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猶豫了一些，抬眼看了看陳瑜，似乎不想說。

“爺爺，你想說什么??？”陳瑜不解。

“有些事情，我沒跟你說起過?！崩项^嘆了口氣，說出來怪丟人的，我怕影響你前途，但是……現在這種時候，不說，萬一真和那時候的事情有關……

“什么事??？”陳瑜不解。

老頭嘆了口氣，道，“你爸媽怎么死的……我從來沒跟你說起過?！?/br>
陳瑜一愣，問，“不是說交通意外死的么？”

老頭搖了搖頭，道，“你爹娘……都是自殺的?！?/br>
陳瑜一驚，看老頭

老頭看了看眾人，找了張紙筆，寫下了兩個名字，交給白玉堂和展昭，道，“這兩個名字，你們做警察的應該聽說過吧？”

白玉堂接過那張紙片看了看，就見上面寫著，“陳興隆、余鳳?！?/br>
白玉堂一愣，看展昭，展昭也是抽了口涼氣。

楊帆湊過來看，有些納悶，問，“這兩個人是誰？”

秦鷗皺了皺眉頭，道，“這兩人是當年有名的雌雄大盜?！?/br>
楊帆睜大了眼睛，問，“雌雄大盜？”

“這兩人非常有名?！闭拐训?，“大概二十年前的事了吧？”

白玉堂點點頭，“那時候，因為陳興隆和余鳳是夫妻，因此也稱作龍鳳大盜，又是一對，他們專門搶銀行的金庫，手法非常高明，陳興隆是相當厲害的炸彈專家，用自己設計的炸藥炸開金庫，犯下的都是世紀大案?！?/br>
“然后呢？”楊帆問，“始終沒有被抓??？”

白玉堂點點頭，“當年他們所犯的案子都是懸案，沒人能抓到他們，相傳他們還有一伙人，但是后來……陳興隆和余鳳自殺了，警察找到了他們的尸體，但是沒找到他們偷走的錢，可能被團伙拿走了，也說是夫妻兩藏起來了?！?/br>
說到這里，眾人都看老頭。

陳老頭嘆氣搖頭。

“老爺子，我聽說陳興隆和余鳳無親人，沒想到……”白玉堂說著，就見陳瑜一臉的難過。

展昭聳聳肩——任憑誰都有想法的，好端端的，爹娘是江洋大盜。

“我知道他們干那事兒的時候，就將他們趕出家門了！”老頭越說越來氣，道，“那兩個沒良心的，放著小瑜一個人在家里沒人管，自己跑出去偷東西，干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我糊涂啊……竟然那么晚才發現，死了更好！”

眾人見老頭火氣上來了，都趕忙安慰。

陳瑜也不做聲，不過她倒不是柔弱的女生，還挺得住，倒是去安慰他爺爺，讓他別上火。

“會不會和當年的案子有關系？”展昭問。

白玉堂微微皺眉，“那么多巧合集中在一起，感覺倒也不像是假的?！?/br>
正這時候，趙禎來了，身后還跟著懶洋洋的里斯本，顯然是剛剛睡醒。

“禎，你怎么來了？”白馳走出去。

趙禎見沒有別人在這兒，也松了口氣，看了看展昭，展昭對他一笑。

趙禎嘆氣，什么都逃不過展昭的眼睛。

“總之……老爺子，你們回去不太安全，陳瑜也是，需要接受保護！”

陳瑜抬眼看了看眾人的，熬，“沒關系，我們今年的演唱會都結束了，有三個月的休息時間?！?/br>
眾人都點頭。

展昭問老頭，“老爺子，當年跟陳興隆和余鳳有關系的那些成員，你知道么？或者，他們當年的那匹財富在哪里？知道么？“

“我沒記錯的話，那應都是他們盜走的黃金和珠寶吧？”白玉堂問，“據說數目驚人的大，當時的媒體都不敢報道?！?/br>
“也幸虧那兩人還有些人性，沒透露我和小瑜的事情，不然的話……”

展昭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沒人知道你們和那對夫婦的關系……”

“也不一定的?！崩项^突然說，“我記得當年有幾個人，經常到我們家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說什么?！?/br>
“什么人？”白玉堂意識到線索關鍵，就問。

老頭搖搖頭，“太久了，不記得了，我當年就知道喝酒，也很少管他倆的事情，說來說去，歸根結底還是我老糊涂?！?/br>
眾人都不好意思再說了，趙禎在門口，見里頭情況，就問白馳，“出什么事了？”

白馳小聲講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趙禎皺眉，低頭不語。

白馳始終覺得……趙禎有心事，但是不愿對自己說，不過他還是相信趙禎的，可能有什么說不出口的事情，怕他知道了擔心，便也不多問，裝傻好了。

展昭讓趙虎將陳瑜和老爺子安排到了家里，白錦堂的別墅很大，能住下他們，關鍵是哪里安保措施嚴，又方便保護。

等人送走了，輪到了秦鷗和揚帆了。

當年的事情眾人都還知道一些，馬欣將鑒識科剛剛送過來的炸彈殘骸都放到了桌上，聽說陳瑜去了白玉堂家里暫時避難，就出門，約佳怡和齊樂一起去陪她。

秦鷗拿起那些殘骸看了良久，長長松了一口氣，將東西放下，搖頭，“不是他……他已經死了?！?/br>
一旁揚帆也松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秦鷗的肩膀。

“當年的事情，能不能大致說一下？”展昭坐下來，看秦鷗。

“不行！”揚帆斬釘截鐵地拒絕，要說我來說，你們讓他出去等著。

秦鷗轉臉看他，展昭微微笑了笑，看揚帆，道，“你對他的生理治療相當成功，但是心理治療不是有愛就可以的?！?/br>
揚帆一愣，臉通紅，道，“胡說什么呢?！?/br>
白玉堂也坐下來，“世界級的心理醫生在這兒呢，機會難得，別錯過啊?！?/br>
展昭看了看秦鷗，道，“你根本沒好，不敢回家，強迫自己靠近火、畏寒、做惡夢、厭世……莫名煩躁?！?/br>
揚帆轉眼看秦鷗，似乎有些驚奇，“你……有這些癥狀么？”

秦鷗看了看他，笑道，“你盡力了?！?/br>
揚帆微微皺眉，不說話，看向別處。

“長期的心理康復，需要一個能堅持陪伴你的人，但是，更需要正確的治療方案?！闭拐鸭芷鹜?，認真道，“我在歐洲工作那會兒，做過專門的警方心理干預師。這個世界很殘忍，變態的人很多，作為正義的一方難免被侵害，付出的代價和受到的傷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