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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要過去??!太危險了!”半小時后,警局二樓餐廳里。白錦堂摸著自己脖領子上的刀口,剛才公孫飛出來的手術刀堪堪劃過他的衣領,離他的頸側大動脈不到一公分,“你兩的工作挺危險啊……”白錦堂心有余悸地說。“誰讓你惹公孫來著?”白玉堂給他倒茶壓驚。白錦堂喝了口茶:“那個公孫怎么這么兇悍?”……展昭朝白玉堂使了使眼色,白玉堂點點頭,“大哥,我有些事情想問你?!?/br>白錦堂看看他,又看看展昭:“什么事?”“呃……老爸有沒有什么特別好的兄弟?”“兄弟?”白錦堂被問得莫名其妙,“我都搬出來多少年了,哪知道什么兄弟?”“二十年前的?!闭拐蜒a充了一句。“……”白錦堂略顯驚訝地看了看兩人,“嗯……有?!?/br>“大哥?”見白錦堂面色有異,白玉堂覺得不妥,“有什么問題么?”又啜了口茶,白錦堂淡淡地說:“具體記不清了,你們還是問包局長吧?!?/br>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驚訝于白錦堂的反應。“記不清?那知不知道黑白雙煞,除了包局和老頭子之外……還有誰?”白玉堂追問。“呼……”白錦堂苦笑,“我只知道有一個人姓趙,那人朝我這里開了一槍?!敝噶酥缸约旱哪X袋,“等我再醒過來,已經是一年之后了,然后,十三歲之前的事情,只殘留下一些殘缺的片段?!?/br>白玉堂和展昭驚駭非常,他們記得,小時候,白錦堂的確不見了一年之久。“大……大哥……”白玉堂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別介意……”白錦堂笑:“無所謂,反正不記得了。對了,我給包局帶了瓶76年份的阿爾薩斯,你們拿那個去賄賂賄賂他,應該可以打聽到很多……”出乎預料的是,當白玉堂和展昭支支吾吾地拿著酒找到包拯時,包拯沒等他兩開口,就說:“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跟我來,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數字兇手21趙爵包拯停下車時,展昭和白玉堂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有些不能相信這是在S市內,感覺像是到了外國。汽車行駛了將近三個鐘頭,才將三人帶到了目的地——荒涼的山溝里,一片純白色的建筑群。四周高聳的電網和偶爾走過,荷槍實彈的巡邏兵,標志著這里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怎么?有什么感想?”包拯好笑地看著身邊兩個明顯驚呆了的小孩。“感覺……”白玉堂挑眉,“像關塔納摩……”“……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展昭問包拯。包拯點上一根煙:“SpecialPathologicalPhenomenaResearchter——特殊病理現象研究中心?!?/br>白玉堂笑:“像模像樣的,這算是醫療機構還是軍政機構?或者監獄?!?/br>包拯瞥他一眼:“這里面關著這個國家最聰明的瘋子們?!?/br>“你要我們見的那個人也在這里面?”展昭問。“他叫趙爵?!卑卣f,熄滅煙,“進去吧?!?/br>白玉堂好奇地問展昭:“有這種地方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專家么?”展昭靜靜地往前走:“他們寫過信給我,希望我參加?!?/br>“哦?”白玉堂驚訝,“那你干嗎不去?”展昭冷笑:“心理學研究的是人?!?/br>“這里關的不是人么?”……沉默了一會,展昭黯淡地開口:“是材料……”包拯顯然經常來,研究中心里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們,時不時會和他打招呼。三人一直走,穿過大廳,是長得幾乎沒有盡頭的走廊,鐵門一道一道地打開又合上,仿佛看押在里面的是怪獸,而不是人類——白粉墻,瓷磚地,寒亮陰郁,冰冷得近乎鬼氣森森。最后,包拯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鐵門前,手指按向指紋識別器,門“咔嗒”一聲被打開。推開鐵門,映入眼簾的,是房間中央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墻,玻璃后面,是黑色的金屬欄桿——牢房!欄桿里的擺設很簡單,也很潔凈。四周是雪白的墻壁,陽光從墻上方的氣窗里透射進來,配合著玻璃的反光效果,照得整個房間光影斑駁。沿著墻角擺放了一排綠色植物,其間偶爾幾個白色的骨朵,非洲馬蹄蓮。牢房的中央有一把紅色的座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人,他背對著玻璃幕墻,專心的看著地上的馬蹄蓮,手上拿著紙筆認真地畫著什么。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紙張,上面有鉛筆繪制的馬蹄蓮速描……惟妙惟肖。那人的背影纖瘦異常,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色的碎發,脖頸上一圈金屬制,結構復雜的項圈顯得很是刺目……“吸音器?”白玉堂皺眉,這種金屬吸音器是專門給囚犯戴的,結構復雜,一旦戴上后,需要運用金屬切割器才能拿下來。戴著那個,無論你多大聲地喊叫,都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為什么給他戴那個?”展昭有些惱怒地看包拯。牢房里的人清冷單薄,這樣過了二十年么……好殘忍。包拯沉默了一會,說:“他就是用聲音,殺死了那些人。不能說話的他,根本沒有危險?!闭f著,打開了玻璃幕墻上的一扇玻璃門,帶著兩人,走進了幕墻與牢籠之間的內部觀察室。顯然那玻璃幕墻是隔音的,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擾了正專心畫畫的人。那人轉回頭,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他是個很白凈的人,五官柔和,淡淡的雅致。也許是常年不見陽光,慘白的膚色讓他顯得很年輕,完全沒有四十來歲人的樣子。目光逐個掃視進來的人,臉上完全沒有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么,眼神更是如一潭死水般,毫無波瀾。看到包拯,掃過,沒有反應。看到隨后走進來的白玉堂,他稍稍地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思考。最后看到了展昭。他像是發現了什么新鮮有趣的事物般,目光一直追隨著展昭。“趙爵,我帶孩子們來看看你?!卑f話,“允文和啟天的孩子?!?/br>趙爵放下了手上的紙筆,走了過來,他走向牢門,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展昭看。展昭也注視著他,感覺很是異樣,他覺得趙爵的舉動,特別是神情,不像是病了,而像是瘋了,就是失去了自我意識的那種……此時,趙爵已經走到了牢門前,他顫巍巍地伸出手來,似乎是想摸摸展昭的臉……“啪!”就在趙爵的手要接觸到展昭臉頰的瞬間,白玉堂抬手就拍開了他的手。“?!钡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