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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地飄向各個角落。
夏琮禮到宴會廳的時候,先去給見了小褚褚,小褚褚是褚城的兒子。他給小家伙送去一件玩具摩托車,小家伙嘴巴甜,樂呵呵就來一句:“干爹最帥了?!?/p>
夏琮禮和褚城關系好,自然是小褚褚的干爹。
他忍不住笑,問小褚褚:“那是干爹帥還是你爸帥?!?/p>
小褚褚猶豫了。
夏琮禮作勢要抽回小褚褚手里的玩具,小家伙聰明,立馬道:“現在是干爹最帥,一會兒是我爸比最帥?!?/p>
褚城站旁邊看不去了,把小褚褚抱過去,嗤夏琮禮:“滾吧你,把小家伙為難到都說謊的地步了。來,兒子,說說看,誰最帥?”
小褚褚見有爸爸保護,改口:“爸爸最帥?!边€吧唧親褚城一口。
夏琮禮:“……”
果然爹還是自家的親。
被小褚褚傷完心,夏琮禮一個人在宴會廳轉,熟人見到他和他問好,他頷首與人淺談幾句。
人群中,他個子高,樣貌俊朗,男人28,正是風度翩翩的年紀,一身西裝走在人群走,挺顯眼。引來不少女人駐足,想多看他幾眼。
他沒太理會,卻恍惚之間,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晚,林安枂披著長發,一身白色小短裙,妝容淡。周圍的女人都身穿晚禮服,盡顯嫵媚風姿。她閑游萬花叢中,像一朵出水芙蓉,容貌清秀,冰清玉潔。
夏琮禮一眼認出她。
他走過去,淺笑打招呼:“好久不見?!?/p>
林安枂愣住,盯著他看,夏琮禮從她眼里看出驚訝,他想緩和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又道:“聽說你進娛樂圈當演員了?!?/p>
林安枂確認清楚面前站著的是夏琮禮,丟給他一記白眼,端著酒精杯子走了。
夏琮禮站在原地,笑了下。
當時想著這丫頭的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之后兩人在晚宴上各忙各的事情,沒再有交集。
晚宴結束時,夏琮禮陪朋友喝了不少酒,林安枂不愛喝酒,卻誤打誤撞把一杯白酒當水喝了下去,最后她酒醉上頭,看眼前的人都是飄的。
褚城作為宴請方,給醉酒的兩人在酒店訂了房間,意思是讓兩人就在酒店睡,反正酒店是褚城家的,花錢是小事情,把宴賓客照顧好才是大事。
兩人的房間在同一層樓,相隔不遠,門牌號都是連在一起的。
天色已晚,朋友本來要送林安枂回房間,結果她醉醺醺一個人跑了。
出了電梯,她拿著房卡走在酒店過道上,頭太暈,走得慢。
還沒走幾步,又迷迷糊糊聽到后面有腳步聲,她不經意回頭看一眼,是個男人。
酒店燈光晝亮,光線明晃晃照在男人身上,看第一眼的時候,她沒看清男人長相,只覺得這男人身型修長,等她晃兩下腦袋,清醒清醒后終于看清楚,是夏琮禮。
夏琮禮喝酒不上臉,膚色依舊白。他微醉,但尚且走路平穩,手揣著褲兜里,朝著林安枂走來。
他走到她面前,小姑娘靠在墻壁上,小臉熏紅,眼睛虛著看他,一看就是個小酒醉鬼。
“你房間到哪里,我扶你去?!彼f,因為喝酒的原因,聲音異常低磁。
林安枂開始耍酒瘋,嘿嘿笑兩下,一個巴掌朝他招呼過去:“喲,是狗男人啊?!?/p>
她喝了酒,渾身乏力,巴掌拍得不重,輕飄飄落到夏琮禮臉上,不痛不癢的,跟小貓咪撓人一樣。
夏琮禮舔唇哼笑反問:“狗男人?”
“拒絕我告白的男人不是狗男人是什么???”林安枂揪他的襯衣領子,說話像受委屈的小女孩,“狗男人,穿著一身西裝,還真映襯了那句話,人模狗樣?!?/p>
夏琮禮目光松散,沒理會她的鬧騰,奪過她手里的房卡,道:“我扶你回去?!?/p>
“不用?!绷职矕啺阉氖炙﹂_,聲音拔高:“我自己能走。誰讓你扶我?!?/p>
說完便歪歪斜斜地往前走。夏琮禮跟在她身后,他腦袋也暈,他盯著她看的時候,她的背影會出現幻影,但前面的小女人差點摔地上的時候,他眼疾手快把人給接住了。
“我扶著你走?!彼俅握f,語氣又沉又重。
林安枂已經醉倒在他懷里,偏偏嘴硬,嘀嘀咕咕:“我不要你扶?!?/p>
“你就是個狗男人。我才不要狗男人扶我呢?!?/p>
“別動,我自己能走?!?/p>
又把他推開,指著他鼻子。說完往前走兩步,馬上又往墻上倒去。夏琮禮實在看不下去,一言不發把人橫腰抱起。
“誒,你干嘛呢?放我下去?!绷职矕喞C花拳砸他胸口,軟綿綿的,毫無攻擊性。
任憑她怎么鬧,他絲毫沒打算放她下去,抱著人繼續往前走。
酒店走廊的燈光明亮,兩人的影子被拉長,一路上林安枂吵吵嚷嚷個不停,這邊動靜太大,路過的人忍不住側頭看向他們,眼里有好奇,有疑惑,更有懷疑。
“那小姑娘喝醉了,而那個男人看起來沒醉。會不會是那男人趁人姑娘喝酒抱酒店了呀?”
剛走過去的兩女人竊竊私語。
“但看那男人西裝革履,樣貌端正,不像是會拐女人進酒店的人啊?!?/p>
“這誰說得準啊,衣冠禽獸這個詞不知道啊。以前看到一個新聞,一個女孩在夜店玩,轉身去上廁所就被人在酒杯里下藥,最后被人給拉到酒店去了?!?/p>
“說的是,你看那男人懷里的女孩醉醺醺的,會不會也被下藥了???要不,去問問情況。這么漂亮一女孩兒,被糟蹋了怎么行啊?!?/p>
兩美女確實心腸好,轉身走來,一人站一邊,擋住夏琮禮的道。
夏琮禮抬眸,略微不悅。
其中一個態度強硬地問:“先生,請問你和這女孩兒認識嗎?”
夏琮禮淡淡掃一眼兩人,大約猜著她們這是誤會他強搶良家婦女了。他也不和她們扯,當著她們的面,直接問懷里的人:“林安枂,我是誰?”
林安枂熏熏然地回:“你是狗男人啊?!?/p>
夏琮禮的臉瞬間黑下來,再問:“我的名字叫什么?”
林安枂酒醉地笑起來:“你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啊,好吧,我告訴你,你叫夏琮禮?!?/p>
最后一個問題,夏琮禮問:“你在s大上學的時候,我是不是你老師?”
林安枂悶聲了,提起大學時候的事情她就氣。
“說話?!毕溺Y抖她肩膀。
林安枂嘁聲道:“你已經不是我老師了?!?/p>
三個問題問完,夏琮禮平靜的視線丟給兩美女,讓她們自行判斷。
兩美女士氣動搖,磕磕絆絆問:“那你兩現在是什么關系???”
話里明顯對夏琮禮還存在懷疑。
夏琮禮壓嗓,聲音低磁,蘊著力量。
“這是我老婆?!?/p>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