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哦?!鄙蝽樓逵直慌睦蠈嵙?,趴在墻上嘀嘀咕咕聽不清說什么。“轉過來,前面沖一沖?!鼻獡P著花灑:“明天陪我去趟坪山公墓吧?!?/br>熱水順著頭頂淋下,沈順清清醒了不少:“去公墓?”“嗯,年底了該去看看我媽?!?/br>沈順清才想起一年就快要過完,明天是今年最后一天,林城又有年尾祭拜的習俗,拖到來年有大不敬的意思,便答應了。“順便讓我媽看看媳婦?!鼻耦^在他乳`頭上啃了一口。“別瞎說,”沈順清又羞又惱,推開曲霆的腦袋:“希望杜阿姨在天之靈,保佑我們早點圓了曲飛的心愿?!?/br>曲霆嗯了聲,擠了沐浴露在手心搓熱,抹在沈順清腰上:“轉過去,洗一洗背?!?/br>沈順清老實地轉身,又說:“如果這事兒調查清楚了,曲飛……”畢竟一起生活了四年,過完年就算五年了,感情比常人更深。“他有他該去的地方。早點投胎,投個好人家?!鼻f。“投到福利院也行?!鄙蝽樓遛D過來:“以后等我們想要孩子的時候就到福利院,剛巧碰到和曲飛一模一樣的孩子,剛巧那孩子也喜歡我們,然后我們去領回來。我們還可以給他取個名字,曲飛也行,曲小飛也行,曲小霆我也覺得也不錯……”他抹了把身上的泡沫,涂在曲霆胸前,“你說怎么樣?”曲霆止不住笑出聲來,摟住沈順清的腰,輕舔他耳垂。“怎么?”很好笑嗎?再說洗澡就洗澡,怎么又膩歪了。曲霆卷起舌尖,沿著他的耳廓輕輕勾勒:“聽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要跟我過一輩子了?!?/br>沈順清扭捏著縮著腦袋,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啊?!?/br>嘩嘩的水柱突然斷了,沈順清抬頭,見曲霆關了熱水正把花灑掛起。“怎么不洗了?”他看著小腿上白花花的泡沫。“等會兒洗,再做一次?!鼻N上來,握住他股間的柔軟:“我也是,跟沈哥過一輩子?!?/br>-------------------第二十九章你不準走簡知行回到酒店時天色已晚。祁家本想留他吃晚飯,可祁陽突然瘋鬧攪得祁家上下沒了心思,看護急得滿頭大汗,強行注射鎮定劑才結束這場慌亂,簡知行找了個借口說要回酒店,祁敬義就順勢答應了。他拿著祁陽給的車鑰匙,婉拒了指派的司機,開著奔馳慢慢悠悠地在林城晃悠。林城的夜雜亂而喧囂,行人和機動車在斑馬線上互不相讓,滿是油煙的燒烤攤占據半邊車道,賣車載CD的小販用劣質音響循環播放,從一個路口到另一個路口,每一處都吵吵嚷嚷,沒有一秒是安靜的。他有些頭疼,關上車窗把喧鬧隔絕在外。瞬間,車內安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仿佛被丟進寂靜的深井。手機突然響了,清脆又突兀,像是有人在這深井之中投下一顆碎石。是一條微信好友申請。頭像是一艘白色的木船,注釋寫著「祁陽」,簡知行點了通過,對方卻沒有發消息過來。他盯著祁陽的頭像看了會兒,把車停在路邊,滑開微信聯系人列表點開另一個頭像。他看到自己發出去的消息。「hello,小白同學?」「小白,你在嗎?」「白語舟?」「在嗎?」一連串綠色的對話框。一直沒有回復。如同這車內,死一般寂靜。年末掃墓的人特別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給肅殺又沉悶的墓園平添幾分生氣。沈順清第二次陪曲霆到墓地,心態大不相同,那時還顫顫巍巍地跟在曲霆身后,懷揣著曲飛的秘密,這次曲霆拉著他一起跪下:“媽,我和沈哥來看你。我以后就跟沈哥過日子了,我特別喜歡他,分不開的那種,您生前也特別喜歡沈哥,相信您不會反對……”糙漢子講情話就是比沈順清這種耍筆桿子的實誠,幾句話硬是把他說紅了臉,耳根都火辣辣得發燙。好在曲霆也沒讓沈順清表態,兩人一同磕了頭,又燒了些紙錢完成祭拜。在曲飛的墓前,兩人輕輕擦干凈碑上的灰塵后,沒過多表示,心照不宣地往回走。“簡知行的聯系方式,可以問景青禾,”曲霆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白紙:“另外,這上面的人能查到住址嗎?”“這是什么?”“我和小飛回憶的名字,小時候我媽帶我倆去廠里玩,認得幾個叔叔伯伯,只是過去太久只想起這幾個,有些字不一定對,差不多是這幾個音。我打算去問問當年的事,總不能干等景青禾?!?/br>“行?!鄙蝽樓迥钪埳系拿?,給化工廠所在轄區的街辦和公安分局打電話。“而且,”見沈順清安排妥當,曲霆又說:“那天和景青禾聊天……”沈順清正認真聽,曲霆卻突然停下,杵在他面前害他差點兒撞上。“怎么?”“那邊……”曲霆指著大門。一早,簡知行被祁陽電話吵醒,說要去一個地方,但他沒想到祁陽提著紙錢和蠟燭,懷里抱著一捧鮮花。祁陽身體還是很弱,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脖子上捂著條和毛毯差不多大的圍巾,車開進祁家院子時,他正站在門口等,臉凍得發青。“你們別跟上來,煩死了?!逼铌柍馔烁蟻淼目醋o和傭人,再三勒令他們不準跟來。祁陽心里也清楚,簡知行比他年長、身份比他尊貴,肯當司機純粹是陪自己任性,和大人陪小孩過家家一個道理,他沒敢讓簡知行多等,車一停穩就自己溜上來,還止不住催促:“快走快走?!?/br>簡知行看了眼他懷里的花和蠟燭:“去掃墓?”“好……好好開車,別說話,別分心?!逼铌柧o緊抓著安全帶,手背青筋暴起,好一會兒才松開右手,點開電子導航輸入坪山公墓四個字:“按導航走?!闭f完又死死摳住安全帶,神色緊張地盯著前窗。簡知行減慢車速,順著導航指引開去。沈順清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祁陽和簡知行。坪山公墓依山而建,墓地從山腰向山頂延伸,中間是百米長的階梯,沈順清站在山上只能看到與祁、簡兩人身形相似的人影,若要看得真切還需隔近一些。此時,簡知行和祁陽正一步一步往山上爬,祁陽爬得吃力,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簡知行不急不躁地跟在他身后,祁陽走他就走,祁陽停他就停。沈順清三兩并步往山下跑,祁陽病弱的樣子和在棋社見到的大相徑庭,整個人瘦了一團,讓他不敢辨認。要不是祁陽身后跟著模樣沒太多變化的簡知行,多半就錯過了。隔著幾層臺階,沈順清看清來人確實是祁、簡,細看兩人身后,祁敬義不在、也沒有傭人、護士、保鏢模樣的人,這兩人竟然是獨自來到公墓。似乎想到什么,在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脫口而出:“白語舟也葬在這里?”話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