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p>

    

　　“嗯，”徐嫣然點點頭，“他們要抽的煙，二手煙自己抽去?！?/p>

    

　　江汐笑。

    

　　徐嫣然問她：“你是過來面試我爸那個電影的吧？”

    

　　這沒什么不能說的，江汐點頭：“嗯?！?/p>

    

　　“我也是，”徐嫣然笑，“我爸的電影我還得面試，是不是很好笑？”

    

　　江汐有點意外，她笑了下：“是有點兒?！?/p>

    

　　“是啊，我爸啊可嚴了，本來我不想來的，硬是被他抓過來了，”徐嫣然說著嘆了口氣，“叫我過來就算了，面試完還要把我痛批一頓?！?/p>

    

　　江汐笑：“徐導舍得？”

    

　　徐國生和陳夢這對導演夫婦疼愛女兒是圈里出了名的。

    

　　徐嫣然嘿嘿笑兩聲：“倒也沒有，就是實話實說我演得不好?！?/p>

    

　　江汐：“待會兒跟你一樣進去挨挨批?！?/p>

    

　　徐嫣然說：“江汐姐，你可別怵我爸，沒什么好怕的，他就是嚴肅了點兒，但好演員他一向很珍惜的。上次我去我爸家，看了這劇本后還特意跟他推薦了你?！?/p>

    

　　江汐叮囑過陸南渡別做的事，倒是徐嫣然做了。

    

　　“你不像我，你演戲有靈氣，長得還漂亮?！?/p>

    

　　江汐懶懶抬起右手，捏了下她的臉：“別閉眼夸啊，小可愛，也不用幫我做這種事?！?/p>

    

　　她收回手：“看看你自己，很難有人不喜歡你?！?/p>

    

　　“才不是閉眼夸，”徐嫣然說，“不過我也沒有人人都喜歡?！?/p>

    

　　每個人都這樣，總會有不喜歡自己的人，沒人能博得一致寵愛。

    

　　但徐嫣然這種小公主，得到的寵愛應該更多。

    

　　江汐說：“沒人能做到人人喜歡，你做你自己就行了，該喜歡你的人還是會喜歡你?！?/p>

    

　　徐嫣然小聲說了句：“才沒有?！?/p>

    

　　她向來有話直說，也不遮掩：“我連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p>

    

　　眼前的女孩還是個小姑娘。

    

　　江汐知道她在說卓培，徐嫣然喜歡卓培已經不是個秘密了。

    

　　她說：“那是他眼光不好?！?/p>

    

　　“是吧，”徐嫣然抬頭笑，“我也覺得?！?/p>

    

　　江汐低眸復又抬眸，問她：“還喜歡么？”

    

　　徐嫣然很坦然：“喜歡啊?！?/p>

    

　　但不想再費心思讓他喜歡自己了，太難了。

    

　　她說了句：“我媽最近幫我找了個相親對象，我過幾天去見見?！?/p>

    

　　江汐明白她意思了。

    

　　她嗯了聲。

    

　　徐嫣然想起正事：“你應該得過去準備了吧？”

    

　　江汐：“沒事，不急，這次過來有沒有準備拿個角色？”

    

　　徐嫣然：“我就別了，我這才會過來就是因為我爸，他其實也就是想把我拎過來見識見識其他演員的表演功力?！?/p>

    

　　又問江汐：“你呢？江汐姐?！?/p>

    

　　江汐搖頭，她是真沒想過拿角色。

    

　　單純因為佟蕓讓她過來，她就過來了，這是工作。

    

　　她從墻上起身：“行了，我先過去了?！?/p>

    

　　“行，”徐嫣然笑，“有空一起吃飯啊，或者下次聚會讓南渡哥帶你過來，都在一起了?！?/p>

    

　　陸南渡和江汐已經在一起的事已經不是秘密。

    

　　江汐笑了下：“你們怎么知道？”

    

　　徐嫣然：“你不知道吧，我們大年初十那天知道的?！?/p>

    

　　江汐有點不好的預感，她和陸南渡就是大年初十那天在一起的。

    

