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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她娘是真的悔悟了,而是單純的因為娘家失勢,便打算戰術迂回,不和姜大寶正面剛了。
姜黎明白了王氏的心意。
她不由想到:自己要是真從了男主,憑著他的愛護,自己這個身為女兒的,定是要護著王氏。而他爹,怕是要一輩子被王氏捏在手里了。
這般一想,姜黎忍不住笑了笑。
旋即,她意識到什么,便立刻收了心思。
姜黎愣在原地,然后,抬手往自己臉上拍了兩下,這下子,她清醒過來!不會再想腦子里的荒唐事了。
*
姜黎派人去調查那位姓張的紈绔子,結果很快就交到了她的手里??赐旰?,她歪著頭想了想,忽而勾了勾唇。
兩日后,張公子再去窯子時,和人起了爭執,打鬧中被人推下樓梯,救回來時,腿已經斷了。
姜大寶得了信后,心里一陣慶幸,心說:幸好還沒和張家擬定婚書!
張公子的腿摔斷后,姜大寶理所當然的推掉了這門婚事。
他再對姜黎有意見,也做不出把自己閨女往火坑推的畜生行為來。
為著這事,他還和張大人在麒麟衛大吵了一架!
那位張大人很有些人脈,暗中cao作,就讓姜大寶犯了事,賦閑回家了。
姜大寶也沒回自己家里,連著數日流連煙花場所,徹夜不歸。
王氏為這事發愁,姜黎安慰了幾句。
其實,她早就安排了人手去暗中看著姜大寶,保準他鬧不出人命,也不會領回家個小妖精。
這些事,她也沒和王氏商量。
因為她動用的人手,都是宗闕留在一品樓的暗樁。自從姜黎接管了一品樓,樓中的人手也跟了她,聽從她的吩咐。
姜黎靜下心來時,還忍不住會想他何時回來?
自己啊,可要好好地謝謝他。
五日后,姜大寶身上的盤纏將盡,再也無法支付花樓酒館高昂的費用,加上姜黎早就吩咐鋪子里不許給他爹銀子,姜大寶又氣又羞,沒臉回去,也沒銀子再回去玩,干脆就在鋪子里住下。
可那些掌柜們現在都只聽姜黎的,姜大寶去了鋪子沒多久,得了信的王氏就趕過來了。
王氏坐在舒適的馬車里,看著狼狽不堪的姜大寶,表情得意洋洋。
——
宗闕再次回京的日子,秋風涼爽,城外的杏樹枝頭的葉子已染了半數的金黃色。
四皇子回京的那日,城外,數十名文武百官俱出城迎接。
與宗闕同來的還有一位江東有名的大儒。
這城外的半數文人墨客,能給宗闕面子,幾乎都是因為江東闞老的到來。
于平靜的官道上,不多時,響起了如雷的馬蹄聲。
接著,就有一隊整齊的黑衣衛在前面開路,隊伍中間,是一架與皇子儀仗完全不符的漆黑樸素的馬車,車內,透過朦朧的竹簾,可以看到里面坐著一個佝僂老者。
隊伍最前面,是一身錦繡龍紋袍的俊美青年,他頭戴金冠,腳踩繡金龍紋的靴子,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宛如天神降臨。
只見隊伍靠近城門,文武百官皆跪地。
俊美青年下馬,往后走去,從樸素的黑漆馬車里接下一名須發皆白的八旬老者。
這位老者,便是享譽京都的大儒闞老。
這次四皇子和闞老一同入京,幾乎轟動了朝野內外,要知道闞老一向不理朝事,上次入京還是十幾年前,當朝天子登基,闞老特地帶著數百名學生,前來恭賀。
這次兩人同行,不免有人在背地里猜測,那位殺人如麻的血閻王,已得到了闞老的支持。
民間百姓得知二人同回京都,一時間對四皇子宗闕的恐懼也有所消退。
畢竟就連當世的大儒都愿與他交好,那么他這人,應該是有節cao的。
宗闕回京那日,姜黎正好在外地。
待她回了京城,前腳還沒歇一會兒,黑鷹就找上了她。
“姜氏,數月不見,可想主公?”
黑鷹看著她,笑嘻嘻。他還瞇了瞇眼,觀察了她好久,切道:“你好像有點黑了!”
姜黎聞言,雙手捂了捂臉。
她這陣子都在外地談生意,有了宗闕的威脅,她這輩子怕是嫁不了人,她就把多余的心思都用在生意上,光是短短兩個月,她就吞并了兩家京都的商鋪,并且新鋪子在她的改造下,收益穩步上升。
姜黎名下管著相當多的鋪子,她也不偷懶,賬本都做的整整齊齊,就等著他回來,好拿給他看,當讓他曉得,她并非無用之人。
“姜氏,主公要見你?!焙邡棿蛄藭喝?,便看著她,認真說道。
她點頭。
上了黑鷹身后的馬車。
車外,黑鷹提醒道:“主公這次回來很高興,你別說些掃他興的話?!?/p>
他嘮嘮叨叨的,聽得姜黎昏昏欲睡。
等到馬車停住,姜黎睜開了眼。
她這陣子在外奔波,也沒休息好,這會兒眼底有黑暈,精神也不濟。
馬車停在了一座環境優美的莊子外面。
門打開著,姜黎探了探頭,便看見樹下站著一白衣青年,青年背對著他,正在擦拭一把利劍。
聽見響動,青年頭也不回,溫聲道:“阿姊來了?!?/p>
聽到他的聲音,姜黎強打起精神,走了過去。
他轉身,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盯了許久,他扁了扁嘴,呵笑道:“不過倆月,阿姊怎么憔悴了許多?”他說著,反手一推,長劍入鞘。他轉身,手臂一攬,就抱著她的腰,將她鎖在懷里。
他低下頭,用下巴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額,低沉的道:“可有想我?”
姜黎被他抱的差點緩不過氣,垂著眸點頭。
她想著剛才黑鷹的話,說他心情好,讓她不要敗興。而姜黎覺著,正因為他心情不錯,她正好老實坦白。
于是,被他抱在懷里,姜黎開始坦白從寬。
“你不在的這倆月,我用你給我的人,辦了幾件事……”
她聲音細弱蚊蠅。
“嗯?”他心情不錯,問:“都做什么了?”
“闕弟,你不知道,我一家從梅縣回京的途中,差點被一對母女給騙慘了?!彼僦?,烏黑的眸子閃亮亮的,又心驚又害怕,還又是氣憤道:“……我怎么能讓騙子進我家門呢,所以,我就讓你的人幫我辦了件事……”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宗闕微笑的看著她,看著她還沒說出自己干的壞事,就惡人先告狀。
其實,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飛鴿傳書給他。
是以,其實他知道她背著他干的每一件事。
他只是什么都不說,就這么欣賞著她在自己面前故意演出來的那些心機。
奇怪的是,這些做作的模樣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會讓他覺得厭之惡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