情, 山梔也開始有些慌亂。
“花兒草兒!”她出去出診的這段時間內,只有草兒在屋子里。
花兒是跟著她一同去出了診的, 山梔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花兒草兒聽到山梔的呼喚立刻從屋子里趕了過來,“怎么了主子?
“草兒,你在家的時候, 有沒有人來過藥閣?!鄙綏d抱著最后的希望問著草兒。
草兒回想片刻才答道,“是有人來找過主夫的,他說與主夫是舊識,草兒就沒攔?!?/p>
山梔明白這件事情不能怪草兒,是她沒有與草兒說過, 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主夫。
“主子,主夫他……怎么了?”草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若主夫有個三長兩短, 他必以死謝罪。
“主夫不在屋子里?!鄙綏d咬著指甲想著,到底是誰能夠來到藥閣里帶走石青。
山梔只有在特別緊張的時候才有咬指甲的壞習慣,咬指甲有助于她冷靜思考,從前她的朋友都說這是個怪癖來著。
與石青是舊識, 白蘇?在這個白府里他的舊識,山梔只能想到白蘇,可白蘇沒有理由帶走石青。
石青現在的腿不能走路,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出門去的,唯一的理由就只有是別人帶走了他。
“出門去尋下主夫,莫要聲張,旁人問起只說是我丟了東西?!鄙綏d叫上花兒草兒,然后想了一下,自己也出了門。
山梔不想讓別人知道石青丟了的事情,畢竟后院這些人,山梔都不知底細,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與他們有沒有關系。
“白蘇!是我!”山梔在白府里比較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白蘇,此時也只能來找白蘇幫忙。
“發生了什么事?”白蘇聽見山梔慌張的敲門聲,立刻走了出來。
白蘇的手上還沾著些許墨跡,想必剛剛是在忙府里的事情。
“石青丟了?!鄙綏d努力控制著自己說話的聲線,盡量不讓它顫抖,越是緊急的時刻就越鎮靜的出奇。
白蘇一臉的不可置信,“在白府里丟了?”
或許是不明白為什么人會在白府里消失,白蘇根本不敢相信,趕緊扔下毛筆。
“既然在白府里不見,人就逃不出白府,我同你一起找一找,你先不要急?!卑滋K利落的穿上外袍將頭發束起,朝府里走去。
山梔閉著眼睛回想,所有有關聯的人都被她一一排除,根本想不到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或許葉子的嗅覺能夠頂用呢?山梔忽然想到自家的葉子,平日里它與石青是最好的,此時讓它找個人,應該不在話下。
想到這里山梔趕忙回到藥閣去,葉子一天到晚的往外溜,現在一時間也不知道它具體在哪。
山梔嘆了一口氣對著天大喊一聲,“葉子!”
遠處的草叢里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隨后露出了一個黑色的腦袋,見到山梔高興地叫了一聲。
隨后似乎有些疑惑的嗅了嗅地上的氣味,有些不解的看著山梔。
是發現石青不見了嗎,山梔自我安慰道。
山梔將石青衣物翻出來一件,遞給葉子聞聞,“你能找到他的對嗎?!?/p>
石青連外袍都沒有穿,可見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跟著別人走。
葉子聞了聞那衣服上的氣味,又在地上嗅了嗅之后,才確定的朝著山梔叫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山梔。
為了以防萬一,山梔干脆拿了一塊石青的手帕帶著,隨后跟上葉子。
都說家里的貓狗養的時間長了是會成精的,一點一點的就能聽懂人的話,山梔覺得確實不錯,眼下葉子就隨著她的指示在帶著路。
似乎石青并沒有怎么接觸到地面,葉子原地轉著圈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些茫然的看著山梔。
“怎么樣都好,只要能找到他?!奔热贿@條路不同,那就不如換一條,此時山梔只能相信葉子的嗅覺。
如果白蘇或者花兒草兒那邊有了消息,幾個人也一定會通知她的,在他們沒有傳來消息之前,一切都得靠自己。
葉子似乎是聽懂了山梔的話,在地面上嗅聞著找什么,隨后好像確定了什么,筆直的朝著一條路沖了過去。
山梔回過神來趕緊跟上葉子的腳步,對于白府她不是很熟悉,跟著葉子走的路她也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
“喲,好可愛的小狗啊?!鄙綏d最怕這種時候碰見人,可好巧不巧的,偏偏就碰上了一位。
“請問藥娘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往何處???”劉氏靠著那扇小門,將那門擋的嚴嚴實實的。
葉子幾次三番的想要找空檔鉆過去,可是屢試未果,著急的朝著劉氏叫了起來。
“小狗兒這么兇可不好,讓哥哥來摸摸你的頭?!眲⑹蠌阶远紫律碜优c葉子玩了起來,絲毫不理焦急的山梔。
“我丟了件很重要的東西,還希望劉氏不要妨礙我?!鄙綏d深吸了一口氣,好聲好氣的對著劉氏說道。
劉氏恍然大悟的撓了撓葉子的下巴,“很重要的東西是有多重要呢,不知道可不可以陪劉氏聊聊天再走?”
山梔心下焦急卻也沒用,只搖搖頭道,“不可,時間緊急,往您高抬貴手?!?/p>
只要劉氏不堵著那小門,讓自己過去就好,她現在也不知道石青到底在哪里,一切希望都指著葉子。
劉氏一臉哀怨樣松開了蹂躪葉子的手,“藥娘好狠的心啊,不過劉氏也并非無心無情之人,既然藥娘這么著急,那我們之間只好改日再敘了?!?/p>
“多謝?!鄙綏d朝劉氏道了個謝,帶著葉子趕忙穿過那小門。
葉子剛剛被劉氏玩弄的有些暈頭轉向,又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關于藥娘最重要的那個東西啊,我好像剛剛在柴房見過呢?!眲⑹峡粗綏d的背影,說出這樣一句話之后才甩著自己的小手絹走遠。
柴房?山梔來不及想劉氏去柴房做什么,現在只要有了石青的線索,那就是最緊要的。
劉氏走出一段路之后才回過頭看著山梔遠去的背影,最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要呢。
“主子就不怕藥娘懷疑到您的頭上?”旁邊的小廝垂著頭跟著劉氏,看劉氏停下腳步來才問道。
“我只是白府的侍郎,與她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劉氏輕笑一聲,睨了一眼那小廝,才邁步行進。
“那主子又為何要?”小廝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家主子這樣做的用意。
“少說話多做事,一會兒自己去領罰吧?!眲⑹闲χ戳搜勰切P,小廝卻只覺如墜冰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