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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想法,但誰也沒想到頭一個發難的,竟然是她的母親。女兒遇到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母親竟然跑來拆臺,這是什么道理? 寧越在她一開口時就遵著禮制站起來了,等她說完才微笑著答道:“母親,我在王府,也只是客人?!?/br> 要求一個客人來決定一切,是不是有些過分? 楚襄把玩著手中的玉盞,聲音幽涼:“怎么,我南安王府怎么辦事,還要安國公夫人來指點么?” 衛茹漲紅了臉,她沒想到楚襄竟然這么維護寧越。 就在此時,寧氏趕來了,拉起衛茹說道:“嫂子,讓她們年輕姑娘一起玩吧,咱們還是去那邊坐著?!?/br> 寧越看著寧氏,這是她這一世的親生母親,可惜,她卻不知道。 她慢慢走到寧氏跟前,福身行禮,微微一笑:“姑姑?!?/br> 相似的面孔,相似的氣質,相似的身段,是她和寧氏,也是孟素和衛茹。 寧越伸手牽住寧氏往邊上走,輕聲說:“姑姑,我有事要問一問你?!?/br> 只要把四個人分成兩對各自站著,兩兩對照,面容氣質的相似就很容易一眼看出。從前衛茹心里有鬼,所以極力避免四個人一起出現的場合,只是這一次,她避無可避。 等衛茹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時,楚襄已經開了口:“寧越,你跟你姑姑生得很像?!?/br> 寧越笑著說道:“素meimei跟國公夫人生得更像?!?/br> 在場的人,包括寧氏自己也覺得她這話說的有些怪異。如果說寧越跟她生得相像,那也因為她們是姑侄,血脈相連,但孟素跟衛茹?她們毫無血緣關系,怎么會生得更像? 然而目光看過去后,所有人都是一怔,真的很像,尤其是孟素現在有些失落,低著眉垂了眼,而衛茹又一臉懊惱,眉眼也不舒展,兩個人怏怏不樂的模樣出奇的相似,看起來不像舅母和外甥女,反而更像一對母女。 楚襄心頭忽然一動,她自認有幾分了解寧越,在這種場合下,她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那么奇怪的話。楚襄忽然想起負責打探消息的屬下說過,十六年前寧氏的丈夫卷入太子謀逆案被收監,大著肚子的寧氏不得不回娘家避難,而寧越和孟素這對表姐妹就是同一天在安國公府出生的…… 再聯想到衛茹對寧越幾乎是下意識的厭憎,對孟素超乎尋常的關注,楚襄的眸色深了幾分——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這個狡黠的少女籌劃的一出好戲? 寧越牽著寧氏的手,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姑姑你瞧,素meimei和國公夫人生得好像,你看那鼻子,那嘴唇,簡直一模一樣?!?/br> 她故意不稱呼衛茹母親,而是叫她國公夫人,就是為了抹掉寧氏對各自身份的固有印象,引導她去猜想別的可能。 寧氏心頭一陣迷茫,是的,真的好像。孟素小時候眾人就說她生得像母親不像父親,但是現在看來,與其說她像母親,不如說她像寧家人,不,不如說她像寧家的孩子,因為她的相貌中不僅有寧家人的影子,更有衛茹的影子。 寧越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姑姑,我和素meimei是同一天在國公府出生的對嗎,那時候你和國公夫人,是不是待在同一間產房?” 寧氏茫然地點頭。十六年前她大著肚子回娘家避難,突然聽說丈夫已經被判了重刑,驚恐傷心之時提前發動,正好和衛茹趕在同一天生產,而且她是難產,剛生下孩子就昏暈過去,足足一天后才清醒過來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在她昏迷的十幾個時辰里,三個孩子都跟衛茹待在一起…… 就在此時,衛茹急急地過來挽住了寧氏:“姑奶奶說得對,咱們還是回去吧,不吵她們了!” 她已經察覺到眾人的眼神都不太對,決定立刻抽身,免得被發現更多的破綻。 寧越沒有阻攔,相似的相貌只能引起人們的疑心,卻不是鐵證,她要的是一擊得手,讓衛茹無可辯駁,親口承認。 隨著兩位夫人的離去,席面上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有跟孟素相熟的開始悄悄跟她說小話:“你跟你舅母生得好像呢!” 孟素卻沒心思回應,她覺得今天糟透了,不起眼的表姐一躍成了眾人仰望的對象,她卻一再失利,尤其是那個冷冰冰的郡主,就像跟她有仇一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停地為難她。 不久后,最后一道菜品端了上來,正宴即將結束,接下來的活動是賞花游園。 寧越看向孟素,她神色黯然,一直心神不寧地四下張望著,似乎也在盼著早些結束。寧越有些感嘆,孟素這十六年過得太順利了,一丁點兒委屈都忍受不了,不過正因為如此,她才能順著她找到衛茹的弱點,逼著她親口承認自己做下的惡事。 很快,閨秀們三三兩兩地離席,和要好的閨友們一起到花園或者湖邊散步賞玩,孟素是頭一個走的,她不想再留下來,被迫見證那個昔日毫無存在感的表姐如今的春風得意。 人走得差不多時寧越也站起身來,笑著向楚襄說道:“多謝郡主為我坐鎮?!?/br> “孟素和安國公夫人,究竟是什么關系?”楚襄聲音極低地問道。 寧越眨眨眼睛,神情俏皮極了:“就是你看到的關系?!?/br> “我特意來給你撐腰,你卻什么都瞞著我?!背蹇嚵四?,“不說就算了,等我查出來時,休想再讓我給你幫忙!” 寧越連忙扯住了她的衣袖:“郡主息怒,我說?!?/br> 楚襄怔了一下,慢慢將衣袖從她手中扯出來,聲音有點飄忽:“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地做什么?!?/br> 寧越反而握了她的手輕輕搖了一下:“下次再說好不好?很快的,到時候我請郡主看一出好戲,現在說出來,戲就不好看了?!?/br> 柔軟的手指摸上來時,楚襄一個激靈,連忙退開幾步,臉上竟有些發熱,她定了定神,半晌才說:“早知道你嘴里沒一句實話!” 寧越嗤的一笑,又湊近了些,在她跟前低聲說:“既然知道我嘴里沒實話,還讓我說什么?” 兩個人離得很近,寧越留意到楚襄比她高了小半個頭,這種個頭在女孩子中間實在少見,寧越心說,果然是武將的女兒,連個頭都比一般人高些。 她身上幽微的香氣縈繞在楚襄鼻端,楚襄一陣心慌意亂,忙又退開一步,擰了眉道:“休得放肆!” 她還想再說點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得轉了身,大步離開。 寧越有些莫名其妙,這小蘿莉,真是小孩子脾氣,難以捉摸的很。 花樹下、涼亭里、畫舫上,到處都是閨秀們窈窕的身影,春光大好。 寧越很快找到了正在跟衛茹說話的寧氏,趕在衛茹開口之前對寧氏說道:“姑姑,素meimei呢?郡主要找她說話,我到處找也沒見到她?!?/br> 寧氏看著她,心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