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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確實有所不同,起碼他不用“組長”身份壓人,也不在意紀樊陽訓斥他或者無視他的話。當然,陸徽不在乎所有人的訓斥,他只不過會記下來再用各種方法懟回去罷了。吃完一整個煎餅,陸徽隨手將裝煎餅的塑料袋掛到紀樊陽手腕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池塘邊,后退到池塘旁的小路之后,左右環視,沿著草地走,彎腰觀察細密的草叢。紀樊陽站在小路上,看著他奇怪的動作,這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沒有說出來,怕打斷陸徽思考。陸徽一直走,走到距離死者落水地點約三十米的土坡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大喊:“莊澤?。?!”“……”專心盯著陸徽所作所為的紀樊陽差點被震聾,他捏捏鼻梁緩解驚嚇。只見遠處蹲著采集腳印的莊澤蹭地跳起來:“怎么了怎么了?”紀樊陽眼見陸徽打算大聲吼回去,他揉揉耳朵,走到陸徽身旁,土坡上有一對腳印,他轉身朝莊澤揮手。莊澤會意收拾東西走過來:“有發現?”“這里?!标懟罩钢竿疗?,“這對首先測定?!?/br>莊澤在身上掏出個【1】的牌子插在腳印旁:“嗯?!?/br>“吃完了?”陸徽對紀樊陽說,“我們去找所謂的,大哥哥?!?/br>紀樊陽把兩個油乎乎的塑料袋裝進現場角落放置的垃圾桶里:“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br>“你去問?!标懟罩笓]道,“村頭坐著的老太太、樹下玩耍的小男孩小女孩,或者是…”他抬頭,瞇起眼睛看村口,“要去上學的學生們?!?/br>紀樊陽捏捏自己的腮幫子,又想起了陸徽的話,“討人喜歡的臉”。陸徽瞄了一眼年輕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嗤笑:“這么愛惜羽毛,你夢想的職業是做鴨子嗎?”紀樊陽當作沒聽見,他試著反擊:“或許女士們喜歡成熟的?!?/br>“嘁?!标懟章爜砭褂行└吲d。畢竟這么些年來很少有人敢正面反擊他而不怕被損到抬不起頭來,紀樊陽在敗退的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作者有話要說:陸徽毒舌技能LV99.紀樊陽毒舌技能【成長中】:LV20.還要多多學習啊,我的小太陽。第15章可能性七月底的太陽格外的烈,諸川省林華市坐落于中華國北方中部,溫帶季風氣候,夏季高溫多雨。接連的大雨和高熱的晴天在林華市表露的十分明顯。紀樊陽和陸徽站在村口的大樹下,紀樊陽捧著法醫鑒定給陸徽摘取關鍵詞念:“死亡時間約為六天左右,誤差不超過一天……”“一周前的晚上九點至十點死者掉進池塘淹死?!标懟照f。“……為什么?”紀樊陽問。“死者喝多了,肯定是打完牌回來,天黑,下雨,神志不清,路滑?!标懟辗治龅?,“死者的老婆往派出所打了七八個電話,基本可以推斷出死亡時間?!?/br>紀樊陽點頭表示明白了,他打算接著念,卻被陸徽抬手打斷:“先別管這個,你去問問那邊的老太太,和李//鵬有仇的人都有誰?!?/br>紀樊陽放下法醫報告,朝坐在村口的老太太走去。陸徽雙手揣兜,悠閑地站在大樹下乘涼,他看著紀樊陽的背影,只見紀樊陽半蹲在老太太身旁,笑容溫暖,瞧那一副溫柔的表情,想必語氣也是禮貌謙和的。陸徽彎腰拾起法醫報告,他早就瀏覽了兩遍,讓紀樊陽念只是為了教導紀樊陽查案的方法,論教學,陸徽是頂尖的,但論禮儀,陸徽拖了全國的后腿。陽光穿過樹葉間隙,投射到陸徽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像是只幽靈,縱使炙熱的溫度也無法壓制他眼中冷漠的鋒芒。紀樊陽回頭朝陸徽微笑,然后站起身向老太太道別,他走回陸徽身邊:“老太太警惕心挺重,但還是問到了一些,一個剛高考完的孩子,叫李昀?!?/br>陸徽歪頭,等待紀樊陽說下文,而立之年的男人做歪頭的動作竟有種莫名的天真少年氣。紀樊陽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李昀的母親也和李//鵬睡過?!?/br>“那應該是他爹和李//鵬有仇,跟李昀有什么關系?”陸徽說。“老太太只說了這么多?!奔o樊陽攤手,“這么看來李昀和李衛國機會相等?!?/br>陸徽搖搖頭:“那為什么祠堂那個老頭僅僅坦白了李衛國而避開了李昀?有隱情,我們得去找李昀?!?/br>紀樊陽梗了一下,說:“剛高考完的孩子……有可能是未成年,我們需要監護人在側?!?/br>“談話,不是審訊?!标懟照f,“我們先查查李昀的家庭背景,你給長羅灣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調份李昀一家的檔案過來?!?/br>“好的?!奔o樊陽站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饒菲菲和楊潔從遠處走了過來,楊潔還拿著陸徽放到池塘邊的白板。陸徽挑眉,看著饒菲菲走到身邊:“問完了?”“基本可以確定是李衛國了?!别埛品普f,她表情篤定,“李衛國外出打工多年,兩周前才回到李家村,正好撞見老婆和死者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他抄起鐵鍬把李衛國打跑后,跟他老婆打了一架,左鄰右舍都聽見動靜了。痕檢那邊說土包上發現的鞋印是李衛國的鞋碼?!?/br>“李衛國白天出去喝酒,晚上回來打老婆,為了孩子兩口子才沒離婚,三天前李衛國又出去打工了?!睏顫嵳f。陸徽聽罷,暼了一眼他的白板:“誰允許你們在我的白板上寫字的?”饒菲菲和楊潔面面相覷,饒菲菲怯怯地問:“我們分析案情來著……”“這么簡單的推斷還需要分析,你們的腦子是用來裝水的嗎?”陸徽好險沒說出更刻薄的詞語,他喉結上下動了動,伸出手,“拿來?!?/br>饒菲菲將白板遞給陸徽,陸徽轉身將白板架在樹杈上,從口袋里扯了一截餐巾紙擦干凈白板,重新寫上關鍵詞——【李衛國】、【李昀】。【李衛國】那一欄下寫【死者與其妻子上床】,【李昀】那一欄下寫【母親與死者上床】。寫完,陸徽拍拍白板:“想在這上面寫字?自己去組一個小隊?!?/br>饒菲菲點頭,楊潔的表情跟著嚴肅起來,她們一同說:“知道了?!?/br>從這一刻開始,小組內的秩序才算建立起來,陸徽與小組內女性的隔閡削弱了一些。陸徽尊重女性,盡量收斂過分的言辭,但這不代表無限容忍,他有限的禮貌做不到這么嚴苛,當女性跨越“陌生”這個詞語,陸徽對待女性的態度僅僅遜色于對待男性一些,至少去掉了更為辛辣的諷刺詞語。紀樊陽打完電話走回來,陸徽見組員到齊,開始就已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