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想，你就是杜承先的哥哥吧?！标懟瞻鸭埞鞣旁诓妥郎?，對杜承先假惺惺地笑，“不如跟我們去局里一趟，帶上你的小侄女?！?/br>
“……他不是杜承先？！”紀樊陽這才反應過來，“我要把他銬起來嗎？”

陸徽緊緊握住杜承先的手掌：“你覺得呢，杜先生？”

“不要?！倍懦邢瓤粗艢g月，“求你們了?！?/br>
“那就隨杜先生的意吧?！标懟諒澭鼘Χ艢g月說，“跟警察叔叔去公安局玩，好不好？”

杜歡月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爸爸去哪我去哪?！?/br>
“好乖?！标懟罩逼鹧?，看著餐桌一臉遺憾，“可惜了一桌飯菜?！?/br>
“陸組，走吧?！奔o樊陽催促道，“食客們都圍過來了?！?/br>
“嗯?！标懟兆е懦邢鹊男”?，紀樊陽拉著杜歡月的小手，四個人下樓走出餐館坐進車里。

“不要試圖逃跑，杜先生?！标懟瞻l動汽車，警告道。

杜承先說：“我當然不會逃跑，因為你無法證明我不是杜承先?！?/br>
“試試看?！标懟詹攘艘荒_油門，汽車離開餐館停車場，直奔公安局而去。

第33章證明

警車駛入連港市公安局，鐘毓秀饒菲菲楊潔和席君鴻站在市局的屋檐下。

陸徽開門下車，走向他們：“查的怎么樣了？”

“我去了孔雀食品，杜承先的同事沒發現什么異常?！辩娯剐闶紫乳_口回答，“如果硬說有什么，也只是比以前和善了些?！?/br>
“你呢？”陸徽看向饒菲菲。

“趙紫緋說……”饒菲菲轉了下眼珠，“王晶過得比以前好?！?/br>
“過得比以前好？”陸徽轉頭，視線落在身后的杜承先身上，“看來去諸川省旅游一趟，開竅成佛了?！?/br>
杜承先微笑，不發一言。

紀樊陽留意了杜承先的手——攥在一起背在身后，杜承先在緊張。

“走吧，進去說?！标懟者~步，他走在杜承先身邊，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你弟弟是個混蛋?！?/br>
杜承先朝他微微偏頭：“哦？”

陸徽神秘地笑，推門進入空的審訊室，抬手示意單向鏡那邊的人關掉監控器、記錄儀和麥克風，饒菲菲不解地走進審訊室問：“為什么？”

陸徽眨眨眼睛，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他看向杜承先：“其實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系，因為你已經和警方接觸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不是杜承先的消息散布出去，然后等待你……”他的目光滑過單向鏡，好似落在了鏡子那邊的杜歡月身上，“家破人亡的一天?！?/br>
杜承先慢慢坐直身體：“你不會這樣做的?！?/br>
“事實上，我會的?！标懟绽_椅子坐下，椅子表面冷冰冰的，如同陸徽的靈魂，“我不在乎?！?/br>
“你是警察?！倍懦邢葥砹?，“你不能用一個孩子的性命報復我?！?/br>
饒菲菲茫然地站在中間：“現在要關掉記錄儀嗎？”

“你覺得呢？”陸徽將話語權移交給杜承先，“你真的值得我破例關掉記錄儀嗎？”

杜承先噤聲，他的眉宇舒緩，本應沉著冷靜的表情卻撐起了凝重壓抑，他的手指絞在一起，抬起眼睛，飽含希望地重復問了一句：“你不會這么做?！?/br>
“無論你成為杜承先前是什么身份，肯定不是善茬?！标懟沼沂质种秆h落下敲著桌子，先是食指，接著是中指無名指和小指，沉悶的敲桌聲緊急地催促著，一聲連著一聲，“每每寄希望于別人的善心，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杜承先苦笑：“不過是安逸太久了?！彼谋砬閲烂C起來，“一份信息，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br>
陸徽盯著他：“跟我有關的？”

“是的?！倍懦邢韧懟?，他的眼睛里有敬佩、憐憫或者其他什么東西，“關于你的?！?/br>
這次輪到陸徽沉吟，他抬手，對饒菲菲說：“關掉記錄儀?！?/br>
饒菲菲點頭，退出審訊室。

陸徽抬高聲音：“紀樊陽，進來！”

“你還想其他人到場？”杜承先表現出不可思議，“這事關生死?！?/br>
紀樊陽推門進來：“陸組？”

“坐下?！标懟照f，他看向杜承先，“因為事關生死，所以需要他在?！?/br>
“事關生死？”紀樊陽緊張起來，他抓住陸徽的胳膊，“關于你的？”

“我知道你，陸徽副隊長?！倍懦邢日f，他提起一個陌生的頭銜，“你該感謝魏隊長及時把你移送出公安廳?！?/br>
陸徽抿緊唇角，下頜弧線繃緊，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提起他的歷史。

“不如這樣，我說出我知道的，你說出你的知道的?！倍懦邢忍岢鲆庖?。

“你怕是不清楚誰占上風?！奔o樊陽咄咄逼人起來，往日的好脾氣丟了個干凈，“安逸生活讓你連判斷局勢的基礎技能都忘記了嗎？”

陸徽眼中顯露出幾分笑意：“杜歡月知道你的身份，她選擇替你掩飾，這不難推斷出，你弟弟是個混蛋?！?/br>
“是的?！倍懦邢瓤嘈?，“光憑外界的觀察沒有辦法看透一個人?！彼穆曇舻统?，仿佛籠罩了積雨云，“他是個戀童癖?！?/br>
氣氛霎那間寂靜，陸徽挑高眉毛，紀樊陽表情空白。

杜承先說：“我也是半年后才知道……小月說，‘爸爸，你怎么不摸我了？’”他的拳頭砸了一下桌面，“我本來還心懷愧疚?！?/br>
“你是被追殺的一方，你弟弟是替死鬼?！标懟照f，“你策劃的中獎?！?/br>
“是的?！倍懦邢赛c頭，“我料到了我早晚要死，我觀察了杜承先一年多?！彼沂謸沃~頭，“他帶著小月來，我帶著小月走，完美的替換計劃?！?/br>
“誰追殺你？”陸徽問。

杜承先突然笑起來，用一種暢快略顯詭異的笑容，他說：“作為你最后一個案子，我非常榮幸?！?/br>
“什么？”紀樊陽皺眉，“你在說什么？”

杜承先打量著紀樊陽：“你就是陸副隊的好朋友？根據我的了解，陸副隊可是一匹孤狼?！?/br>
“你的意思是，追殺你的人，一樣會追殺我？”陸徽瞇起眼睛，“和我最后一個案子有關?！?/br>
“你殺的那個人?！倍懦邢葠阂獾匦?，帶著扭曲的快意，“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也是最錯誤的事情?！?/br>
陸徽表情嚴肅：“你、王晶、杜歡月的名字將加入證人保護，鐘毓秀組長會帶領你們一家轉移?！?/br>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倍懦邢日f，“我是為了杜歡月?！?/br>
“杜歡月不能沒有父親?！标懟照f，他站起身，“在連港市住得夠久了，該回家了?！?/br>
“陸徽?！倍懦邢日酒鹕?，伸出右手，“你是個好人?！?/br>
“我不是?！标懟障訍旱乇荛_杜承先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