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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換來的東西。她不會怨恨,因為,開槍的人也已經死了。
當阿琛聽到律師轉述的這番話的時候,覺得不可思議,突然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陳家是從小旅館經營者,一步步發展成如今的大酒店當家人,財富積累得越來越多,家族內部的矛盾也跟著多起來,父親除了和母親生的三個子女外,還有兩個和一直住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
阿琛的全名叫陳念琛,他的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jiejie。
當然,還有同父異母的一個jiejie,一個弟弟。
母親和兄長,都將心思放在如何能比二媽家的子女掌控的股份更多上,他覺得好沒意思,爭斗,讓家里人變得越來越沒有溫度,他厭惡這種感覺,家姐的死對于他們來說,好像也只是覺得作為陳家人,這樣死,很不體面,如此而已。
為了躲避,他15歲就去了美國念書,他喜歡設計,設計各種服裝,尤其偏愛彰顯男子氣概的服裝。唱歌,完全只是他的業余愛好。
如今,他即將擁有屬于自己的潮牌,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認識他這張臉的,最多也就知道他是個在酒吧駐唱的男人。
去年,他從美國回到G市,是為了回來參加家姐的葬禮,間接認識了這個叫做阿芷的女子。
父母對于兄長,一直就比對他寄予的期望更大,作為家里的老幺,他不必承受太多來自家族的壓力。
當然,父母看他,也不像是安心打理酒店的性格,因而,他活得瀟灑肆意。
在美國,他有過兩任女友。
生性喜歡惡作劇,曾嘗試聲淚俱下地告訴女友他家破產的消息,前后兩任女友做出了相似的決定——分手。
看過這些之后,他對愛情,失去了過多的興趣。
當然,身邊依然有很多想要追求他的女人,特別是來酒吧玩的富家女。畢竟是男人,他也會和她們調情,曖昧,可絕對不會假戲真做,對于女人,他沒報太大希望,甚至覺得已經練就了鑒定心機女的眼力。
阿芷的特別之處,在于她對于金錢的態度。她也愛錢,可她只愛她自己掙來的錢,這樣的女人,讓一般男人覺得——“害怕”。
阿芷要強的性格,讓阿琛對她另眼相待。
說實話,阿芷的身材一般,相貌倒是干凈耐看,可的確不屬于驚艷的類型。
阿琛覺得阿芷就像個鄰家女孩,就是那種像meimei一樣,讓你生出想去保護的感覺。
愛情,阿琛沒有把這個列為他和阿芷之間的可能。
他想和阿芷成為朋友,一直在思考應該怎樣去接近顯得比較自然,于是,他編排了一系列故事。
阿芷沒有過多懷疑他,興許,只是把他當作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事,為什么要去過分關心呢?
阿琛覺得:這樣,很合理。
***
阿芷回到家,空蕩蕩黑漆漆的,她原本計劃今天收工后去看望外婆的,可對于母親的死訊,至今不知該如何告訴她老人家。
打開玄關處的燈,阿芷將身上的體恤和牛仔褲脫掉,只穿了內衣,在家中隨意走動。
窗簾一直是緊閉的,不用擔心被偷窺。
從冰箱里拿出南瓜粥,扔進微波爐加熱。
把頭發挽起來,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喝著。
喝完粥,隨手將碗沖洗干凈,扔進碗柜里。
走進洗手間,沖了個澡,將頭發吹干,重重地倒在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一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房間里安靜得可以聽見客廳里的掛鐘聲。
阿芷坐起身,擁著被子,眼角落下一行淚水,“媽,你在那邊還好嗎?女兒好掛念你……”阿芷從小被母親一人拉扯大,性格獨立,原本以為習慣了獨自一人生活,可當這種“獨自”變成是以“陰陽兩隔”作為前提時,才發覺:母親,是自己離不開的人。
阿芷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起身去廚房倒水,喝水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凌晨四點半。
也睡不了多久了,一會兒就要去餐廳看著進菜了。
阿芷簡單地一番洗漱后,出了門。
***
“阿芷小姐來得真早?!?/p>
阿芷抬眸,看見何伯正在門口指揮著伙計往里面運菜。
“你們不是來得更早?”阿芷快步迎上去。
“對了,有你的包裹?!焙尾噶酥覆蛷d的收銀柜。
“包裹?”阿芷不免詫異。
“嗯,沒有寫寄出地址?!焙尾f著,又扭過頭對伙計說“那個得放進冰箱里,受熱了,口感就不好了?!?/p>
阿芷只好進去確認。
包裹是個普通的牛皮紙包裝,阿芷拿在手里晃了晃,沒聽出里面裝得是什么。
裁紙刀小心劃開包裝,露出一個淡紫色盒子的一角。
阿芷仔細端詳,見盒子上也是一個字都沒有。
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本書冊。
阿芷更加不解,將盒子放在一邊,翻開書頁,看到目錄頁上寫著的內容,她明白了:這是她曾經在專欄上刊登過的文章。
應該是以前喜歡自己文章的人吧,阿芷勾唇笑了。
她曾經的夢想,是進入大型雜志社撰寫文字為生,如今,也都是過去了,難得還有人記得她寫過的故事。
伙計們已經將菜運送到后堂了,阿芷將書冊放回柜子抽屜里,去后堂幫忙了。
***
傍晚的時候,阿芷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是設定的事務提醒。
猛然想起來,那個叫阿琛的男人,在這里訂了一周的晚飯。
阿芷在單子上寫下今日的特色菜品,外加一份米飯,一份湯,遞進了后堂的窗口。
“何伯?!卑④普聡?,準備一會兒親自去送,“一會兒您先照看著,我去給一個顧客送餐?!?/p>
何伯欲要張口。
“您老就讓我出去放放風吧?!卑④圃僖淮巍熬芙^”了他老人家的好意。
何伯只當做是阿芷體諒他,不愿意讓他奔波,便應下了。
阿芷匆匆忙忙地出了門,臨走之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確認發型無誤,臉上也沒有沾染什么臟東西,至于身上的菜香味,她也顧不得了。
何伯看見阿芷的照鏡動作,不禁笑了,心想:到底是大丫頭了,那句話怎么說得來著?對,叫“女為悅己者容”。
***
阿芷看了看手表,見時間比昨天來的時候,晚了大概二十分鐘,不禁加快了腳步。
門房看見她,不禁笑了。
阿芷總覺得這個笑容怪怪的,是因為阿琛和他們打的賭?阿芷不作理會,徑直向酒吧里面走去。
這一次,她對于化妝間的位置了然于心,不費一點功夫就找到了。
門依然虛掩著,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