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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老板,背后的議論有不少傳進我耳朵,我懶得管他這么多年,僅有一個優點,我從未變過,那就是想做就做,當然,有個前提,那就是不關乎他人顯然,這個他人,不包括吳秘書和我下屬,他們要拿我工資進入十二月份,本市天氣卻不是太冷,時常陽光燦爛,料想安微也不該太冷,我到合肥的第一天還是十來度,第二天大范圍降溫直接零下,讓人極其無語,本打算去黃山,無奈只能重找機會,在市區各處閑逛那天下午四點多,突然接到路莎來的電話,說是讓我給夫人也就是我的母親打個電話安撫安撫,我問路莎是不是發生什么事,路莎頓了頓說我母親出了車禍我不禁打翻了杯茶一陣窒息,聲音吼得有些走調“人呢?”“還好,不是太嚴重,就是小腿骨折,人嚇到了”“路莎”我不禁大大松口氣責怪道“你說話別這么大喘氣,直接說完整不好么?”這時才驚覺手背被燙紅一大片,火燒火燎的疼“I'msorry,但是……司機老岑可能不是太好”剛吐出去的半口氣又被吊齊胸口“你說岑叔?”“YES”當晚,我又連忙從合肥飛回了本市,剛下飛機,我就給岑素撥了個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我又給路莎打電話問她,路莎說岑叔還在手術室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我問他岑叔的親人通知到沒,她不太清楚狀況,反正岑叔的兒子是第一時間趕到的從機場去醫院的路上,我不僅一次的催促司機,第一次覺得A市的紅燈路口怎么這么多,路那么長,每等一分鐘對我來說都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煎熬這么多年來,我首次這么擔心一個人,而那個人我不想承認,在心里顯得那么的清楚,居然是岑素一路上我不停默念,希望岑叔平安無事晚上十二點,終于到了醫院,而岑叔的手術已經做完,只是人還在隔離病房,任何人不得探視,我在病房門外看到一個蜷縮的藍色身影聽到有人走近,他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眼,好似蜷在地上睡著了似的,身上穿的居然還是工作服,可以想見他是從酒店直接奔過來的我不想驚到他,盡量放輕腳步走到他面前停下,伸手想摸摸他的腦袋,將手伸到半空,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過了一會兒,還是他將臉慢慢從膝蓋上抬起來,眼睛一片通紅,淚水流了一臉,本欲摸頭的手改為了擦臉那張臉滿滿都是迫切的擔憂和驚慌,稍顯年輕的輪廓給人深深的無助感見到是我,他的眼珠稍微轉了轉,嘴角動動終究一句聲兒沒發出來“沒事,會沒事的”從未安慰過人,我知道我的表現有多么的笨拙看見眼淚又一滴滴從他臉上滑落,他的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一股強烈的陌生情緒撞擊我胸腔,強烈到我心急如焚我想分擔他的痛苦,如果可以,我想要替他承擔“嗚嗚”他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的大哭“我爸爸……我爸爸他……”突然的哭聲打破我強裝的鎮靜,我一把把他從地上扯起來抱在懷里大吼“我說了會沒事的??!”反反復復也僅有這句安慰的話,直到我看到我的母親滿臉憔悴的被路莎扶過來☆、岑叔車禍“你來了?”在路莎的攙扶下,看得出來她走得極其艱難,這句話她是站在我面前帶著顫音說的多少年來我好像第一次這么近距離不逃避也不煩燥的面對她,她再不是當年那個滿臉威嚴,自負堅強的女人,看著她抬起些微顫抖的手,我本欲伸手去接,她卻摸在已經從我懷里抬起臉來的岑素頭上眼里飽含歉疚“你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嗯,夫人”岑素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后,乖巧點頭見我站一旁沒說話,路莎扶著我母親明著是對我說,臉卻是看向她道“夫人不能下床走動的,有輪椅她非不坐,你也勸勸她,以后骨頭長不好可怎么辦?”見岑素也勉力壓下心里的擔憂加入勸誡大軍,我只好從路莎手里接過我母親的身體,讓她能靠得更安穩些她有些僵硬和不敢置信的抬頭看我“你回去吧,岑叔這有我們”她表情立碼黯淡“我很擔心,睡不著的”“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沒辦法守在這”說到這,我看了她右小腿上綁了固定用的石膏“很疼吧?”她搖搖頭我相信是很疼的,可此時對岑叔的擔憂讓她沒辦法去考慮自已的事,感受自已的問題,如果岑叔出了問題,我不能想對她來說會是怎樣的打擊和自責在這以前,我從不覺得我母親也有脆弱的一面,可此時,我發覺我錯了可是這么多年的相處模式下來,讓我再對她表現得像別人家的小孩樣對她噓寒問暖,殷勤備至,我發覺我做不到,也做不來因為還要觀察,我母親也住在醫院里,只是跟岑叔不一個樓層,直到凌晨一點多,夜晚的寒風吹進來,她實在受不住,才答應我送她回病房長大以來第一次,我把我母親抱在了懷里感覺,很輕,換上平底鞋的她也沒想像中那么的高佻,如果用瘦弱來形容她也不為過,老這個字眼,我從沒把它安在我母親頭上過但是洗盡鉛華,她和一般的老婦人沒什么兩樣,更可悲的是,她還有個不孝順的兒子,沒有丈夫,這么些年來,我竟從未為她想過,她是怎樣頑強的撐起那個大家族我沉默著守在她的病床前,直到她睡著,強烈的負罪感幾欲把我淹沒,可是我沒有時間去一一體會此時的情緒,又出去陪岑素守在了岑叔門前我們都幾乎一夜沒合眼,第二天岑嬸兒拎著一筐農家土雞蛋和一個布包淚眼婆娑的出現在醫院里,可以想見,又是抱著岑素一陣痛哭可喜的是,在岑嬸兒到來的那天下午,岑叔終于醒轉過來,轉入普通病房一個人有那么的情感,悲傷喜悅,竟都能流淚,看著岑素和岑嬸兒還有我的母親圍在岑叔床前,一個個眼淚汪汪,想那就是喜極而泣了吧“老頭子,晚上我給你煨雞湯”岑嬸兒欲取她拎來的籃子被岑素一把拉住“媽,爸爸現在還不能吃那個”“那好那好,那咱就過兩天吃”岑叔嘴角微揚,頭上胸口上裹了好幾層白紗,胳膊和腿也傷得不輕,我出門找了主治醫生,他正在辦公室里觀察岑叔拍的片子,好像在和另一個醫生討論些什么,兩個表情都很嚴肅這個醫生,我不認識,但他是我母親專門指定這次負責岑叔的手術,一定也是這個行業了不起的人物“盧醫生”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