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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是不會拒絕的,可是現在對面的是游夙,李泱的心里難免犯起了嘀咕,游夙想搞什么花樣他不知道,但是他清楚這個人還是少招惹得好,他只好問道:“小舅舅是要作甚?”游夙輕笑了一聲:“我又不吃人?!?/br>李泱好似同意似的點了點頭,直起身往游夙的方向坐過去了一點,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但是對游夙來說足夠了,他伸長了手臂,拽住李泱皺起的下擺將他往自己的位置一拉,李泱一時不備直接倒了下去,就摔在了游夙身邊。不過李泱倒也不著急,他神色自如:“小舅舅這是什么意思?”游夙用手支頭,笑著道:“自然是想好好看看殿下?!?/br>李泱歪頭看著游夙道:“著殿內燭光明亮,小舅舅看不清嗎?”“我要比你年長一點?!庇钨硖谷坏?。李泱噗嗤一笑:“我記得舅舅你也就比我大了一歲而已?!崩钽笠膊粧暝?,索性就大方地靠在了榻上,他的手觸及到游夙的蹀躞帶,于是就兀自把玩著掛在對方腰間的蹀躞七事,游夙沒有佩刀,只掛著把裝飾用的小刀,上面嵌著顏色各異的寶石。這本不是臥榻,原先兩人各占一邊倒還好,現在他們擠到一處,兩人身量又長,倒顯得這張坐榻緊湊了起來。——————————————————————————————————————————————————————————————注:光明蝦炙就是烤蝦,西江料就是用豬肩rou剁碎做成的丸子,千金菜就是萵苣,十遂羹就是用十余種水產品做成的湯。撒子”是用酥油、蜜水和面,拉成細面條裝然后沾上黑芝麻,重疊成粗辮子下油鍋炸熟“的小吃,見風消是用糯米粉,跟蜜汁、酒釀、糖一起揉成薄皮,然后烤一下,曬干,吃的時候揪成一片片再油炸。這部分分別參考自:張萍.1995.唐代長安的飲食生活.唐史論叢(第六輯)森林鹿.2014.唐朝定居指南.北京:聯合出版有限公司部分參考自:劉漫.2007.唐代樂舞研究(學位論文).北京:中國藝術研究院10長安城的閉門鼓聲已經捶響,白天人聲鼎沸的朱雀大街也逐漸開始冷清下來,無論是長安百姓還是胡商外族都進了坊內,熱鬧的城池慢慢進入了夜晚獨有的安靜。訓練有素的千牛衛邁著齊整的步伐在宮殿間穿梭而過,大明宮的高閣瓊樓在暮色下影影綽綽,夜色中,巍峨的含元殿格外壯麗肅穆,無聲講述著帝國的輝煌。游夙臥在榻上假寐,他嘴角含笑,任由李泱把玩著他腰間的配飾。李泱取下那把精致的小刀,刀鞘上鑲嵌的各色寶石在燭火的映照下發出不一樣的光芒,碧玉的翠色,紅寶石的暖色和東珠細膩的白色勾勒出主人享有的富貴榮華。李泱拔出刀柄,凌冽的寒光在他眼前閃過,雖然只是裝飾品,但是依然被賦予了十成十的心思,可李泱只看了一眼,就將小刀退回刀鞘,隨手放在了一邊。游夙側過身,對著李泱道:“殿下打算如何謝我?”他整個身子都躺在了榻上,頭靠在扶手上,堅硬的木質讓他不舒服地調整了下睡姿。李泱支起腦袋,直視游夙道:“為何要謝?”雖然游夙平日里就放`浪形骸,但是今夜李泱還是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尋常。“殿下剛才可是出盡了風頭,難道不該跟我這個勞心的人道個謝?”游夙眨眼道,他說的情真意切,再加上那張蠱惑人心的臉,要是換個人恐怕就要被他說得羞愧起來。李泱似笑非笑地道:“今日出風頭的難道不是小舅舅嗎?我不過是陪襯罷了?!?/br>游夙像是終于受不了那堅實的扶手了,他挪了挪身子,平躺在了榻上,依舊輕笑道:“今日宅家可算是對殿下刮目相看了?!?/br>李泱微微皺了皺眉尖,今夜安排原不是他的本意,內教坊先前已經排了一曲高麗樂,只要游夙和李泱隨意揀個樂器在樂隊之中共同演奏便可,可是游夙偏偏不滿意,非要跟李泱單獨合奏,現在想來這似乎有跡可循,像是他有意為之。游夙重新睜開眼,發現李泱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就道:“如何?”李泱似乎察覺到了游夙是特意讓他在皇帝面前顯露笛技,跟眾人合奏相比,兩樣簡單的樂器確實更能凸顯出笛聲清冽。李泱的衣袖隨著手臂豎起的姿勢滑落至肘部,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男子恰到好處的結實感讓這截手臂格外好看,李泱勾起嘴角道:“那我便謝謝小舅舅了?!敝皇撬廊徊幻靼诪楹斡钨硗蝗蝗绱?,讓他這個矚目不多的薛王在皇帝面前長了臉。不過游夙沒有直接道出原由,而是抬手握住了李泱露在外面的手臂。李泱垂眸看了眼那只節骨分明的手掌,跟他想象的不同,那溫熱的手掌除了嬌生慣養的細膩外,還有一兩處的薄繭,稍硬的觸感在柔嫩的內臂上分外明顯。游夙修長的手指兀自摩挲著李泱的小臂,動作輕柔,帶著一絲曖昧不清的意味:“那殿下打算如何謝我?”“小舅舅什么珍稀玩意沒見過,我有的,想來舅舅未必看得上?!崩钽筇鸫钤谏韨鹊淖笫?,按住了那只覆在他右臂上的手掌,兩人素手重疊,看起來像是有幾分繾綣。游夙好似認真地沉吟了一下,隨后又笑道:“那也未必?!闭f話間另一只手搭上了李泱的腰側,對方側臥的姿勢在腰間勾勒出一處凹陷。李泱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按著游夙放在他小臂上的右手,一時間竟難以分身再去管那只游離在腰部的手掌,只好任由游夙在他腰上輕撫。削瘦窄致的腰部跟游夙想象中的一樣,他的手掌撫到李泱玉銙帶的帶扣上,兩根手指輕輕一按,帶扣便應聲而開,被打開的銙帶在李泱反應過來之前就從他的腰際上滑落了下去。情況忽然就超出了李泱的預計,他迅速抓住游夙的手,隨即收了笑:“小舅舅逾矩了?!彼恼Z氣夾帶了幾分冷意,不似往常那般和煦。游夙被按住的手也不老實,手下用力,在李泱的腰上捏了一把,接著快速翻身將李泱壓在身下。原以為游夙剛才的動作已經是放肆了,李泱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如此得寸進尺,身體被壓制著,李泱反而松了眉頭,收起不快,他知道對游夙硬著來沒有用,只輕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游夙半壓在李泱身上,他一只手按在底下人的腰上,另一只手撐在榻上,他們的距離極近,連鼻尖都快要貼在了一起,游夙低下頭,在李泱的耳邊輕道:“殿下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的聲線慵懶輕柔,極具蠱惑,像是用春日長安城內最柔軟的柳枝拂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