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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慶學哈哈大笑:“慢來慢來,先不說別的,你們為什么會知道是我?”白玉堂看展昭,“你先來我先來?”展昭伸手示意:“你先?!?/br>白玉堂點頭,轉臉看著孫慶學道:“陳璟的案子,你露餡了!”“哦?”孫慶學想想:“為什么?”白玉堂接著道:“那個暗示陳璟去害公孫的,和那個常年在那家私人診所里給人心理援助的,根本不是許教授,而是你。當然,殺死許教授的,也是你!你是想讓他來做替罪羊?!?/br>孫慶學贊許地點頭:“全中,但是,你是怎么發現的?”“生活習慣!”白玉堂道:“許教授是個有經濟實力,嚴重潔癖,很封建的人,而且還有嚴重的心臟病?!?/br>他不可能住在那種骯臟,到處是□和吸毒者的聲色場所。我去對面的酒吧問過,那里酒吧女所住房間的窗戶,正對著你的診所,她描述的那個診所醫生的背影,更像你?!?/br>“背影?”孫慶學微微一愣。“沒錯!你每天低著頭,打扮得和許教授很像,再加上一直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坐診,所以大家都把你誤認為是許教授,唯獨那個在上方望著你背影很多年的人,對你的描述,才是最真實的。她說的是駝背的,寬闊的,而不是瘦削的……這是你和許教授之間最大的區別?!?/br>“很好……很好?!睂O慶學贊許,“不過只憑著一點,只能算是猜測吧?!?/br>“當然不只這一點?!卑子裉媒又f,“然后我就想,能跟趙爵的案件扯上關系的老頭有多少人,那個人要能充分地接觸趙爵,或者他的案件資料,才能模仿他犯罪,然后,我就想到了你?!?/br>白玉堂停頓了一下,“你還記不記得那次請我和貓兒吃面?”孫慶學一愣,“吃面?”白玉堂道:“我當時就在想,一個衣食住行都不是很講究的人,為什么在值班的地方,有那么多只碗呢?”孫慶學的眼瞪大。白玉堂接著道:“很幸運的,我在那個診所里,也找到了很多碗——我猜,這是某種常年保存下來的回憶或者生活習慣吧?”……“哈哈~~~~”聽完白玉堂的敘述,孫慶學狂笑了起來:“好!好好……真是不得了,就因為幾個碗……”白玉堂繼續說:“這一切,構成了對你懷疑的基礎,接著,貓兒的所得,印證了猜測的正確性?!?/br>孫慶學很感興趣地看向展昭:“哦?你有什么所得?”展昭伸手,對著孫慶學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孫慶學一驚。展昭道:“你雖然有趙爵當年案件的資料,也對心理學有初步的了解,但說到頭來,你只是一個粗糙的模仿者罷了?!?/br>“什么?”展昭一笑:“陳璟在殺死吳昊后,特意對秦家奇做了這個動作,為的,是讓大家把注意力引到趙爵的身上。我看過趙爵的檔案記錄,他在案件中,都會做這個動作。在一般人眼里,這只是一種標志性的動作或者某種習慣,可事實上,這是趙爵所發出的一種指令。被暗示的人,只要看到這個動作,就會完成他的指令,當年白錦堂就是因為這個動作,才發現了趙爵的不對勁?!?/br>孫慶學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換做了陰森森的冷意:“是這樣啊~~的確,許彥勤和張博義都不可能知道這些,只有我這個可以第一手接觸到機密資料的人,才知道?!?/br>“而最后張博義打來電話,要求拿機密資料來換趙爵,就最好地證明了你才是幕后人!”展昭道。白玉堂點頭附和:“估計那天,你特意叫張博義到你的診所,告訴了他機密資料的事情,為的,是讓陳璟能撞上他,這樣的話,就完美地把罪責都推到了張博義和許彥勤的身上。“呵呵~~哈哈哈……”孫慶學放聲大笑,“真是……完美的推理……哈哈……”白玉堂皺眉看著瘋狂的孫慶學:“你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公孫跟你根本就沒有任何恩怨!”“因為我討厭你們這種人!”孫慶學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討厭你!你爸,包拯,還有你!”抬手一直展昭:“該死的天才!該死的完美!就像天使一樣的存在,全世界的人好像都是你們的陪襯!”孫慶學喋喋不休地罵著,展昭注意到趙爵突然微微一笑,那種異樣的感覺更加濃烈。“特別是你!”孫慶一推趙爵,那槍指著他,“你……允文和包拯都寵著你,把你當天使一樣,我就是一個平庸的看管資料的,卻總要忍受和你們幾個發光體在一起,唯一的用途就是給你們煮面!……可是,你記不記得你是怎么嘲笑我的?你說我完全沒有才能,你說我不能研究心理學……你說我一輩子都不是當天使的命……該死的,你們這些該死的天使……”孫慶學越說越激動,展昭突然一個激靈,對著前方大喊一聲:“不要!”趙爵的微笑綻放。就見張博義突然拿著尖刀沖向了孫慶學,狠狠地揮刀……血光四濺。孫慶學捂著不停向外噴射鮮血的頸部,緩緩倒地,躺在血泊中的他死死盯著一邊笑得前仰后合的趙爵,慢慢停止了呼吸。“把刀放下!”白玉堂大喊一聲,但是,張博義已經毫不猶豫地抬手割斷了自己的喉嚨。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兩具尸體,白玉堂有些來不及反應,展昭無力地苦笑:“馬蹄蓮……”“什么?”白玉堂不解地回頭看展昭。展昭深吸一口氣,看著趙爵說:“馬蹄蓮的花語是圣潔,永恒……讓人聯想到純白的翅膀……”白玉堂心驚:“指令是‘天使’?!”展昭點頭:“沒錯,張博義經??吹今R蹄蓮,而在他的生活中,因為許教授的研究,經常會接觸到‘天使’這個詞……而被暗示者,是不會自己說出指令的,甚至在潛意識里害怕指令……所以剛才張博義才會有兩次沒有說出‘天使’這個詞!”白玉堂望著趙爵:“這就是他下的暗示?一切都在計劃中么?”展昭臉上的表情很復雜,他緩緩地對趙爵說:“你特意變換畫的線條,讓筆觸越來越急迫,這樣,就會讓張博義對急迫的指令反應更加的強烈……孫慶學剛才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出來的指令,也就越來越急迫……趙爵,你真是天才,最后的贏家到頭來還是你……”遠處的趙爵歪著頭笑著看展昭,眼中滿是愛憐,他伸手,在孫慶學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陣,突然拿出了一個簡陋的打火機…………!……白玉堂一震,猛地感覺到艙內味道的刺鼻,再看趙爵身后的帷幔下,滿是瓶瓶罐罐的燃料……“貓兒!”白玉堂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