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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副座門前,打開門,要抱徐離晏出來。很突兀的動作,徐離晏想拒絕,“只是小傷,我自己可以走?!?/br>當警察這么多年,他身上大大小小不知受過多少傷,這點皮毛之傷根本沒放在心上,誰知一向對他唯命是從的人這次無視了他的意見,將他打橫抱起,走進公寓。“你走路會痛,你痛,我就痛?!?/br>事實證明,人類的魂魄可以吸,但絕不能飲他們的血,否則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實在太不舒服了,剛才看到徐離晏受傷倒地,他的心好像也被刺到一樣,難以言說的痛,那種感覺對他來說很陌生。徐離晏愣住了,從來沒人這么直白地對他表達心意,如果,他可以把那句話看作是表白的話。沒再抗拒,任由喻昭抱自己進公寓,靠在他胸前,徐離晏頭一次發現男人的身軀比自己想象中要魁梧許多,有些冰冷,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心跳很輕淺,以致于他有種想貼過去聆聽的沖動,這讓他有些無措,同樣的一個人,他之前連他的觸摸都無法忍受,此刻卻肯聽他的話,任他抱自己。該是被對方認真的口吻蠱惑了吧,明明就知道是隨口說的調情話,可他居然愿意去相信,相信對方的真誠。回到家,徐離晏坐到沙發上,看著喻昭找藥膏紗布,又去取清水的匆忙模樣,嘴角浮出微笑,享受黑幫分子的服務似乎感覺很不錯哩。家里只有碘酒和紗布,很顯然,鄭仲成沒想到大休中的人會碰上襲擊事件,還好徐離晏的腿傷不是很深,血已經止住了,只是傷口周圍有些紅腫。喻昭坐在沙發前,把徐離晏的腿搭在自己膝上,在傷口上涂了碘酒,又仔細纏好紗布,他低著頭,但精致的臉頰輪廓勾出那份認真,徐離晏看著他,突然問:“這種事你以前從沒替人做過吧?”喻昭抬起眼簾,“從來沒有?!?/br>“也就是說,我是頭一個有此殊榮的人?”“只是舉手之勞?!彼藕蛉诉@種事喻昭沒覺得怎樣,反正強過因為徐離晏受傷他心里感受到的難過,而且此刻看到徐離晏眉間隱露的笑意,他突然有種異樣的滿足。喜歡看到他的笑臉,而不是在墓園時他面對自己所表現的疏離。男人一本正經的回答讓徐離晏莞爾,突然抬抬腿,惡作劇地說:“今天跑了一天,腿很痛,那麻煩再舉手之勞一下,幫我揉揉腿?!?/br>把修長白皙的雙腿搭在喻昭膝上,然后靠著沙發躺下來,動作優雅得像共舞的邀請,讓他無從拒絕。手放在徐離晏腿上輕輕掐捏,很快,鼾聲傳來,喻昭抬起頭,見他已闔目睡下,醉酒加惡斗,消耗了所有體力,于是在原本該是對手的面前毫無戒心地睡著了,傲氣不羈的神情在熟睡后柔和下來,下唇輕輕抿起,透露出幾分屬于孩童的俏皮,高挑的眉峰略彎,喻昭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撫那彎下的俊眉。跟這個人在一起愈久,就愈弄不清他的心性,前一分鐘也許還艷陽高照,下一刻說不定就烏云密布,但不可否認,不管哪一種個性的他,都絕對的令人心動,就像是黑曜石,即便在黑夜,也無法掩藏住屬于他的光彩。如果一開始不是以傅喻朝身分出現的話,他們會更比較好溝通,不過,現在似乎也不錯,至少徐離晏對他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了。只是,他對自己為何一定要留在徐離晏身邊愈來愈不明白,原本只是對他抱有幾分好奇,準備在下一場入睡前打發時間的消遣,不知何時起開始走樣。是因為品嘗了他的血的緣故嗎?喻昭苦惱地揪揪頭發,發現自己無法搞清這個復雜的問題。第二天電視報道了連鎖店搶劫案的新聞,作案的少年除一名因事故死亡外,其他的很快都被抓獲,這群少年是慣犯,昨晚那家店是第四批受害者,店員有提到當時有人幫忙抓歹徒,不過因為店內監視器被噴霧劑蒙住,無法查出樂于助人的是誰。喻昭看完后問徐離晏,“你不是警察嗎?為什么要逃掉?”“請考慮一下你的身份?!毙祀x晏用心擦他的槍,頭也沒抬。他現在在跟刀祭社的案子,如果被報道上電視,多少會有風險,尤其是身邊這位還曾經是刀祭社的上層人物。“你很厲害,昨晚都醉了,還能發現店里有問題?!?/br>“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經驗而已,你沒失憶以前比我要厲害得多?!毙祀x晏隨口說。當時他一進店就發現了店員的怪異,而且那唯一的客人也很奇怪,身著奇裝異服卻看財經雜志,所以故意試探了一下,搶劫犯果然中計。“我以前很厲害嗎?”這才是喻昭關心的問題。徐離晏擦完了槍,終于肯抬起眼簾看他,手抬起,舉槍對準他頭部瞄準,微笑:“別誤會,我不是在夸你?!?/br>以前的喻昭的確很厲害,無論是頭腦身手,都在自己之上,這從他身在獄中還能cao縱那場截殺就能看出,不過,如果是那個喻昭,他現在絕不會跟他在這里心平氣和地聊天,而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再投進監獄。“可惜那個少年死了?!毖凵駫哌^電視熒幕,徐離晏放下槍,嘆了口氣。如果昨晚自己沒醉酒,要制服幾名少年綽綽有余,也不會導致那場死亡。“他該死!”不明白徐離晏為什么會對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惋惜,喻昭冷冷說。徐離晏沒忽略那語氣下的狠戾,微微一愣,他不喜歡喻昭用這種口氣說話,淡淡說:“這世上沒有人一定該死,只要肯從新來過,都該給他一次機會?!?/br>這話暗指喻昭,可惜他沒聽出來,仍很氣憤地說:“他傷了你,死有余辜!”真是朽木難雕,徐離晏惱了,不過那份關懷卻又讓他很受用,怔了怔,才說:“如果你真失憶,那就一直失憶下去吧?!?/br>徐離晏的腿傷擦了碘酒,似乎沒有效果,紅腫得很厲害,他自己沒當回事,喻昭卻很懊惱,后悔昨晚沒趁他熟睡后用法力幫他修復傷口,他還以為以徐離晏的體格,應該沒什么問題,現在才明白,不管他怎么堅忍,終究也只是個人類。“去看醫生吧?”喻昭提議。“只是小傷,沒必要去醫院?!?/br>“也許會得破傷風,那樣的話,會被截肢的?!币娦祀x晏根本不在意,喻昭只好下重藥,“你也不想當輪椅偵探吧?”徐離晏瞪了他一眼,“烏鴉嘴!”“你臉色真得很難看?!?/br>喻昭直接把鏡子遞過去,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色,徐離晏無言了,他沒把這種輕傷放眼里,不過要是萬一因為一時不注意感染了病菌,那就后悔莫及了。于是去臥室換了外衣,拿過車鑰匙,準備出門。勸說成功,喻昭笑了,把車鑰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