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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衛茹偏心肯定會被圣父圣母們的唾沫星子淹死,她會找機會讓那些人自己看見聽見,自己做出判斷,哪怕他們不幫著她譴責衛茹,至少會對衛茹的品性有所認知,而她的壞名聲也能趁機洗掉一些。 第四條魚被扔進桶里,楚襄唇邊再次出現淺淡的笑意,她站起身拿過靠在船舷上的竹蒿一點,勾住了一直在畫舫邊晃悠的小船,她另一只手提起裝魚的桶,輕盈地跳了過去。 寧越扁嘴,真小氣,幾條魚而已,還專門拎走了。 就在此時,當一聲,那只桶又被拋了回來,星星點點的水花落在甲板上,楚襄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條紅燒,一條燒湯,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br> 竹蒿撐住水底,小船瞬間飄開,就在此時,楚襄看見寧越笑著說道:“我不會做飯,還是放生吧?!?/br> 魚桶被她掂起來,一條金紅的鯉魚隨著水花歡快地躍進水中,楚襄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不假思索地跳回來,一把搶過魚桶:“不準倒!” 她最喜歡吃魚,尤其是自己釣的魚,怎么能倒! 她來得太快,抓得太急,一下子攥緊了寧越的手,她的力氣很大,寧越吃了一驚,不覺把魚桶往她懷里一塞,說道:“那我還給你好了?!?/br> 楚襄原本只有一只腳站在甲板上,要借著寧越拿魚桶的力量才能站穩,此時突然被她把魚桶往懷里一塞,頓時失了平衡,趔趄了一下滑下了甲板。 事發突然,連寧越也是一陣錯愕,完全沒來得及反應。一息之后,水面上呼啦一聲響,楚襄陰沉著臉一躍而出,探手抓向寧越,沉聲道:“你害我落水,那么你也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國家跳河隊的姐妹花啦啦啦~ ☆、第 32 章 水花帶著濕意,飛濺在寧越銀紅的裙擺上, 她細嫩的手臂上也被楚襄帶起的水沾到了, 星星點點的涼。 寧越猛然想起和周逸并肩站在海上時的情形,那時候巨大的海船乘風破浪,掀起的水霧也是這樣飛揚著, 一點點打濕她的衣服和鬢發。 在突如其來的感傷中, 寧越忘記躲避, 被楚襄抓住了腳踝。 纖細小巧的一截握緊在手里, 楚襄臉上一呆,突然有些莫名的悸動,連忙放開了手。 與此同時,寧越也清醒過來,一把拎起裙角往船艙里跑,急急地說:“我不是故意的,郡主不要這么小心眼嘛!” 旖旎的情緒突然散盡,楚襄臉上未成形的紅暈立刻消失, 她緊緊抿著薄薄的唇, 伸手在甲板上猛地一拍,整個人已經借力跳了上來, 低喝了一聲:“寧越,你給我站??!” 寧越這才發現,她上身已經濕了大半,春裝并不算厚,水濕的絲絹貼在她身上, 勾勒出流暢的線條,可惜胸前,一片平坦。 天使的面孔,天使的身材。 寧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起伏,心頭閃過一絲感慨,可憐的絕世美人竟然有這種缺陷。 抬頭時,她發現了楚襄眼中一閃而逝的惱怒,她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對兩人胸前風景的比較。 寧越暗叫不妙,這個毒舌蘿莉的性子一向不大好,不能太過得罪。她忙抓過艙門處防著的氅衣雙手遞過去,諂媚地說道:“郡主快穿上吧,當心著涼?!?/br> 楚襄哼了一聲,接過氅衣迎風一抖,瞬間已經裹在了身上,跟著她轉身起步,噔噔噔快跑幾步一躍跳回小船,伸手拿起船頭的竹篙用力一撐,小船飛快地躥出去了一大截。 “寧越,你等著!”沙啞的聲音遠遠傳來。 寧越無奈地攤手,意外,這次真的只是意外。 楚襄沉著臉裹著氅衣,一路揀著偏僻小道回到院里,才發現南安王妃也在。 南安王妃一眼就看見了她身上的氅衣,露出了笑容:“這不是寧越的衣服嗎,怎么給你披著?” 楚襄一把扯下氅衣甩在地上,帶著幾分惱怒說道:“她竟敢倒了我釣的魚,還害我落水!” 南安王妃莞爾一笑:“你居然也有吃虧的時候?” 楚襄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大步流星走到屋里換好了衣服,再出來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漠,她對著南安王妃坐下,淡淡說道:“是不是我近來脾氣太好了?總覺得她在我跟前越來越放肆?!?/br> “怎么會?!蹦习餐蹂χ鴵u頭,“寧越是個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放肆?” “乖巧?”楚襄想起在船上時她狡黠的笑容,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會裝?!?/br> 如果是頭一次見面,多半會把她當成嬌弱的小白兔,可幾次接觸下來她最清楚不過,她那云淡風輕的表象底下,藏著的全是尖牙利爪,真是一只善于偽裝的貓。 想到她剛剛嘲笑她胸前的一馬平川的樣子,楚襄忽然有點好笑,難道她那里生得很好嗎?居然嘲笑別人。然而細細想來,她那里的確是曲線蜿蜒,令人遐想。 楚襄忽然覺得臉頰上有些熱意,連忙定定神,問道:“王妃突然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南安王妃壓低了聲音:“青竹林的刺客,你這邊可查到什么眉目了嗎?” “沒有任何線索,看起來是宮中的手筆?!背宓f道。 南安王妃嘆了口氣:“王爺也這么覺得。只是,不知是沖著王爺來的,還是想從王爺口中打聽你的下落?” “不管是沖著誰,無非是龍椅上那位一直不肯死心,”楚襄隨意把玩著手邊的紫竹茶匙,聲音陰沉了下去:“不把咱們趕盡殺絕,他坐不安穩那把椅子?!?/br> 南安王妃的眉頭擰的更緊了:“要么你還回尼庵去吧,如今你也大了,不像從前那么容易裝扮,王府里人來人往,我和王爺也不敢保證全是能信得過的人,萬一露點破綻在誰眼里就棘手了?!?/br> 楚襄心里突然一動,沉吟著說道:“剛剛寧越說看見我被罰在佛堂抄經,她怎么會知道這個?莫非她……” 她有些疑心她知道的更多,但究竟是紅衣觀音告訴她的,還是別的什么緣故?她的話總是半真半假,楚襄并不能完全放心。 “不可能,我信得過她?!蹦习餐蹂鷧s憑著本能選擇相信,“她的眼神很干凈,絕不會是惡人。襄兒,我準備過兩天為她辦一個櫻桃宴,到時候來的人肯定很多,你不要露面,就回庵中吧?!?/br> 為寧越辦櫻桃宴?這是明擺著告訴京城的勛貴圈,寧越從今往后就是南安王府的朋友了。楚襄明白了,南安王妃想替寧越撐腰,幫她擺脫在安國公府的處境。 但是……楚襄很快說道:“不,我不走,我得留下看著她?!?/br> 她說過要尋一個所有人都在的場合來對付衛茹,她很好奇她準備怎么做,再說她身上有那么多謎團,性子又那么狡猾,她得親自盯住她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