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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中有些不快,他最近在秦逸面前從不隱藏自己的情緒,于是面上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了些許不滿。秦逸很快就有所察覺,遂抓住江東籬的手,雙目與他深深對視,口中柔聲道:“東籬,有些事不是我誠心隱瞞你,而是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告訴你也只會徒增煩惱。相信我,等時機到了,我自會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絕不會再有半分隱瞞?!?/br>江東籬見他眼神明澈語氣真摯,心中的不快很快就散了,道:“有什么為難之事你告訴我,我替你擔當便是。難道我堂堂的靈華宮宮主會連為喜歡的人分憂都做不到么?”秦逸聞言心中一暖,但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東籬,你要相信我的能力?!?/br>江東籬聞言不自覺點頭,秦逸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一下,道:“我要到藥堂去指導蕭堂主煉藥,今天就不陪你處理事務了。晚上見!”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江東籬目送他的身影走遠,然后自己也離開書房,轉頭回主殿內處理那些仿佛永遠也處理不完的雜務。然而不知為何,江東籬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似的。眼睛雖然盯著手中的公文,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只在心里東想西想疑神疑鬼。只要一想到下午那只莫名其妙圍繞秦逸轉悠的小蟲,江東籬心中的不安就越發強烈了起來。最后他終于放下手里的公文,叫了一名黑衣侍衛來,令他去藥堂察看一下少宮主是否去了那里。結果黑衣侍衛的回報果然不出江東籬所料,秦逸真的沒有在藥堂陪著蕭南山煉藥。江東籬又令人在宮內四處尋找,卻怎么也找不到秦逸的下落,最后斷定秦逸已經出了靈華宮,卻不知他究竟去了何處。江東籬心中的不安越發擴散開來,然而卻只能坐在房間內等著秦逸回來。然而到了晚飯時分,也始終沒有看見秦逸的人影出現。江東籬食不知味地用過了晚膳,也無心打坐吐納修習內力,只坐在窗前專心等著秦逸回來。直到深夜接近子時,秦逸才出現在臥房門口。江東籬見到他終于回來,心中不由一喜,連忙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近前一看,才發現秦逸臉色在淡淡的燈光下十分蒼白,襯得一雙桃花眼越發地漆黑。江東籬心疼地抬起手來輕撫著他有些憔悴的俊臉,柔聲道:“逸兒,你怎么了,臉色怎會這么差?”秦逸搖搖頭道:“沒什么,只是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天色已晚,我去命人打水沐浴,你先休息吧?!闭f完轉身再度走出門去。江東籬見狀心中不禁大為疑惑,這段日子以來,秦逸每次沐浴都是令人直接將水桶皂角等物送到房間里來,然后要么和江東籬一起洗,要么會纏著江東籬為他搓背,像這樣跑到外面去洗還是第一次。江東籬心中有事,自然無法安眠,遂和衣躺在床上等著秦逸過來和他一起睡。過了一柱香時分,秦逸終于回來了,然而卻沒有進里屋,而是直接在外面的軟榻上躺下了。江東籬心中愈發生疑,這些日子一來他們夜夜同床共枕,怎么今晚秦逸只出去了一次,回來就主動跟他分床而睡了?莫不是……江東籬心中正胡思亂想,卻聽秦逸在外面低聲道:“東籬,我今兒個身上倦得很,恐怕沒辦法滿足你,所以只好睡在外面了,你可別在心里疑神疑鬼啊。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在外面胡來?!?/br>江東籬聽他這么一說,一張俊臉不由通紅,當即哼了一聲道:“誰要你滿足了,你愛睡哪里便睡哪里?!币痪湓捳f完才驚覺不妥,頓時后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江東籬在床上翻來覆去,身邊少了秦逸陪伴,只覺冷清清得十分得不習慣,再加上腦中始終在思忖著秦逸今日的反常行為,竟然一絲睡意也沒有。倒是秦逸,躺在床上不過一會兒便傳來熟悉的鼻息聲,顯然已經睡熟了。江東籬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心中疑惑,決定趁秦逸熟睡時去他身邊仔細察看一下。他又等了一會兒,等他確實陷入熟睡后才悄悄自床上爬起身,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到秦逸睡的軟榻邊,借著屋角的長明燈仔細凝視他的臉。只見秦逸睡得很沉,仿佛疲倦已極,臉色卻有些蒼白,顯見方才他走進來時并非自己的錯覺。江東籬目光下移到秦逸脖頸處,忽然發現秦逸半露出的鎖骨上有個淺淺的齒痕。江東籬知道那個齒痕絕非自己所留,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酸意來。他強忍著醋勁伸出手去,悄悄地掀開秦逸身上的薄被,然后又撩開他所穿的中衣,朝著他身上看去。這一看之下,江東籬不由得驚呆了。只見秦逸的身上竟然密密麻麻全是凌、虐的痕跡,有些是鞭痕,有些是齒痕,還有些形狀奇怪,也不知是究竟什么東西留下的,看上去甚為可怖。江東籬見狀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原本的醋意全部化成了對秦逸的心疼,以及對那個凌、虐他之人的恨意。他放下秦逸的衣角,轉而拉開秦逸的袖口一看,竟然在他手腕上發現了被繩索捆綁的紅痕。再拉開他褲腳去看他的腳踝,果然發現那里也同樣有繩索的勒痕。作者有話要說:4444、苗疆蠱王...江東籬怒得紅了雙眼,當即不顧一切狠狠推醒秦逸,對著他大聲道:“是誰?那個人究竟是誰?”秦逸睡得正香,卻忽然被江東籬搖醒,頓覺滿心不爽,勉強張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呵欠迷迷瞪瞪道:“東籬,我好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不好?”江東籬怒火正盛,哪里容他等到明日,當即一把扣住秦逸的肩頭咬牙道:“你身上這些傷痕究竟是誰留下來的?不說清楚不許睡覺!”秦逸直到這時大腦才完全清醒過來,聞言嘻嘻一笑道:“東籬,你的口氣好酸啊,真的好像盤問晚歸丈夫的潑辣媳婦。你是在吃醋對吧?沒想到你竟然會為我吃醋,逸兒真的好開心呢?!?/br>江東籬俊臉一沉:“別岔開話題,立刻回答我!”秦逸聞言知道無法靠插科打諢蒙混過關,只得正色道:“你確定真的想知道,不后悔?”江東籬皺眉道:“少廢話,快說!”秦逸做個鬼臉道:“我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我今天到城里最大的小倌館看熱鬧,順便嫖了一把,那里的頭牌小倌實在太熱情了,簡直如狼似虎……”江東籬聞言額角青筋直跳,磨著牙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傷痕都是小倌留下的?”秦逸勉強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