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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任何了解,貿然開口,只怕會得不償失。但所幸我和花山院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許長安,是相識。所以第二天偷偷把她找來,拐彎抹角地向她問起了關于花山院的事。“你是說花山院啊……”許長安吃著我賄賂的冰淇淋,表情有些玩味。我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趕緊解釋了一番,聲明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問起她只是因為覺得她眼熟而已。對不起……伊吹……又拖你下水了……許長安也看出我沒那個意思,終于松了口:“伊織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而且我跟她又都是茶道社的,平時經常見面,所以自然也就熟悉起來了?!?/br>花山院這個人基本上沒有任何缺點,待人也非常和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與人相處的時候總有一些距離,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好親近。但是許長安那會兒剛來日本,日語都不怎么順溜,對日本人的那種疏離的禮貌也不是很懂,加入茶道社后,難得見有人無論自己問什么問題都不會不耐煩,還很照顧自己,就死纏爛打地撲了過去,黏了一個多學期才終于由“同學”,變成了“朋友”。花山院不僅人美性格好,于茶道一途還特別有天賦,據說她mama就是一個茶道大家,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較旁人更為出色一些。但有時候,太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被人記在眼中,恨在心里。“我們茶道社的社長看伊織就特別不順眼,還不就是因為上次學園祭的時候,伊織的風頭蓋過了她,所以一直都在找伊織的麻煩。上次她還把伊織叫出去欺負了一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一身掐痕地躲在角落里哭呢!真是太壞了!”“不過壞人自有壞人磨?!痹S長安嘀咕了一句華語,繼續道,“我前幾天聽說她在回家的路上失蹤了,雖然同樣希望她不要出事,但還是覺得這肯定是報應?!?/br>“等等……你說的這個社長該不會是……”“和和森酒子啦~就是你對象之前想追的那個2班的女的……也不知道你們男生是什么心態,喜歡誰不好,每次都喜歡上這種(綠茶)女的……”☆、第82章十六十六、因為不想再給惠子小姐添麻煩,我最后只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滑瓢。他之前一直守在學校教學樓的天臺上,沒有跟在我身邊,所以對于我擅自跑到別人夢境里的事一無所知。我把大致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順便提及了一下花山院和森妃的事。“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啊……”滑瓢有些目瞪口呆,吃著壽司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用袖子草草地擦了擦嘴,語氣有些正式了起來:“言葉少爺,你說你所使用的入夢法都來自于一本家中的藏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本書應該就是持有望京草的那位大人,所著的吧?!?/br>我有些詫異地點了點頭,卻見他面上漸漸有了凝色。“果然是它……”滑瓢調整了一下姿勢,頹下了腰又重新直了起來。“如果可以,言葉少爺還是只把它當做鬼怪,或者僅僅是山野雜談吧?!?/br>“畢竟連這本書的編纂者,對于這其中的一些秘術都是聞所未聞,所以于言葉少爺,還是太危險了……”關于這本,所知者眾多,可所識者卻寥寥無幾。蓋只因此書都以華文寫成,而山野間的妖怪,本國的文字都不識得幾個,更別提華文了。所以這本書一直都被當做是一個束之高閣的東西,少有人提及。“但是言葉少爺,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那位大人也是山林妖怪,怎么懂得華文,更何況那書中的種種秘法,都是只有以人類的體質才能施展出來的?!?/br>滑瓢見我一臉茫然微微嘆了口氣,繼續道:“這本書的編纂者,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有兩個人。一個是那位大人,而另一個,則是一個不知道身份的家伙?!?/br>“關于這個不可知者,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道聽途說,畢竟那個時候離我出世還有好幾百年呢?!?/br>“總之它的來歷相當神秘,其本人既不像是妖怪也不像是人類,卻對這兩者都很了解。它與那位大人成為朋友后,就一起編纂了這本書。其實更多應該是一個口述故事,而另一個記錄下來后,再不斷添加一些東西進去?!?/br>“從出現到消失,它只逗留了一兩百年,然后就不知所蹤了。而那本,在編纂的時候默默無聞,完成之后卻名噪一時?!?/br>“因為那個不可知者曾經傳出過這樣一句話,當那本書輾轉到第一千次的時候,持有那本書的人,就是它所等待的人。帶著那本書去找它,它就可以滿足持有者一個愿望,而找到它的方法就隱藏在書里?!?/br>“因著它的神秘身份以及和那位大人的關系,當消息流出來之后,很多妖怪都動了心。后來也不知是誰,冒著被吃掉的巨大風險,從那位大人家中盜走了這本書?!?/br>“只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此后無論這本書輾轉了多少年,它的持有者都會遭遇不幸。這本燙手山芋最后在輾轉到九百多次的時候,突然消失在了妖怪世界?!?/br>“雖然這種不幸只是很輕微的運氣不好而已,但對于人類的言葉少爺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一點?!?/br>“不過話說回來,我很驚訝于言葉少爺能看懂華文,因為華國一直都是一個相當強大而神秘的國家,無論是生活在那個神秘的國度的妖怪們抑或者是人類,都是一群擁有數千年傳承的家伙。據說在那里,只要滿足了一定的條件,人人都能夠擁有變成神靈的機會。當然,現在妖怪式微,也不知道那里的格局變成什么樣子了?!?/br>“我猜那個不可知者或許就是從華國東渡過來的神靈。只是它為何要編纂那本書,又為何要傳出一千次的許諾,都未盡可知?!?/br>“而那書中所記錄的秘術,此前更從未有人試驗過,言葉少爺這樣貿然使用,結局是好是壞誰也不知道?!?/br>我點了點頭,記下了他的告誡。雖然從我見到那本書開始,我就感覺它對我很重要,而且幾乎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滑瓢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想來,還是等此事了了,我再寫信向山神詢問一番為好。見我聽進去了,滑瓢又頹了下來,夾著壽司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話說回來,言葉少爺,除了花山院和森妃以外,你難道不覺得你那個叫伊吹的朋友有點不太對嗎?”我正盤腿開了飯盒打算享用,聽了他這話緩住了手。伊吹嗎?他怎么會有問題?滑瓢也不急著解釋,沖我指了指自己已經空了的飯盒,待我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