　　徐嫣然跟江汐說了來龍去脈。

    

　　那天凌晨四五點鐘，陸南渡往群里發了很多消息，順便勒索了沈澤驍和卓培兩人幾個大紅包。

    

　　像一個終于拿到自己想要的玩具后瘋狂向其他男孩子炫耀的臭屁小孩。

    

　　江汐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是真幼稚啊?！?/p>

    

　　徐嫣然：“??？真的嗎？”

    

　　江汐看向她。

    

　　徐嫣然沉默幾秒：“我可能跟他是同類人?！?/p>

    

　　江汐被逗笑。

    

　　徐嫣然確實是這種人，喜歡誰向來不藏著掖著，如果卓培喜歡她，她也是個會向全世界炫耀的小姑娘。

    

　　徐嫣然玩著手機，又抬頭問：“是真幼稚??？”

    

　　江汐沒想這小丫頭這么較真，摸了下鼻子，笑：“挺可愛的?！?/p>

    

　　徐嫣然收了手機：“南渡哥聽到你這句話一定很開心?！?/p>

    

　　江汐一直靠著墻，看著她：“發給他了？”

    

　　徐嫣然：“……”

    

　　幾秒后她說：“這么明顯嗎？”

    

　　江汐笑：“就差寫臉上了?！?/p>

    

　　她說著起身：“行了，我先過去了?！?/p>

    

　　“好，”徐嫣然點點頭，“下次記得聚會一起過來啊?！?/p>

    

　　江汐往樓梯間門走去，朝她擺了擺手：“行?！?/p>

    

　　……

    

　　高樓下，黑色邁巴赫里，陸南渡手機有電話進來。

    

　　他接起。

    

　　那邊秦津聲音傳來：“陸總?！?/p>

    

　　陸南渡嗯了聲：“什么事？”

    

　　秦津道：“胡警官那邊來電話了?！?/p>

    

　　陸南渡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秦津：“他說您沒接電話，讓我把消息告訴你?！?/p>

    

　　陸南渡手機的確是靜音了，壓根沒聽到電話。

    

　　他沉默，像是知道接下來會聽到什么。

    

　　秦津那邊大概在等他回復，跟著陸南渡這么多年了，他能準確判斷出陸南渡此刻的情緒。

    

　　陸南渡：“說吧?！?/p>

    

　　秦津那邊應答：“是?！?/p>

    

　　“胡警官說中午在山里一處僻靜河邊找到那個人尸體了，尸體目前已經不成形了，還在調查，但經過DNA檢驗確認，這就是您八年來一直在找的那個人?！?/p>

    

　　一個等待八年之久的答案。

    

　　在意料之中，卻又意難平。

    

　　手機放在耳邊，陸南渡抬頭，目光透過擋風玻璃落到七樓那扇窗戶上。

    

　　里面大概住著人，剛才還開著窗，現在窗簾已經被拉上了。

    

　　幾秒后，陸南渡笑了下：“真巧啊?！甭曇袈晕⑸硢?。

    

　　饒是秦津這種聰明人也沒聽出他話里意思：“陸總，什么意思？”

    

　　“沒什么，”陸南渡目光收了回來，“掛了?！?/p>

    

　　他很快收了電話。

    

　　陸南渡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方向盤上敲著。

    

　　八年前的事，自陸恩笛死后他沒再來過這個地方，今天碰巧來了一次，他找了八年的人也恰巧有了消息。

    

　　死了。

    

　　/

    

　　一個多小時后江汐從試鏡屋推門出來。

    

　　方才表演為了逼真，制片人和導演皆要求按平時片場要求表演。

    

　　江汐被要求表演的片段不是暴力情節，而是被家暴后情緒隱忍痛苦的一個片段。

    

　　頭發微微散亂，江汐出來時已經轉換好情緒。

    

　　她往電梯那邊走去，隨手抓了抓頭發。

    

　　手機里沒有一條消息，這兩個小時里陸南渡沒給她發消息。

    

　　江汐收了手機，走至電梯前，按下樓層。

    

　　到樓下江汐徑直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