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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涼徹底無望地笑了下。看來,雷家勤現在的殺意,已然不單是為了除掉一個自己兒子愛上的男人那么簡單了。而是已經清楚了自己底細,下了死命令,不除掉不罷休!莫提的眸中猛然泛起冷光,一腳踩下油門,以飆車的速度沖入了路中間。他今天開的是雷亦風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速度顯然不是一般車子能齊驅的。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個荒涼的懸崖處,莫提冷漠望了眼后視鏡,好在那些車子并沒有追上來,不然他今天可能真就又要臟了手。他拿出手機再次輸入登錄了那個海外網站,點擊開郵箱,用英文回復道:“Idecidedtoreturn(我決定歸隊)?!?/br>……下午六點,雷亦風準點從乘風集團出來,親眼目睹過他們家雷少爺秀恩愛的那位司機已經等候在了外面。“雷少,直接回公寓還是去其他地方?”司機坐在駕駛座問。“直接回?!崩滓囡L懶懶回答,內心道這個蠢司機,這種問題還用問嗎?本少家里可是有人做好飯等著的,當然是回家了啊。雷亦風心里已經勾畫出一副美好溫馨的畫面:他推門進去,屋內飄逸著飯菜香,莫提穿著黑色的背心露出結實的臂膀,正在廚房里炒著最后一道菜,他悄悄走過去,從背后抱住撩.撥撩.撥他,然后兩人一起吃完晚餐,再開始盡情地做一些愛做的事。雷亦風正臆想著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忽然電話聲響起,雷亦風皺眉拿起手機,食指滑向接聽。“喂!又干嘛?”雷亦蕓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爸讓我叫你今晚回家吃飯,一家人好久沒……”“沒空?!崩滓囡L不等她說完便不耐煩地掛斷。自從知道了官姝的事情后,他的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回過雷家了,那件事讓他一想起來就心里堵得慌。車子駛進小區,停在了公寓樓下,雷亦風拿著手機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上樓吧,可別把他家莫提給累得腎虛了。雷亦風心情很好,可以說是滿心期待地推開了門,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屋子的黑暗與冷清。“莫提?”雷亦風邊開燈邊喊了一聲。“莫大廚?”“八戒?”雷亦風在空蕩蕩的大房子里轉了一圈,終于確認莫提不在家了,心底突然間就涌起一股不好的情緒。他有些煩躁不安地抓起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快速點開莫提的號碼。——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關機?手機沒電了嗎?雷亦風皺眉拿著手機躺倒在沙發上,隔了幾分鐘又打了一次,依然關機,再打,還是關機。如此循環撥打一直到晚上十點鐘,雷亦風還沒吃過晚飯,但卻已經全然感覺不到餓了,心底的恐慌正在一寸一寸地侵蝕上他的全身。cao!他媽什么情況?!大晚上不回家,還給老子關機!雷亦風猛然扔掉手機,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起身,甩掉拖鞋,皮鞋還來不及穿好便拿了鑰匙沖出門。司機開了自己的車回去,將雷亦風的那輛黑色保時捷停在樓下,雷亦風迅速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里,可是車子到了街上,他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這個時候,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對莫提的了解究竟有多淺??!除了他的名字,他美籍華人的身份,和他的這個手機號碼外,自己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他在國內還有沒有親人朋友,有沒有固定居住的地方?除了和自己膩在一起外,他平常還喜歡去哪,去做些什么事情?雷亦風一概不知,唯一知道和他有些關聯的官華,目前已然是不可能在國內的。焦躁不安的情緒瘋狂在體內竄動著,此刻,雷亦風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能這么傻.逼呢?想起自己和莫提初識是在酒吧,他立馬開車一家一家地去找,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一無所獲。他又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送莫提回的那個破舊小區,快速調轉車頭,一路極速飆去。他只大概記得是那棟樓,具體幾零幾?他不清楚。此刻已是凌晨一點鐘,雷亦風沖進去,一扇一扇門的去敲。“他媽大半夜的,神經病啊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迎接他的除了這句話外,仍是一無所獲。黑色的車子在被黑夜籠罩的街上緩慢前行著,雷亦風眼睛不斷地往車外搜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每一秒都是漫長而又折磨人的。一直到遠處的天空開始泛白,雷亦風疲憊不堪的臉上忽而又閃過一絲希翼之色。他想起來自己出門時沒帶手機,也許莫提這會已經回去了呢?他也許和自己一樣,回來沒見到自己,這會正在焦躁不安著呢?雷亦風想著黯然布滿血絲的眸中,頓時又泛起了光。猛然加速一路狂飆回去,直沖上樓。“莫提……?”雷亦風邊推開門,邊滿含希望的喊了一聲。然而,迎接他的,卻仍只是一屋子的冷空氣。雷亦風頓時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一般,一夜未眠疲憊到極致的身體,順著沙發癱倒在了地板上。他猛然伸手抓起茶幾上莫提平時用的那只咖啡杯,狠狠用力摔向墻壁。“嘭——!”的一聲,深咖色的杯子從墻面上碎裂開來,玻璃渣濺得滿地都是,支離破碎。雷亦風疲倦的臉上已然只剩下了冷笑與嘲諷。“雷亦風你他媽真是個傻.逼,全世界最蠢的傻.逼……”活該一次又一次地上完被拋棄……雷亦風冷笑著,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緩緩閉起了眼睛。一天,又一天,一個月,又一個月。莫提……你他媽有種,竟然真就這樣莫名消失了。……☆、第二十四章昏暗yin.靡的k歌包房里。雷亦風嘴角慵懶勾著,身體斜靠在沙發上,身側坐著兩個性.感高挑的長發美女。桌子上堆滿了酒瓶,幾個以前時常和雷亦風一起玩樂的公子哥,也都在左.擁.右.抱著,時不時和身側的女人挑逗玩樂,發出yin.浪的笑聲。一個酒喝多了的公子哥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唱:——【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你所有承諾,全部都太脆弱,而你的輪廓,怪我沒有看破,才如此難過……說什么你愛我,如果騙我,我寧愿你沉默……】雷亦風捏著高腳杯的手驟然一緊,心臟某個不愿被觸及的傷口,又好似被人給狠狠劃拉了一下,痛得他幾欲窒息。如此cao蛋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