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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透了,沖過去想拼命,卻被他一腳踢開,周逸大步流星走回去,向府尹說道:“不管那個小妾要殺的是誰,但刺客跑去了我那里,差點傷了我,此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不交出幕后主使,我絕不罷休?!?/br> 寧心蘭哀哀地哭了起來,她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這個人,他竟然一直咬著她不放。正哭得肝腸寸斷時,目光卻看見了人群前面站著的一個女人,她哭著叫了聲“救我”,那人撲通一聲跪下了:“大人,這事是我做的,跟寧二小姐無關!” 劉姨娘。 寧心蘭松了一口氣,軟軟地倒在周思成身上,暈倒了。 侯府的夜,轉瞬即至。 西跨院里一片漆黑,似乎人都已經睡下,可周逸一落地就發現寧越安靜地坐在樹影子里,聽到動靜時她抬頭向他一笑,剎那間如萬花齊放。 周逸突然就心慌的厲害,當年他單槍匹馬被仇家一整條船幾十個人追殺,當年他在狂風巨浪中抓著一根纜繩懸空與對手決斗,當年他經歷過的所有瀕死的境地中,他都沒有這么慌過。 電光石火之間,他知道,他要她。 他沉默地向她走去,聽見她輕聲叫他:“二叔?!?/br> “不要叫我二叔?!敝芤菡Z聲深沉,向著她彎下了腰。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自戀,快活似神仙,哈哈哈哈 ☆、第 12 章 寧越只覺得腰間一緊,已經被周逸強有力的臂膀攬住了,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跟著一輕,人已經被他帶到了半空中,他黑沉沉的眸子帶著幾分她看不太明白的情緒盯住她,似在打量,然而其中透出的執拗又讓她隱隱覺得異樣。 很快,周逸攬著她在一棵枝葉繁茂的海棠樹上坐下了。這是幾根平伸出去的枝椏,像一個天然形成的座椅,恰好夠他們緊挨著并肩坐在一起。一束束海棠從四面八方垂下來,嬌紅的花朵如少女的醉顏,映著淡淡的月色,繚亂著周逸的心緒。 寧越有些明白了,低低一笑,問他:“是怕被你的手下看見?” 從昨夜的情形來看,他應該藏了不少高手在侯府里。 周逸心想,她果然什么都知道,可她知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思? 一陣風吹過,海棠花瓣簌簌落在寧越的肩頭,她單薄的身子竟似要隨風而去,周逸心里一緊,連忙接下外衣給她披上,伸手摟住了她。 原本只是下意識的舉動,可一旦觸到她嬌軟的身子,品嘗到親密的滋味后,他立刻決定,他要這樣。 寧越微皺了眉,她掙了一下沒能掙開,便抬臉看他,輕聲問:“二叔?” 周逸的臉色驀地陰郁下去。從前她這么叫他無所謂,可是現在,不行。他不當她的二叔,他要做她的男人。他低下頭看著他,聲音沉肅:“不要叫我二叔?!?nbsp; “那你放開我?!睂幵轿⑽⒁恍?。 周逸他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你叫吧?!?/br> 無非是個稱呼而已,她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即便她叫他二叔,依舊是他的女人。 然而很快,他聽見她說:“那么,就不要合作了吧?!?/br> 周逸驚訝地看著她,卻見她微微一笑:“我不喜歡被人強迫?!?/br> 前世她活得小心謹慎,那樣并不快樂,重活一次,她不要做任何違背心意的事,哪怕因此失去周逸這個強大的助力,她也在所不惜。 許久,才聽周逸說道:“這里不穩當,我怕你摔著?!?/br> 他的聲音那么溫柔,神色那么小心,好像她是個脆弱的珍寶,稍不留神就會弄傷,寧越低了頭,突然有些釋然。 周逸小心觀察著她的神色,手臂始終不曾從她的肩膀上移開。隔著厚厚的衣服他感覺到她突出的骨頭,頭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覺。她那么瘦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然而她卻總是這樣淺淺的笑著,好像什么都沒放在心上。 還是帶她去海上吧,那里雖然風大浪大,但那里天高水闊,她想如何就能如何,慢慢的,總能把她養得胖一點。 就在此時,他聽見寧越說:“二叔,幫我給生藥王家的少爺王準傳個信,叫他來幫我診診脈好不好?他大約明天進京?!?/br> 周逸的臉色一沉,胳膊箍緊了她:“要看大夫的話,我幫你找?!?/br> 大夫還是老點的好,什么生藥王家的少爺,決不許這種嘴上沒毛的男人靠近她。 “王準更可靠?!睂幵綔\淺一笑,“就找他吧?!?/br> 生藥王家開著京城最大的生藥鋪子,祖祖輩輩都精通醫藥,與皇商寧家是世交。王準小她一歲,小時候經常和寧家的孩子們一道玩耍,有一年冬天他們在結了冰的湖上玩,王準失腳踩進冰窟窿里,是她救他出來,從那時候起,王準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兩年前王準依著王家男子的規矩離開京城,游歷天下訪尋名醫增長經驗,此后他們再沒見過面,不過昨夜的夢里她看見他明天會返回京城,以王準的家學淵源,一定能治好她。 周逸的臉色更陰郁了,他討厭她身邊有別的男人,連她那個名正言順的丈夫,他都想殺了:“我讓太子從太醫院找人給你診治,不需要什么王準李準,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能做什么?” 寧越笑了起來:“二叔,你也不老呢,年紀輕輕的人,怎么不能做什么?” 周逸心里突然就熨帖起來,他輕哼了一聲,道:“那也不行?!?/br> 寧越又笑了下,低聲說:“王準他,對我很好,應該能替我保守秘密……” 肩上的胳膊箍得更緊了,她聽見周逸陰冷冷的聲音:“那就更不行?!?/br> 寧越沒有理會他陰晴不定的脾氣,自顧說道:“我不是生病,是中毒。周思成在我的藥里動了手腳,藥渣我已經拿到了,二叔若是請別的大夫難免要擔心走漏消息的問題,但是王準我可以打包票,他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出去?!?/br> 周逸的聲音突然冷到了極點:“周思成下毒?我去殺了他!” 他突然摟起她一躍而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好,拔出了腰間的刀:“你等著,我去殺了他!” “等等?!睂幵浇凶×怂?,“不用管他,我已經籌劃好了,到時候自然讓他的惡行大白于天下?!?/br> 周逸定定地望住她,黑沉沉的眸子里無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翻涌著,許久,他抬手將她身上披著的、他的外衣緊了緊,柔聲說:“一刀一個殺了就好,何必非要大白于天下?你受苦的時候別人又不能替你,殺了他,我替你出氣?!?/br> 他是無法無天的盜,相信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從不在乎什么法條律令。太子許諾他種種優厚的待遇,再三勸說他遵著法度奪回身份和爵位,不要大開殺戒,但是為了她,他可以不要這些,只要能還她一個公道。 寧越驀地覺得心