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炮灰的打臉逆襲之路、The Wrinkle In Time逆轉時間(H)、父債父償(H)、懲罰軍服系列番外合集——軍部絕密+特典:幸福會議(H)、爸與(H)、你還不是欺負我好看、以龍為糧(H)、王妃總想逃(重生)、男神又在偷瞄我、鬼火如燈秋似海
帝,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有趣的多。第四十四章京城,徐仲豫收到了一封潺塬城學監寄來的公文。打開,里面卻是沒有署名的潦草書信。徐仲豫看著那封信沉思了一夜。清晨,來叫他起床的書童疑惑地問:“先生,這封信里有字謎嗎?”徐仲豫說:“沒有?!?/br>書童揪著自己的小辮子:“那先生為何看了一夜?”“先生在解自己的心迷,”徐仲豫把那封信燒掉,“字謎不解,不過苦惱數日。心迷受困,就會身陷萬劫不復之中?!?/br>書童不懂,茫然地問:“那先生解開了嗎?”徐仲豫細細燒毀那封信每個角,不留任何痕跡:“算是……解開了吧?!?/br>就算葉棲華這封信不過來,徐仲豫也早已深陷在關于林月白的不安中。天塹山腳下他幾乎殺了林月白,這件事林月白不可能忘掉,裴揚風也不可能忘掉。徐仲豫是個謀士,可不是只忠犬。從踏進京城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不斷地在心中算計利益得失,如今也是一樣。葉棲華不是他喜歡的主人,但裴揚風……只要林月白活著,裴揚風就會隨時和他翻舊賬。徐仲豫沉思了一夜,揉揉疲憊的眼睛,對書童說:“把孫大哥他們叫過來,我有事要說?!?/br>對于一只老狐貍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除掉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特別是當這樣東西看不出什么利用價值的時候。行宮之中,葉棲華在自己和自己下期。謝春行不懂棋,看著亂七八糟的棋盤苦苦思索,也沒看出黑白二子誰贏誰輸。雁心倒是懂棋,可她也看不懂葉棲華在下什么棋。裴揚風走進來,對雁心說:“你退下吧,”又看向謝春行,咬牙切齒地說,“謝護衛,你也退下?!?/br>謝春行剛要發作,葉棲華開口:“大哥,國舅一定是很想和朕單獨聊聊,你退下吧?!?/br>謝春行不情不愿地退出去,坐在樹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屋里的裴揚風和葉棲華,生怕裴揚風再做出傷害葉棲華的事情。裴揚風不知所措地站在葉棲華身后,半晌才開口:“余一命的藥……苦不苦?”葉棲華落下一粒白子,棋子清脆地敲響木制棋盤:“還好?!?/br>裴揚風從后面緩緩抱住葉棲華,滿足地嗅著他發上淺香,低喃:“為什么要一個人去南統軍營?”葉棲華冷笑:“國舅是擔心朕會和南統軍營聯手嗎?”裴揚風苦笑一聲,看來葉棲華喜歡用話刺激他的習慣是永遠不會改了。他更緊地摟住葉棲華,輕嘆一聲:“我擔心你的安全。我知道,你想盡快把林月白找出來,向我證明你沒有殺他?!?/br>葉棲華落下一粒黑子:“國舅,你想的太多了。朕是想去找出林月白,不過是為了趕在你之前殺了他,以絕后患?!?/br>裴揚風說:“我找到他了?!?/br>葉棲華手指一顫,一粒白子跌落在地上,聲音輕顫:“恭喜國舅尋回摯愛?!?/br>之前葉棲華和常水天已有約定,常水天把林月白交給葉棲華的人,作為交換,葉棲華會送給常水天一枚裴揚風調兵的令牌,至少會把先鋒軍阻攔在利州城外,讓常水天可以實時自己的計劃。如今林月白回到裴揚風身邊,難道是常水天看到了什么更大的利益,所以反悔了?計劃有變,葉棲華有些慘然地想:難道他真的要用到那個最不想用的人嗎?白皙的手指緩緩攥起,還好他有著嫉妒和痛苦的擋箭牌,能掩飾自己此刻的慌張無措。裴揚風握住他的手,有些愧疚地說:“棲華,對不起?!彼辉摰谝粫r間就懷疑葉棲華,更不該不聽解釋就甩門而去。碧海青天水受心緒影響極大,葉棲華被他責備心中痛楚,才會讓余毒發作得那么厲害,差點丟了性命。葉棲華緩緩抽出手:“國舅,朕累了?!?/br>裴揚風說:“你休息,我不打擾你?!?/br>葉棲華說:“朕的意思是說,朕和你,折騰累了?!?/br>裴揚風只當他說氣話,繼續溫聲安撫:“棲華?!?/br>“朕去找常水天,是和他做了一筆生意,”葉棲華說,“常水天愿意為朕除掉你,只要朕付給他足夠多的好處?!?/br>裴揚風玩笑道:“于是棲華轉身就把一切都告訴了我?”葉棲華說:“不,朕只是想告訴國舅,下次派人刺殺朕,就不必冒充南統軍營了,換個方向栽贓吧?!?/br>裴揚風慌忙解釋:“棲華,那幾個刺客……”葉棲華抬頭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眸中平靜無波:“那幾個刺客太廢物,一天之中換了好幾套衣服在朕面前晃悠,看不出來的才是傻子?!?/br>裴揚風狼狽不堪,不知該從何開始解釋。布局初始的動機太過可笑,現在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葉棲華雖然目不能視,卻在裴揚風長久的沉默中體會到了一點報復的快意。在短暫的崩潰之后,葉棲華迅速理清了思緒。裴揚風雇傭幾個愚蠢至極的殺手刺殺他,這件事本身就充滿了啼笑皆非的疑點。與其說是陰謀,更像一場荒唐的鬧劇?;奶频饺~棲華甚至懶得分心去考慮裴揚風背后的動機。但這是一個把柄,一個能讓裴揚風思緒混亂失去對他掌控的把柄。南統軍營,常水天在畫畫。這個一輩子泡在軍營中的男人其實畫的一手好丹青,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一個美到凌厲的人臉。畫中人眉目含笑卻不見溫柔,眉梢眼角都勾著三分凌然艷色,令人不敢親近,又忍不住生出冒犯之心。一個心機深沉卻瞎了眼的美艷皇帝,常水天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在畫中人眼角添了一筆朱砂。手下探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大統領,您吧林月白放回去……豈不是……豈不是惹得皇上要不高興了?”“你不懂,我這是要多送陛下一份大禮,”常水天細細描畫著畫中人的發絲,他只觸碰過那一個地方,于是記憶格外深刻,“陛下收到禮物的時候,會真心實意感謝我的?!?/br>林月白這么有趣的人,如果只當做交易的條件,豈不是太浪費他的身份了?常大統領最喜歡物盡其用,他說:“備好火弩,監視林月白?!?/br>林月白身上沒有什么傷害,精神卻很糟糕,窩在裴揚風懷里一動都不肯動,閉著眼睛淚水直流。裴揚風心一軟,長長地嘆了口氣:“沒事了,月白,沒事了?!?/br>大夫查不出林月白到底受了什么折磨才會變成這樣,裴揚風也只好一直陪著他。“公子,”林月白沙啞著嗓子說,“你會殺了我嗎?”裴揚風無奈地說:“亂想什么呢?”林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