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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手快地“啪”的一聲關上了窗子。“你被他盯上了?!?/br>被拉回來后,燕池語氣幽幽,身上紅衣又鮮艷了幾分。墨陽斜睨著燕池:【那你最好控制一下你自己?!?/br>“哼?!?/br>燕池癟嘴,不理墨陽了。據侍從說,新來的公子名叫古月,入谷不滿一個月,僅憑一次侍寢就被谷主欽點為“公子”。既然深得谷主寵愛,古月當然是恃寵而驕,進到雀閣第一天,就將谷主留在自己房間里面顛鸞倒鳳,床笫之間行事時,那叫得——說好聽一點叫豪放,說不好聽一點叫浪/蕩。總而言之,就一天而已,古月就成了整個雀閣里所有公子的第一個共同認可的眼中釘。雀樓里的日子乏善可陳,墨陽又不能練劍,于是養成了每天清晨趁著人少時出門逛一逛的習慣。這一點,在古月來了后依舊沒有改變。對于墨陽而言,他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說,古月真的是“不相干的人”沒有必要關注。而好巧不巧的是,在古月來的第一天,墨陽想要出門散步的時候,就正巧碰上了這個“眼中釘”。當時墨陽正巧下到樓梯拐角處,而古月正送谷主回去后又回來,兩人當面撞上。其實按理來說谷主要是留宿的話,是不會離開的那么早的,然而好巧不巧的是谷中出事,谷主一大清早就得去處理,因此才起得這么早。古月穿著的正好是一件紅衣,而墨陽遵循燕池的習慣,現在穿著的也是紅衣。如果說“燕池”穿上紅衣如同山林間的紅色漿果,鮮亮誘人而帶點青澀的意味的話;古月就是將一身的艷紅穿出了火焰的感覺,仿若他身上的衣服時刻就會燒起來,燒灼盡人的眼球。一個是嫵媚,一個是張揚。歡愛了一夜,古月現在還看上去懶洋洋的,衣衫凌亂,胸襟大開,如玉的胸膛上有著點點紅痕,狐貍眼微瞇,卷發披肩,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魅惑十足:“喲,你也喜歡穿紅衣啊?!?/br>墨陽被迫停住了腳步,冷冷地與古月對視。或許是出于直覺,飄在墨陽附近的燕池莫名其妙一個哆嗦,他順著墨陽的視線,看著古月的眼睛,而那時古月的狐貍眼睜開,露出里面褐色如同蜂蜜一般黏膩甜美的瞳孔一時之間,燕池如同受到了蠱惑一般,挪不開眼。古月笑了笑,在不知何時出現的各種敵意的目光下,伸出一只手,挑起了墨陽的下巴:“小弟弟,你撐不住紅色的?!?/br>說話時,他半截袖子從手腕處滑落下來,露出一截白皙滑膩的手臂。“好漂亮……”這廂的燕池如癡如醉地看著古月精致的容貌,時間萬物在他眼中早就消散,他眼里只剩下古月和古月的眼睛,他從墨陽身邊飄到古月身邊,試著伸手觸摸古月的眼睛。這要是讓身為厲鬼的燕池碰到了古月,憑著古月的修為,只恐怕燕池的存在就會暴露,墨陽皺眉,立刻朝著燕池喝道:【退后!】正準備觸碰美人的燕池腦海里突然出現一聲炸喝,燕池渾身一震,然而意識還未清醒時,他發現自己被拉入了精神世界。將燕池從魅術中拉回來后,墨陽掌控著燕池的身體臉色一變,就將古月的手打落,向后退去,直到退無可退。“咦?你醒了?”即使古月被人打了手,他也不惱,垂頭看了一眼手上被打出的紅印之后,他抬起頭,狐貍眼瞇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你還是第一個直面我的魅術之后,還能清醒過來的?!?/br>墨陽不說話,他用眼角余光隱晦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面色一沉: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古月的魅術竟然引得偷窺的男寵們從隱藏的地方出來了,而且他們一個個面色潮紅,神色迷離,就像是……發/情期?“你發現了?”古月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墨陽的眼前,說,“誰叫這些人想打我的鬼主意?!?/br>古月裝作無辜的樣子癟癟嘴,一派天真:“真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我就先下手為強了。我問你一個問題——”頓了頓,他繼續笑瞇瞇:“我美嗎?”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兩人耳邊已經傳來吟哦的聲音,意志力薄弱的人受魅術的迷惑,早就忍耐不住,自行將衣服脫光,抱著另一個人開始解決□□。就在兩人說話停頓的份上,“啪啪”的rou體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放眼望去,幾乎都是白花花的rou體交纏動作。墨陽盯著古月的臉半晌,冷笑一聲:“丑?!?/br>古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緩了好久,他才面對一臉“無所畏懼”表情的墨陽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道:“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br>好久沒這么憋屈了。然而,古月沒想到的是,更憋屈的在后面。墨陽無動于衷:“哦?!?/br>古月:“……”論冷場的能力,從來都是墨陽要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簡直快被氣笑,古月也懶得磨嘰,直接一甩袖子,用肩膀擠開擋道的墨陽:“讓開?!?/br>墨陽看了一眼擦肩而過的古月,淡定抬腳,將一個赤身裸體撲過來的男寵一腳給踹了過去。聽到聲響,本來準備徑直回房的古月停下了腳步,回身倚在樓梯間看去,這么一看,狐貍眼又睜開了:墨陽還在淡定下樓,下樓的速度不疾不徐,就好像根本就沒之前跟古月相遇一般;并且一路上,態度極其冷靜,面對撲過來神智已失的男寵,墨陽總是當機立斷,在人還沒掛在他身上之前,一腳將人踹開,并且踹開的那人還能完美帶走另一個想要撲上的人;至于背后偷襲的,墨陽是直接一個瀟灑利落的過肩摔,將人摔得七葷八素,直接摔得人昏迷,什么都干不了。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干凈利落,面前所有的rou體,在墨陽眼前不過就是藍顏枯骨,他根本就沒什么憐花惜玉的意味,成功給自己清出了一條道路。在一堆堆“陳尸”里,墨陽站得停直,眼神淡漠,就像是——一個王,站在血流成河的尸骨堆之上,睥睨眾生。這小子……不簡單……古月想。再來說墨陽這邊,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看上去這么輕松。燕池身體的體力很差,墨陽就算是用了很多技巧,想盡辦法減輕體力的消耗但是他看著面前一個個“行尸走rou”,感覺自己要想從雀閣里出去,還是有點困難。失了理智的男寵們仿若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從地上爬起,孜孜不倦地朝著唯一站立的墨陽爬去,一副非要將其拖入□□的漩渦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