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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我聽到這里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出任何話。他沒有發現我的異常,或者說已經全然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憶了,只是自顧自地說著:“等到我們反應過來后,就在一起討論著,如果阿原沒有被帶走的話,我們就去向他道歉,如果他晚上沒有回家的話……我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統一說他在半路就已經自己回去了……”“這樣出了什么事,也和我們沒有關系了?!?/br>“只是沒想到,阿原最后還是出事了……現在我的那些朋友雖然不敢說出當時的真相,但也再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了……”他說完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邊用袖口認真地擦干眼淚,邊從地上站了起來,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謝謝”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徒留一個人我渾身發冷地留在原地。澤田君他……似乎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過“后悔”“愧疚”之類的字眼吧……他在擔心的似乎都是“朋友不再理我”或者“好害怕當時被帶走”之類的問題啊……晚上吃飯的時候,惠子小姐給我燉了我最喜歡的海帶筒骨湯,可是我卻始終提不起胃口。惠子小姐看上去很擔心我的狀態,在問了我原因,卻沒得到她能相信的回答后,于翌日去了幼稚園,和老師討論了一上午“校園暴力”這種離我遠的沒邊的事。我獨自回到房間后找出了那本怪書,反復摸了摸封面后,我翻開了最開始內容出現不同的那一頁。那上面用草書寫下了力道透紙的一首元曲:“絕頂峰攢雪劍,懸崖水掛冰簾。倚樹哀猿弄云尖。血華啼杜宇,陰洞吼飛廉。比人心,山未險?!?/br>作者有話要說:鄉下的幼稚園一般是沒有太大的年齡限定的,所以這里的設定是,言葉崇五歲,是幼稚園里年齡最小的孩子,其他人的年齡普遍在七歲以上。然后,山下君8歲,澤田君10歲。所以澤田會認為:告訴這個小鬼沒有什么問題。鏡子里的妖怪:下次來就不是一個飯團就可以打發我了哦(ΦωΦ)言葉:嚶嚶嚶,好可怕,它該不會是想要我的rou體吧Q_Q鏡子里的妖怪:我要兩個飯團(ˉ﹃ˉ)言葉:嚶嚶嚶……心好累最后,謝謝收藏我的那幾位妹子。(ΦωΦ)☆、第6章六、六、即使我將兩個飯團都帶給了那個鏡子里的妖怪,它也還是沒有把故事的結局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只是以一句“啊……我也忘記了”作為對我的交代。這讓處女座的我非常抓心。可是即使我以塞了話梅的三角飯團為誘惑,它也只是猶豫了一會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你這個小鬼頭知道這么清楚干嘛?小心也被八尺帶走哦!”我聞言皺了皺眉頭,還是選擇了主動轉移話題。“那么也就是說,山下君是不會被傷害了對吧?”鏡子里的妖怪嚼著飯團懶洋洋地對我點了點頭。我稍微松了一口氣。雖然和這個妖怪不算認識了很久,但是感覺它應該是不會欺騙自己的。或者說,完全沒有必要。畢竟作為一個可以壓制八尺的妖怪,如果它想要吃掉我的話簡直不要太容易,可是我始終都沒有感受到它的惡意。唔……也許是我看上去還沒有飯團美味吧……我默默地移開了落在飯團上的視線。不過看上去即使山下君現在沒有安全問題,但是短時間內估計也是回不來了。但是我猜測,如果過了很久山下君的家人都沒有找到他的話,應該就會有厲害的家伙猜測到是八尺大人作怪,然后想辦法了吧。只是到那個時候,八尺……算了,那種危險的妖怪還是不要再過分關心了。鏡子里的妖怪舔了舔軟呼呼的rou墊,然后舒服地發出了“咕嚕咕?!钡穆曇?。我覺得它現在心情應該還不錯,于是跟它講了一下澤田君的事。事實上,哪怕是復述整件事的經過都讓我有些發寒。畢竟作為一個前世只在新聞和電影里,才聽說這種“熊孩子毀一生”的普通人,突然發現這種孩子就生活在自己周圍,并且已經成功作死過,都會有一種后背發涼的感覺。一時無意的傷害,或許多年后還能一笑而過。但是他那時對于朋友神隱之后的安危卻無動于衷的反應,才是讓我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小孩子的“惡”,往往是最容易被寬容的,也往往是最難被寬容的。不過我清楚地知道,即使我有勇氣把這件事告訴大人們,也只會被早已抱成一團的澤田君他們說是騙人罷了。畢竟自己當時又不在場,如果說知道事情經過的話,大概會被普通人認為是有病吧。現在我也只能將整件事告訴不普通的鏡子妖怪了。“唔……你們人類真是會玩啊……他騙他,他幫他,他騙你……”鏡子里的妖怪聽完我的講述后,低低地說了這么一句我費解的話,然后沖我露出一個非常帶有嘲弄意味的表情,“那現在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參與整件事卻剛好知情的你,可要小心了哦……”“小心什……”我在它那種“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的目光中,慢慢止住了嘴里的疑問。半晌,一陣涼風透過門口的縫隙吹拂了進來,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早春的風果然還是略帶寒意啊……我緊了緊衣服,對它點了點頭,打算離開了。“你覺得人類真的可以毫無芥蒂地和妖怪生活在一起嗎?”“還是在有辦法逃離的時候,會選擇死死抓住機會呢?”我聞言停下了腳步,驚訝地轉過了頭。昏黃的屋子里,遠處墻壁上掛著的鏡子依然光滑如新,只是里面早已沒有了某個妖怪的身影。在我回家的路中,我又見到了澤田君。他似乎是想要和誰說些什么,但是卻被對方推了一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鄉間的小路并不平坦,偶有石子是非常正常的事。澤田君摔倒的時候,胳膊在一塊棱角鋒利的石子是劃了一道,流了很多血,推他的人看到這情景顯得非常害怕,趕緊跑掉了。而留在原地的澤田君一直低著頭捂著傷口,沒有什么反應。過了很久,等到那個人幾乎就要消失在小路盡頭的時候,我看見澤田君突然抬起了頭,對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笑了。然后在低下頭的瞬間就將指甲狠狠地撕扯進了傷口,直到它看上去非常嚴重才停了下來。我打了一個寒戰,然后盡量不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