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母親肯定會心軟答應,等她和離了他就娶她,照顧她一輩子。 周逸再也忍不住,突地抓起王準的背心,呼一下已經把人帶出門外,又只一下已經揪著他翻過了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寧越無奈地按了按眉心,愁。 晴云比她還愁,忍不住又說:“姑娘,王家少爺是不是……” “放心,我誰也不嫁?!睂幵叫χ鹕砝狭舜昂?,“睡吧?!?/br> 連晴云這種良善的女子都用從一而終來要求同性,這個時代對女人實在很不友好,她又不傻,既然能跳出明德侯府的牢籠,干嘛還要再找個男人來束縛自己?有嫁妝傍身,有預知金手指,后半輩子足夠她逍遙自在地過自己的舒服日子。 夜來了,夢如期而至,寧越在夢中露出了笑容,人要倒霉還真是攔不住,周思成,要你也嘗嘗被人冤枉,有口難辯的滋味。 天未亮時周思成就出了門,急匆匆向城外趕去。他派出去的屬下已經聯絡到了周逸在海上的對頭,兩家約好在城外一處酒樓商量聯手殺死周逸的細節。 他騎著馬剛奔出城門,門內的茶樓里就鉆出來一個灰衣男人,混在出城里的人群里一道煙跑了,不多時,茶樓里又出來一個穿皂紗搭護的男人,向城門口的守衛說道:“剛有個穿灰衣服的偷了我的錢袋,你們可看見他往哪里去了?” “剛出城,”守衛認出他是三皇子府的管事,七嘴八舌地給他指路,“往那個方向去了!” 管事立刻跨上馬跟著出了城,一路上并沒瞧見灰衣男人,卻意外看見周思成進了一家酒樓。周思成是三皇子府的???,管事有心去打個招呼,于是拍馬追了過去。 酒樓中,灰衣男人低聲道:“當家的,人已經引來了?!?/br> “好,你先帶人去看看那邊殺完了沒有,我待會兒也過去?!敝芤輳拈w樓的窗戶里向外一望,恰好看見三皇子府的管事奔過來,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 周思成倒也不笨,知道聯絡他那些對頭來對付他,可惜,寧越什么都知道。昨天她通知他在海盜們進京的必經之路埋伏截殺,今早又告訴他周思成的行蹤,眼下,他要來一個反間計,徹底斷了周思成的前程。 管事進門后并沒看見周思成,問了跑堂的才知道人在雅間,管事剛走到窗邊,就聽見里面傳來周思成的聲音:“你說什么?” 跟著聽見一個陌生的低沉聲音:“蘇嶺的事我承你的情,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你給我通風報信?!?/br> 管事的一個激靈,忙停了腳步,把身子往轉角處一閃,躲了起來。 很快,一個蒙著半邊臉的高大男人推門出來,飛身躍下樓梯,在他轉頭的一瞬間,管事看見他左眉上有一道深刻的刀疤。 周思成跟著追了出來,卻已經看不見人影,只得悻悻地回去屋里,滿心納悶周逸怎么會跑來說了這一番沒頭沒腦的話。 半個時辰后,管事躬身站著堂前向三皇子回話:“……那個男人跟周世子說蘇嶺的事承他的情,還說不會把他通風報信的事情傳出去。那男人蒙著臉,個子很高,左眉毛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br> “是周逸?!比首拥卣f。 怪不得蘇嶺那次籌劃得那么周全竟然失手,怪不得他聽了周思成的建議彈劾太子剿匪不利,反而被皇帝申飭了一頓,原來周思成是內賊。 “可是殿下,蘇嶺的事周世子并不知情,又怎么會傳出去?”一個與周思成交好的謀士說道。 三皇子看向了他:“那就要問你了?!?/br> 一個時辰后,沒等到人的周思成趕到三皇子府,卻被告知,從此再不準他進門。 城外數十里的山間,周逸站在遍地尸體中,嗅著風中的血腥味微微瞇了眼,中午了,他不在,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處理尸首?!彼愿懒艘宦?,瞬間已經躍出在幾丈之外。 西跨院里,寧越躺在竹椅上等著晴云給她剪頭發,感覺到濕漉漉長發被人從身后握住,她閉著眼睛吩咐道:“頭皮有些癢癢,先幫我撓撓?!?/br> 骨骼分明的大手移到了頭頂,手指笨拙地動著,反而更癢起來,寧越輕聲嬌笑:“好癢,你做什么?” 身后傳來男人喑啞的聲音:“是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猜是誰? ☆、第 19 章 竹躺椅吱呀地響了一聲,卻是寧越撐著扶手支起身子回了頭。身后站著的是周逸,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陽光,投下一片灰黑的陰影在她身上,讓她驚訝地脫口說道:“怎么是你?” 濕漉漉的頭發握在手心,周逸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被風浪打濕的孤舟,抓心撓肺地難受。更可恨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不難受。 他伸手輕輕按住她,示意她重新躺下,低聲說:“一直都是我?!?/br> 手重新移回頭發上,密密的發絲觸著指腹,有些怪異的癢,那種濕漉漉的難受勁兒漸漸減退,另一種又癢又焦躁的情緒卻在蔓延。周逸窩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無數激蕩的情緒在心口鼓舞著跳躍著卻找不到出口,在越來越緊迫的焦渴中他突然彎腰向著她發心處輕輕一吻,像是激蕩的海潮乍然找到了噴涌的出口,讓盜匪的心也為之一顫。 他突然說道:“我這就帶你去海上?!?/br> 他越來越沒有耐心,他不想再管什么太子什么海務,也不想步步為營揭露什么惡行,他只想一刀一個殺個痛快,然后帶上她,回他的海上。那里天高海闊,她可以為所欲為,再不用像現在這樣小心算計。 “姑娘,奴婢沒找到剪刀?!鼻缭频穆曇敉蝗豁懫?,跟著她掀開撒花軟簾走出來,抬眼看見周逸,頓時呆住了。 剛剛寧越嫌頭發梢發黃,逼著她回去找剪子給她剪頭發,但晴云從小就聽人說剪頭發不吉利,尤其是生病的人更不能剪,所以她雖然答應著,卻只是在屋里混了一會兒,想著騙她說沒找到剪刀混過去算了,哪知一出來就看見周逸握著她的頭發站在那里。 等晴云反應過來時,連忙跑過來護在寧越身側,緊張地說:“二老爺,您不該碰我家姑娘的頭發!” 滿腔的柔情蜜意突然被打斷,周逸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然而對方只是個小丫頭,他不想跟她計較,只沉著臉松了手,站在邊上輕聲說:“已經照你說的辦了,我的人說三皇子府今天沒讓周思成進門?!?/br> 寧越的心思頓時從頭頂上那怪異的觸感又轉回到正事上,嫣然一笑:“周思成肯定要氣死了?!?/br> 周思成最愛名利,苦心經營的前程突然沒了,足以讓他氣惱狐疑,而人在這種時候,往往最容易出錯。 周逸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有時候我真弄不懂你的心思,殺個人還這么麻煩,能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