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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追上去時,卻被一個屬下攔住,請示押送俘虜的事情,等明肅都吩咐完了,早已不見了寧越的身影,唯有帶著她香氣的衣服還披在身上,惹人遐想。 明肅下意識地抬起衣袖在鼻端嗅著,眼前卻浮現出昨日星光下她清甜的笑容,心頭一陣恍惚。 “將軍!”蔣平的聲音突然響起,“寧兄弟在那邊吵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肅:好兄弟,你肯留下來跟我共度難關,真是條仗義的漢子! 寧越(翻個大白眼):兄弟你妹啊…… ☆、第 43 章 帳篷里,寧盛一蹦三尺高:“我不走!我才是糧行的少東家, 你只不過是暫時替我看賬目的, 你攆我走是不是想背著我貪錢?想得美,我不走!” 他剛醒來就聽寧越說前面不安全要把他和伙計一起送回邊州,頓時覺得勇氣和智慧受到了雙重鄙視, 不干了。 寧越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東西, 笑嘻嘻地說:“你的錢一大半都是我掙下的, 需要我貪嗎?從前你沒跟著的時候我走了那么多趟, 我想貪的話,你現在可就得去喝西北風嘍!” 寧盛氣得呼呼的,又說不過她,干脆沖過來對她揮拳,齜著牙說:“你敢攆我就跟我娘說你跟男人睡一起,讓她送你去廟里當姑子!” 寧越放下了手里正收拾著的被褥,直起了腰身。 這一世的她從小跟著大哥一起闖蕩,說是兄妹, 其實更像父女, 感情十分深厚,所以之前她面對寧盛的無禮并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寧盛學會了王氏那套,想用名譽來威脅她,那就不行。 “寧少東家,過來?!彼菩Ψ切Φ?,向寧盛勾勾手指頭。 寧盛惡狠狠地瞪她:“干嘛?” 寧越一把揪住他領口拎了過來, 跟著用力捏住他的腮幫,疼得他張著嘴嗷一嗓子叫了起來,跟著就見寧越從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笑嘻嘻地在他嘴巴前面晃了晃,說道:“對付胡說八道的人,我一向都是割了舌頭?!?/br> 寧盛驚恐地拼命往回縮,卻被她抓緊了動彈不得,寧越捏住他的舌頭,聲音輕倩:“你說,要不要割?” 匕首的刃寒光閃閃,寧盛差點嚇得尿了褲子,就在這時候,寧越突然松開了他,笑吟吟地說:“看在你爹的面子上,這次饒了你,再有下次,我保證你變成啞巴?!?/br> 爹爹?寧盛癱在地上,模糊地想起爹爹去世的時候跟他說,一定要好好跟二叔學做生意,要敬著二叔,二叔才是家里的頂梁柱……他哇一聲哭了起來,抽搭著說:“二叔你別攆我走,你跟我爹都是七八歲就出來幫家里做事,我都十歲了,我也要跟你們一樣!” 寧越沉吟了一下,熊孩子如果是想歷練的話,倒還說得過去。 “又是你?!睅づ耖T簾被掀開,明肅大步走了進來,一伸手提著寧盛的背心再次把人拎了起來,冷冷說道,“吵嚷廝鬧,屢教不改,你說應該怎么辦?” 寧盛最怕他,立刻緊緊閉著嘴,連大氣兒也不敢出,又哀求地看著寧越,想讓她求情。 寧越笑吟吟的,就是不說話。 寧盛終于熬不住了,帶著哭腔叫:“二叔,你幫我說說好話,我再不敢鬧了!” “要是再鬧怎么辦?”寧越笑著看他。 “要是再鬧你就攆我回家,我二話不說!”寧盛被拎得高高的,四腳踢跳著,眼淚汪汪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將軍,放他下來吧,他知道錯了?!睂幵叫χ蛎髅C求情。 明肅一扔一摔,把寧盛甩脫了,跟著橫了她一眼:“路上不好走,他要是再不聽指揮,我可沒那么好說話?!?/br> “我保證他乖乖的?!睂幵經_寧盛抬抬下巴,“自己起來,你的東西自己收拾,立刻!” 寧盛麻溜兒地爬起來開始收拾,這下是真的老實了。 兩刻鐘后軍隊開拔,一群大兵看著仍舊跟著隊伍、白白凈凈的寧越,忍不住開始交換眼神,糧行別的人都走了,為什么單單留下她,還帶著個小破孩? 明肅騎著白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朗聲說道:“昨夜多虧這位寧越兄弟早早聽見疆州那邊的動靜通知了我,咱們這才能順利收拾了那幫雜碎,后面這段路寧兄弟還要幫著咱們運糧,大伙兒都給我記牢了,敢有對她不敬的就是對我不敬,軍法處置!” 周圍那幫大兵齊刷刷地對寧越行注目禮,蔣平豎起了大拇哥,一臉得意地跟身邊的人說:“瞅見了沒?那是我兄弟!” 寧越笑吟吟地向士兵們點頭致意,寧盛卻吃了一驚,他并不知道昨夜的事,忽然聽說自家姑姑竟然這么厲害,畏懼抗拒中又生出幾分敬意,心情更加復雜了。 因為防備著疆州兵亂,所以運糧隊加快了行軍速度,警戒也變成了雙倍,天色暗下來時,明肅吩咐就地駐扎,不得生火造飯,不得喧嘩離隊,士兵們默默地吃著干糧喝著涼水,營地里人雖多,但是除了戰馬偶爾嘶叫幾聲,幾乎連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寧越暗暗點頭,明肅年紀雖然不大,領軍還是很有一套的。 夜里要睡的時候,明肅又鉆進了她的帳篷,一本正經地說:“兵荒馬亂的,以后就是我帶著你們睡吧,萬一有事也有人照應?!?/br> 其實他存著一點私心,因為她這里又干凈又舒服,而且她不打呼嚕,隊伍里那幫大兵都打呼嚕,跟他們住一晚上,能把他吵死。 寧越笑著吩咐寧盛給他鋪床,熊孩子雖然一肚子不滿,但也不敢不聽,默默地鋪完床就一屁股橫在他倆中間,滿心想著監視他們,奈何抵擋不住困意,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明肅睡不著,他在擔心戰事。疆州是運糧的必經之地,萬一趕上兵亂,糧食只怕保不住,他挨罰丟官倒是小事,可他手下這些兄弟只怕也要折損,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他忍不住問道:“寧兄弟,你還能不能聽見什么動靜?” 昨夜那些敵兵在四五十里之外她都能聽見,比斥候還管用,與其等著斥候來回報信,還不如問她。 不過話一出口他才想起她應該睡著了,正想作罷,卻聽見她柔媚的聲音說道:“現在不能,或者一會兒睡著就能了?!?/br> 明肅莫名其妙:“這話說的奇怪,怎么睡著了反而能聽見?” 寧越笑,當然不是聽見,而是夢見,不過這秘密可就不能跟這個傻子說了。她輕聲說道:“我睡著的時候耳力特別好,你仔細想想,昨夜可不就是睡著了以后聽見的?” 明肅凝神想了想,半信半疑:“昨夜你確實是突然醒來……但是,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呢,但就是這么奇怪,我睡著的時候,幾十里外有奇怪的動靜都能聽見?!睂幵椒藗€身面朝他,聲音放得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